二凤正在办公室打字,接到凤兰打来的电话:
“二凤,星期天有空吗?我想让你和我去一趟贺姐家。”
二凤问:
“去贺姐家有事?”
凤兰说:
“贺姐好几天没来上班,好像家里出事了。”听说贺姐出事,二凤焦急地问她:
“出什么事了?”
凤兰说:
“说是打架的事,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二凤马上说:
“明天就是星期天,我有空。”
凤兰说:
“去她家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孩子你要安顿好了。”
二凤说:
“又不是吃奶的孩子离不开,飞宝已经三岁多了,我给婆婆打个电话,让她过来给看一天不就行了。咱们说好了,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到汽车站见面。”
贺姐住在永明矿,二凤和凤兰坐公交车一个小时便到了她家。
两人进门看到客厅的凳子上坐着四、五个男人,凤兰说:
“家里这么热闹,有什么喜事呢?”听到说话声,贺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只见她嘴角有明显的伤痕,一只眼睛肿的像核桃。二凤急忙走到贺姐面前用两手捧着她的脸:
“你这脸是怎么啦?让狗咬了还是让猫抓了?”
听到二凤这么说,凳子上坐的一个男人猛地站了起来说:
“你骂谁呢?”
二凤回头看着这个横眉怒目、张牙舞爪的男人,她毫不示弱大声说:
“你是谁呀?我骂猫骂狗怎么啦?”
担心二凤跟这个男人发生冲突,贺姐赶紧把二凤按坐在凳子上。凤兰对这个男人说:
“有啥事慢慢说,不要生气,生气解决不了问题,你先坐下。”
这个男人瞪了二凤一眼很不情愿地坐了回去。
二凤仔细看着这个男人,他大约有三十来岁,一副狡猾的脸上透着一股狠辣和邪恶。二凤又向他旁边看去,只见贺姐的丈夫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他始终没有说话,低头抽着烟。
凤兰对大家说:
“我们都坐下来,你们把情况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发火的那个男人指着贺姐说:
“她把我老婆打了。”
凤兰问:
“因为什么打的?”
男人说:
“她说我老婆勾引她丈夫。”
凤兰扭头问贺姐;
“是这样吗?”
贺姐指着抽烟的丈夫气愤地说:
“你问他!”
贺姐丈夫好像没听见,坐在那里继续抽着烟。看丈夫不说话,她气愤地大声讲道:
“上个星期三下午我回来送东西,发现门从里面反锁着,于是我就使劲敲门,过了很长时间他才把门打开。进屋我看到里面还有一个人,就是他老婆,这已经是第二次被我看到。我问她你在我家干什么?她说想干啥干啥。我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然后就跟她打起来了。”
凤兰问老贺丈夫:
“她来你们家干什么?”
二凤沒等他回答抢先说:
“这还用问吗?他们在一起能干什么好事!”
那个男人指着贺姐丈夫说:
“是他让我老婆来的。”
二凤盯着这个男人冷笑道:
“你老婆这么听他的话?她为啥要听他的话?你老婆是干什么工作的服务态度这么好?你老婆对他一个人的要求有求必应还是对任何一个男人的要求都是这样?听你说的话你老婆不是成了妓女了?”
二凤话音刚落,那男的挥舞着拳头朝她打来。贺姐赶忙把二凤推开,凤兰则挡在了那个男人前面,并大声喝斥道:
“不能打人!坐下!”另外两个男人此时也跟着那个男人骂骂咧咧。
凤兰看着那两个男人问:
“你们是他什么人?”
其中一个男人说:
“我们是他的朋友。”
凤兰又问:
“你们是来息事宁人的还是来煽风点火的?”
其中一个男人说:
“谁煽风点火了?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
凤兰说:
“既然是来解决问题的,我们有话说话,有理讲理,但不能动手。”
这时突然从卧室传出哎哟、哎哟的声音。
凤兰问贺姐:
“里面有人?”
贺姐指着那个男人说:
“是他老婆。”
二凤听说是那个男人的老婆,立即站起来朝卧室走去。进去她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只见她双眼紧闭,不断地从嘴里发出呻吟声。二凤走到床前想看看她的脸是否被贺姐打得满脸开花了。二凤仔细的观察,发现她的脸竟没有一点伤痕。想起贺姐受伤的脸,二凤的气不打一处来。她问:
“你的脸抹了多少粉怎么这么白呀?”
