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阁楼迷踪?神医奇术

赵天风带着他们穿过阁楼,登云阁的位置比较特殊,在外面只能看见一个阁楼,穿过阁楼之后才发现后面还有一个及其宽敞的大院,走了不到一刻的时间,一阵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方向来自于面前的一个偏院。

赵天风推开门喊道“‘糊涂神医’,我给你带病人来了——”

话还没说完,一阵破风声响起,几根银针从屋内飞了出来,直直的钉在了旁边的门框上,吓得柳青和邵云悠大气都不敢喘。屋内一道清亮女声响起“赵天风,你要是再弄些不三不四、浑身是伤的活物来,下次我这银针可就直接扎你脑袋上!”

赵天风讪笑着挠了挠头,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哪能呢,我这不是想着你平日里治病救人,操劳得很,偶尔来点小插曲调剂调剂嘛。这次真不一样,绝对是如假包换的病人。这位邵云悠,可是咱们登云阁钦定的下一任阁主,未来阁主的朋友,你可得多上点心。”

屋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似乎是有人在走动。紧接着,那清亮的女声再次响起:“阁主?你可别拿这话诓我。”

赵天风一边小心翼翼地将门框上的银针一一拔下,一边陪着笑解释:“千真万确!我赵天风什么时候骗过你?这俩孩子刚刚在外面被人追杀,差点就把命丢了,是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们救回来的。你就行行好,赶紧救救他们,要是人在你门口出了事,你这‘糊涂神医’的名号可就真坐实了。”

短暂的沉默后,屋内传来一声轻叹:“罢了罢了,进来吧。”

三人踏入屋内,只见一位中年女子正惬意地躺在藤椅上,她便是素有“糊涂神医”之称的萧绮华。她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裙,裙摆处绣着精致繁复的花纹,随着她的动作,那些花纹仿若灵动起来。一头乌发高高盘起,一支温润的玉簪斜插其中,衬得她气质温婉又不失高贵。她脸上带着几分慵懒之色,可那不经意间流转的眼神里,却透着精明劲儿,仿佛能看穿一切。

萧绮华抬眸,看到赵天风带着柳青和邵云悠走进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赵天风,你这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救回来的两个小家伙呀?”

赵天风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说道:“哎,这事儿啊,说来话可就长了。这位邵云悠,是咱们登云阁下一任阁主的候选人,柳青则是和她一道同行的。”

萧绮华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原本慵懒的身姿瞬间坐直,开始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柳青和邵云悠。片刻后,她嘴角噙着笑,缓缓说道:“原来是未来的阁主,看来你们登云阁是后继有人了,真是件好事。”

说着,她利落地站起身,快步走到柳青身旁,开始认真地为他查看伤势。一番检查后,她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柳青这伤势太重了,我得先全力救他。”说罢,她转头看向邵云悠和赵天风,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你们先出去等着吧,我治病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

邵云悠和赵天风退出屋外,轻轻地关上了门。邵云悠看着赵天风的背影,忍不住好奇地问“为什么管她叫糊涂神医呢?我看她医术高明,思路清晰,一点也不糊涂啊?”

赵天风回头看了一眼邵云悠,神色间带着几分追忆,缓缓解释道:“这个糊涂神医的名号,那可是大有来历。萧绮华天赋卓绝,人绝顶聪明,医术更是出神入化,寻常病症在她面前,不过是手到擒来。可她治病时,那手段却从不按常理出牌。”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飘向远方,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曾经,有个江湖高手,在一场恶战中受了极重的内伤,五脏六腑皆受到重创,气血紊乱,命悬一线。他被抬到萧绮华面前时,所有大夫都摇头叹息,认为无力回天。可萧绮华呢,她既不开名贵药方,也不施针用药,反而让人寻来几株极为罕见的血灵芝,将其捣成泥状,再混合着清晨收集的无根露水,制成一种奇异的膏状物。随后,她竟让伤者服下这膏状物,又命人将伤者安置在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房间四角点燃一种散发着奇异香气的草药。众人皆惊,这般做法,在寻常医理里毫无依据,只当她糊涂了。可谁能想到,不过三日,那重伤之人的脸色竟渐渐有了血色,气息也平稳了许多,没过多久,竟能下床走动,伤势慢慢痊愈了。”

邵云悠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插嘴道:“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赵天风笑了笑,接着说:“还有一回,有个孩子误食了剧毒蘑菇,昏迷不醒,口吐白沫。换做旁人,肯定是忙着催吐、解毒,可萧绮华却让人去集市买了一筐新鲜的蜂蜜,一勺一勺地喂给那孩子。众人都觉得荒唐,蜂蜜虽有养生之效,可哪能解剧毒?但最终,那孩子不仅毒素全消,还活蹦乱跳起来,仿佛从未中过毒一般。”

“就因为这些看似荒谬的治病方法,她便得了‘糊涂神医’这个名号。但每次都能药到病除,那些被她治好的人,又对她感恩戴德。”赵天风说完,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感慨。

邵云悠和赵天风在屋外静候,时间仿若被拉长,变得无比煎熬。屋内不时传出器具碰撞声,人影也在窗纸后若隐若现,可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能凭借这些模糊的线索暗自揣测。

赵天风本就耐不住性子,在原地来回踱步了几圈后,终于忍不住轻手轻脚地凑到门边,缓缓俯下身,眼睛刚凑近门缝,只听“嗖”的几声,几根银针如闪电般射来,紧接着,萧绮华饱含怒气的声音从屋内炸裂开来:“滚!”

