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朱高爔的锋芒

“曹正淳没拿玉玺怎么拿得出来？”

“去，传朕旨意，请太子和皇后来作证！”

朱高爔大声道。

但在不少人眼中却是无能的呐喊。

朱棣眉头微皱，心中冷哼一声，退回原位。

自己好心帮他一次，他不接受，等会难堪的也只会是他。

没多时，朱文奎和马君瑶被请来，除了朱高爔和朱允炆，群臣行礼。

“皇后，朕问你，昨晚戌时左右，你和太子是不是在养心殿？”

朱高爔朗声道。

“是。”

马君瑶头微低，轻声回应。

“昨晚也是戌时左右，皇宫上下大肆搜查某物。”

“你说，搜的是什么？”

朱高爔盯着马君瑶说道。

“是......”

马君瑶终于抬头，却面带犹豫。

“是什么尽管说，不要在诸公面前隐瞒。”

朱允炆微微一笑道。

王忠等司礼监太监也是微微一笑，仿佛胜利在握。

群臣也看向马君瑶，不过不少人的心里已经有答案。

“是玉玺。”

马君瑶咬咬牙说道。

瞬间，朱允炆的笑容僵住。

王忠等司礼监的太监眼睛顿时瞪大。

朱棣和群臣也是感到意外，以为自己听错。

皇后是朱允炆的皇后，是朱允炆的人，竟然帮朱高爔说话？！

“皇后，你有没有说错？”

朱允炆一字一句，沉声道。

意外了，早朝前明明已经让人通知马君瑶。

“没说错，就是玉玺！”

马君瑶摇摇头，正色道。

她心中却叹息，又是愤怒又是憋屈。

是的，早朝之前，她是受到朱允炆的意思。

但是不久之前，也就是朱高爔回宫之后，她见到曹正淳了。

曹正淳给朱高爔带话，如果要上朝作证的话，如实说，否则朱高爔就当朝说他昨晚和她睡一起。

为了名节和皇后之位，马君瑶只得如实说。

“太子，你来说，昨晚宫里大肆搜查，找的是什么？”

朱允炆大怒，愤愤盯着马君瑶，最后看向朱文奎。

他不明白为何马君瑶临阵反戈，帮助朱高爔。

但是好在，他也让人通知了朱文奎。

只要朱文奎说是找玩具，那就和马君瑶的不一样。

不一样，则两人的作证不作数，自己还能让王忠等人死咬是曹正淳拿走的。

王忠等司礼监太监眼巴巴看向朱文奎，脸色泛白，心中恐慌不已，身体不由得颤抖。

“是玉玺。”

朱文奎不敢直视朱允炆，低着头道。

路上，母后已经和他交代过，无论如何都只能说是玉玺。

否则就有可能永远见不到母后。

“王忠，你好大的胆！”

朱允炆十分不解，无比愤怒，感觉被人背叛。

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前，哪怕是不解，哪怕是愤怒，也不能问皇后和太子。

于是朱允炆朝王忠发泄，狠狠一脚踹在王忠的身上，气不过又冲上去对王忠拳打脚踢。

没用的东西，一个玉玺都看不好！

“太上皇息怒，太上皇息怒！”

群臣大惊，纷纷拉开朱允炆。

朱高爔没有阻止，淡然看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如朱棣等部分注意着朱高爔的朝臣，只觉得心底发寒，对朱高爔有了全新的认知。

皇后和太子竟然不知道因何愿意主动站在朱高爔的一边，太可怕了！

这才十岁啊！

朱允炆发泄了片刻，也累的喘息，说着大臣的意思停了下来，王忠也被拉了起来。

“王忠，你冤枉朕，当着满朝诸公撒谎，知罪否？”

朱高爔适时出声，冷声道。

“奴，奴才知罪，奴才罪该万死。”

王忠惶恐着。

看了看朱允炆，又看了看群臣，双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知罪就好！”

“来人，连同司礼监秉笔，随堂，拉下去宰了！”

朱高爔冷声道。

话落，王忠几人就惊恐不安地看向朱允炆。

“皇上，王忠等人罪该万死，但玉玺还需要他配合才能找到，请先留他狗命！”

朱允炆压抑着怒火，沉声道。

王忠丢了玉玺不说，还让他丢了脸面，罪该万死。

但再怎么死，是自己的狗也得由自己处死，轮不到朱高爔动手。

“朕乃天命，一言九鼎！”

朱高爔站起身，高声道。

朱允炆一愣，随即心中冷笑，正欲嘲讽。

但就在这个时候，身旁传来冰冷的回应。

“是！”

曹正淳大步迈出，眨眼来到王忠面前。

他眼神冷漠，一脚扫向王忠的脖子，随即再到司礼监秉笔眼前，一爪抓住对方脖子一扭，最后到司礼监随堂面前，一脚踏在对方的天灵盖上。

全程行云流水，几乎是眨眼睛造成，朝中好一些大臣都没有看清楚，王忠等人就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哗！

全场哗然，群臣忍不住后退。

站得最近的朱允炆当即感觉一股冷意席卷全身，恐怖莫名。

随即片刻之后，怒发冲冠。

“狂徒！”

“朝廷之上竟然敢杀人，拿下去，廷仗！”

朱允炆勃然大怒。

王忠三人的死让他震怒，感觉权威被挑衅。

就像是告诉满朝诸公，他朱允炆保不住自己人。

话落，奉天殿外就有数个禁军走进。

皇宫的禁军都在他的掌控中。

“朕看谁敢？”

朱高爔大喝。

将挂在龙椅旁的帝剑扔下去。

曹正淳一跃而起，双手接过帝剑，落地的时候双膝下跪。

“谢皇上赐剑！”

随即曹正淳起身，单手举起帝剑，转身面向那几个禁军。

“此乃太祖佩剑，不敬者杀！”

曹正淳的声音阴柔，听上去却霸道无比，令人不敢直视。

而几个禁军也被吓得止住脚步，不敢继续上前。

刚才曹正淳出手击杀王忠几人他们没有看到，但曹正淳接剑的那几个动作让他们知道曹正淳是个高手。

“狂徒，朕看你是要造反......”

朱允炆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把剑就放过曹正淳的。

然而，

“曹正淳当朝杀人虽然不妥，但王忠三人罪该万死，他只是奉了皇上之命罢了。”

“太上皇与其迁怒曹正淳，还不如想想玉玺怎么才能找回来妥当。”

朱棣再次站出来说道。

朱高爔在这件事的表现上虽然令他也感觉可怕。

但是相对于能打压朱允炆的权威，他更乐意帮朱高爔一把。

“你！...将他们拖下去！”

朱允炆怒不可遏，却也不好再闹下去。

明眼人都知道王忠是自己人，他做错事就和自己有关，玉玺丢失再扯到自己身上就不妥了。

几个进来的禁军松了口气，将王忠几人的尸体拖下去。

朝会恢复了秩序，但朝会还没有结束。

“玉玺丢失一事令朕对皇宫的安保感到堪忧，朕欲重启锦衣卫。”

朱高爔环顾群臣，朗声道。

话落，包括朱棣和朱允炆皆是色变，脸上涌出忌惮之色。

锦衣卫给他们带来太多可怕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