那个女人听了二凤的话,微微睁了一下眼又立马闭上了。
二凤用手摸着她的脸又问:
“是不是粉抹得太厚把伤盖住了?”
女人当即睁开眼睛,说:
“我脸没受伤,我是腰受伤了。”
二凤猛地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
“我看你伤在哪了?”说着她用力往开撩那个女人的衣服,那个女人紧紧按住:
“你要干什么?”
听到声音,客厅的人都冲了进来。只听二凤说:
“你刚才还哼哼唧唧,我以为你快不行了,准备叫救护车拉你去医院呢。你这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伤,倒是贺姐被你打得不轻。”说完她转身走到贺姐身边,对那个女人说:
“我让你看看贺姐身上的伤。”说着她撩开贺姐的衣服,就在这时二凤悄悄用力掐了一下贺姐的腰,只听贺姐哎哟叫了一声,二凤趁势抱住她的头低声说:
“配合我。”紧接着她大声喊道:
“快!贺姐晕过去了!”
凤兰赶忙用手扶住贺姐,贺姐的丈夫和那两个男人也围了过来,只见她双眼紧闭,瘫倒在二凤怀里。凤兰大声说:
“快,把她抱到床上!”
贺姐的丈夫和那两个男人抬起贺姐把她放在了那个女人身旁。二凤上床坐在贺姐身边大声呼唤着:
“贺姐!贺姐!你醒醒!”
凤兰也坐在床上大声呼唤着贺姐。
贺姐的丈夫急得在地上团团转,那两个男人也显得很紧张,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二凤偷偷看着他们,心里暗暗在笑。过了一会儿,她悄悄用手又在贺姐的腰上掐了一下,然后大声说:
“贺姐醒过来了!贺姐醒过来了!”
听到二凤说醒过来了,贺姐明白这是二凤的暗示,让她该醒了,于是贺姐慢慢睁开了眼睛。凤兰对贺姐的丈夫说:
“快,给端一杯水来。”
贺姐喝了口水,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二凤大声说:
“你别动,屁股和大腿根的伤都化脓了,赶快把裤子脱下来。”那几个男人听说要脱裤子马上离开了卧室。二凤把盖在那个女人身上的被子一把揪过来盖在了贺姐身上,并嘱咐她:
“贺姐你别动,一会儿叫救护车过来送你去医院。”
她和凤兰出了卧室来到客厅,二凤指着贺姐的丈夫大声骂道:
“你还是个男人吗?看看你老婆被打成啥样了?赶快给贺姐看病,看好病马上离婚,你就把那个女人娶回来行了。”
贺姐丈夫连忙说:
“我不离婚。”
二凤问:
“不离婚为什么跟这个女人搞到一起?”
贺姐丈夫开始为自己辩解:
“是她来找我的,让我给她男人调工作。”
这时只见那个女人从卧室里冲出来指着贺姐丈夫说:
“我是让他给我丈夫调工作的,没想到他竟然强奸了我!”
听到她的话在坐的人都吃了一惊。凤兰赶忙说:
“这话可不能乱说,是要有证据的。”
二凤说:
“哟,刚才还说腰受伤不能动了,这一会儿的工夫就好了?你说人家强奸你,你是被他五花大绑到他们家的?你说他强奸你?你当时为什么不告他?你为什么不打他反而打人家老婆?你三番五次地往他们家里跑,你把通奸说成是强奸能减轻你的罪过?”
女人羞恼成怒指着二凤;
“你是谁?你算老几敢来这里指责我?”
二凤冷笑着对她说:
“本人坐不改名,站不改姓,我姓刘叫刘二凤,你不是想给你男人调工作吗?他一个小小的科长给你男人调不了工作,咱们直接找你们矿长吧。你们矿长不是陈东升吗?我认识他,你男人想干啥工作?”
这个女人用眼晴瞅着二凤,轻蔑地说:
“你是开飞机过来的?到这里来吹牛了?”
二凤问贺姐丈夫:
“你这科长的电话在哪放的呢?”
贺姐丈夫说:
“在你身后的桌子上。”
二凤转身拿起电话,她按了几下电话号码后,然后对着话筒说:
“喂!给转一下矿长办公室。”看她真的给矿长打电话,那个女人一下子楞在了那里。几个男人也都呆呆地看着二凤。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男人宏亮的声音:
“喂!”