赵天风吓得脸色瞬间煞白,身体本能地向后一仰,狼狈躲开。银针擦着他的脸颊飞速掠过,“噗”的一声,深深钉在了门外的墙上。他抬手抹了把额头上惊出的冷汗,干笑两声,看向邵云悠,故作镇定地说道:“看来她这次是真动怒了,咱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外面等吧。放心,以萧绮华的医术,柳青肯定不会有事的。”

邵云悠无奈地点点头,两人便又在门外继续等待。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考验他们的耐心,赵天风的目光时不时就飘向那扇紧闭的门,终于,他又一次忍不住蹑手蹑脚地朝门缝望去,满心期待能看清屋内的情况。然而,门缝里除了偶尔晃动的影子和传来的细微声响,一切依旧模糊不清,那扇门就像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把所有的真相都捂得死死的,让人干着急没办法。

不知过去了多久,紧闭的门终于“吱呀”一声缓缓打开。萧绮华站在门口,她的发丝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疲惫,可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欣慰的笑意。她看着门外翘首以盼的两人,语气平和地说道:“进来吧,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邵云悠和赵天风闻言,悬着的心瞬间落下,急忙快步走进屋内。只见柳青安静地躺在一张床上,全身上下缠满了白色的绷带,只露出眼睛和鼻子。他的呼吸平稳而均匀,显然已经沉沉睡去,像是在这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劫难后,终于寻得了片刻安宁。

萧绮华抬手擦了擦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他伤得着实不轻,好在性命无忧。只是这一身的重伤,怕是会影响根基,这辈子的武功,也就止步于此了。”

说完,萧绮华转身看向邵云悠,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像是在对她的伤势进行一番精准评估。邵云悠察觉到这道目光,心中不禁有些紧张,可还是努力挺直脊背,神色镇定,不想在这位神秘又医术高超的医者面前,流露出丝毫的怯懦与不安。

“你的伤怎么样?”萧绮华的声音平静温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邵云悠微微点头,轻声回应:“多谢关心,只是一些皮肉伤,并无大碍。”

萧绮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对邵云悠的坚强与隐忍很是赞赏。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邵云悠面前,附身仔细查看她的伤势。手指轻轻触碰着伤口,手法娴熟且温柔,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眼前这个姑娘。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能透过这一道道伤口,看穿身体里隐藏的所有隐患。

“你的伤势虽说不重,但若是处理不当,日后还是会留下隐患的。”萧绮华的声音低沉有力,眼神里透着几分医者的严肃与关切。

邵云悠满心感激,再次点头致谢:“谢谢萧神医,多亏有您。

萧绮华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走向她的药柜,开始准备药材。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仿佛她与这些药材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就在这时,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迷茫,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整个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邵云悠满眼疑惑的看着萧绮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想要开口询问,被旁边的赵天风拦住,示意她不要动。

过了好一会儿,萧绮华的眼神才恢复了清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她的工作。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悲伤,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了过去。

在治疗过程中,邵云悠忍不住问道:“萧神医,你的医术真是出神入化,我从未见过如此高超的医术。”

萧绮华笑了笑,回答道:“医术是一门深奥的学问,需要不断学习和实践。我只是尽力而为。”

治疗结束后,萧绮华站起身来,对着邵云悠和赵天风说道:“你们可以出去了,我需要休息一下。”

邵云悠向萧绮华道谢,然后和赵天风轻轻地退出了房间。她心中充满了对这位神秘医者的敬佩和感激,同时也对她的治疗方式感到好奇。

“这位萧神医,她的医术之精湛,犹如天工开物,令人叹为观止。在她的手下,药石似乎都拥有了生命,伤势也在她的妙手之下渐渐愈合。她的医术,已经超越了普通的技艺,达到了一种艺术的境界。”邵云悠忍不住说道。

赵天风点头同意,“是的,她的医术无人能及。就是不糊涂就好了。”

邵云悠不解到:“您不是说她是因为治疗方式奇特才被叫做糊涂神医的吗?”

赵天风看着邵云悠,语气变得有些沉重,他说:“萧绮华的过去,挺不容易的。她老家闹瘟疫,整村的人都死了,就她命大活了下来,后面碰到了她的师傅收她为徒,她的师傅就像她的亲人一样,教会了她很多医术。但是有一次,她的师傅被人下毒,那种毒药非常厉害,连萧绮华都没办法救回来。她眼睁睁地看着师傅离开,这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

邵云悠同情地点点头,问道:“所以,她刚才那种状态,是因为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赵天风叹了口气,说:“是的,每次她治病的时候,尤其是遇到棘手的病例,她就会想起她的师傅。她心里会很难过,觉得自己不能再让病人死在她手里。这种压力和悲伤有时候会让她显得有些迷茫,但她很快就会振作起来,全力以赴地救治病人。”

邵云悠感慨地说:“看来,萧绮华不仅医术高明,而且内心非常坚强。她的‘糊涂’,其实是因为她对生命的尊重和对医术的执着。”

赵天风微笑着点头,说:“没错,她的‘糊涂’是她的特点,也是她医术的一部分。她总是用自己的方式去治疗病人,虽然有时候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结果往往令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