二凤说:
“我是二凤。”
话筒里又传出了男的声音:
“你妈不是给你看孩子去了,你还有啥事?”
二凤说:
“我没事,是有一个人想给她男人调工作。”说完她把话筒给那个女人递过去。女人看她让自己和矿长说话,连连摆手并不断地向后挪动着脚步,语无伦次地说着:
“我,不找矿长…..”
电话线太短,二凤招呼她男人说:
“你过来和矿长亲自说。”
男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见他嘴巴张得大大的看着二凤。
电话那边传出了矿长急促的声音:
“二凤,怎么啦?”
二凤又对这个男人说:
“过来接电话呀!你不接我就放了。”
看他不接电话,二凤对着话筒说了一句;
“沒事,您忙吧。”说完她放下了电话。接着她又对那个女人的男人说:
“你是不是觉得永宁矿庙小放不下你,咱们还可以给局长打个电话,他认识刘二凤,管保给你安排个好工作。”听完二凤的这一番话,这个男人的朋友站起来说了一句:
“这事我管不了啦,你们自己解决吧。”说完便溜了出去。紧接着另一个男人也站起来说:
“这叫什么事儿呢!”说完也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贺姐的家。
二凤盯着女人的男人又问:
“是不是需要给局长打个电话?”
男人已经没有了开始的嚣张,他的眼睛从二凤身上移到了他妻子身上,随后走到他女人面前恶狠狠地说:
“你说找他给我调工作,原来是找这个男人睡觉,贱人!”说着照着女人的脸就是一巴掌,然后摔门而去。
看着这个女人捂着脸,二凤心里对她升起一股莫名的怜悯,一个可恨又可怜的女人。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因为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于是她对那个女人说:
“这下可受伤了,一会儿跟贺姐一起去医院治疗吧?”
女人坚决地说:
“我不去。”
二凤说:
“你当然不去,因为你没有伤。贺姐怎么办?她被你打得可是遍体鳞伤。”
女人看着二凤说:
“她去医院吧,花多少钱我给出。”
二凤说:
“口说无凭。”她转身对凤兰说道:
“找张纸和笔。”
凤兰说:
“我书包里有。”
二凤拿着笔问那个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
她回答说:
“我叫田慧玉。”
二凤俯下身在纸上写到:
“我叫田慧玉,趁贺子兰不在家经常勾引她的丈夫,并多次和他发生男女关系。后因无理取闹把贺子兰打伤,她在治疗期间所花费用由我全部承担。”二凤写完把纸递到女人手里说:
“签字!”
女人拿起纸并没有看,就直接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问了一句:
“我可以走了吗?”
凤兰说:
“你走吧。”
那个女人叹了口气,转身急匆匆地走出了贺姐的家。
贺姐的丈夫给二凤和凤兰每人倒了一杯水,他对两个人说:
“多谢你们俩,否则我有大麻烦了。”
二凤生气地说;
“别说废话了,我告诉你,以后再发现你在外面搞女人,我就让你身败名裂!当科长?让你连工人也当不成。”
凤兰也说:
“贺姐在家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你作为丈夫应该珍惜这份感情。”
二凤又说:
“那么丑的一个女人你都能看上,以后碰到个漂亮的女人你更经不起诱惑了,你会不会是个花心大萝卜?”
贺姐丈夫连连说:
“不会的,不会的,这是沉痛地教训,我不会再犯这个错误了。”紧接着他对二凤和凤兰说:
“你们在这里吃完饭再走,我给买菜去。”
二凤说:
“我们原来也没说走,赶快买去吧,我肚子早饿了。”
二凤和凤兰随后进了卧室,二凤走到床边,伸手对着贺姐的腰又掐了一下说:
“今天让我掐了好几次,疼不疼?”
贺姐坐起来说:
“还疼不疼?你每次都往我腰部的笑穴上掐,我差点笑出声。”
二凤说:
“你不是力气可大呢?怎么让人家打成个大熊猫了?”
贺姐说:
“我干活力气大,但我没打过人呀,我也不会打人。”
二凤说:
“你不会打人可以搬救兵呀,我帮你打。”说着她握紧拳头比划着打人的姿势。
凤兰笑道:
“快算了吧,刚才不是我和贺姐拉住,你早被那男人打得趴下了。”
二凤做了一个抱拳礼的手势并说:
“多谢两位姐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