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面壁图强

飞云宗大殿灯火通明,唐易高坐掌门之位,台下两伙人争吵不休。以牛青竹,何九为首的一众长老,要求严惩陈升出卖宗门之罪,赵关山,孙前,辛坚等人自然极力为陈升开脱。

何九指着陈升鼻子骂:“陈升你这叛徒和那妖女,亲亲我我,放走烈火门众人还不是你的主意。掌门,不严惩陈升这个叛徒,对不起宗门死去的弟子,我们不服。请掌门废了他武功,打入石牢。”陈升低着头心中骂回去,姓何的平时叫你一声师叔,你还上脸了,今日老子差一点命丧你手,老小子不知自己几斤几量,拼下去谁能落下好。

牛青竹随声附和道:“何长老说的极是,望掌门严惩陈升,也好安宗门弟子的心。”

“简直胡说八道,姓何的有种出去,咱两大战三百招。”辛坚怒道。陈升暗道,唉,四师叔还是太火暴了。

何九大怒:“辛老四,别人怕你,我缺不怕你,你教的好徒儿,还不让人说。”

“好,好,好,来,来来。”辛坚点手叫何九,两人便要去外面干架。一旁孙前连忙道:“两位师弟息怒,听我一言。辛师弟,你再不愿意,夏轻柔是你弟子,这是实情。何师弟,说夏轻柔一开始就背叛师门,是有点过了,夏轻柔是赫连春的女儿,这是她不能决定的。虽然因她而放走烈火门众人,可何师弟想过没有,如果拼杀下去,咱门有多大把握灭了烈火门,就算灭了烈火门咱们恐怕要伤亡惨重,不要忘了旁边还有虎视眈眈崤山派。”知我者,还是三师叔也,陈升暗叹。

“难道夏轻柔做的还对了,可是我们飞云宗和烈火门势不两立。”何九不服道。“当然不对,和烈火门一起下山,等于退出宗门,再相遇便是你死我活。但陈升师侄还在宗门,虽有错,但没背叛师门,略施薄惩就好。咱们还是请掌门定夺吧,”

唐易清清嗓子道:“我看这样吧,罚陈升在鹰嘴峰上鹰嘴岩面壁五年,五年内不准下峰半步,如有违令,废掉武功逐出师门。”大殿顿时哑雀无声。

第二天天刚亮,陈升带着宋春雨,李虎,叶云舟登上鹰嘴峰。鹰嘴岩是鹰嘴峰顶凸出的一角,由峰顶斜伸下去,只有崖边能站人。陈升看了看心说,掌门真会选地方,这那是人呆的地方,还不如石牢吗,怪不得那帮长老一听要自已在此面壁,便都不再反对。

放下行李,陈升道:“你们先在这等着,我下去看看。”叶云舟道:“师兄,拽绳子下去吧。”陈升看看几乎垂直的山坡,自己右臂受伤还没好。“好吧。”把绳子的一端绑在峰顶的石头上,单手拽着绳子下到鹰嘴岩。整个鹰嘴岩五间房大小,大多是陡坡,只有临近悬崖的地方,能容几人站立。

这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一但冬天下雪,更难生存。陈升重新爬上鹰嘴峰峰顶。冲三人道:“都送到这里了,你们三个回去吧。”“师父你在那里,我们就跟在那里。”宋春雨,李虎跪下磕头。“起来吧,你两想留就留吧,呆不住了再下山也不迟,师弟你下山去吧。”宋春雨,李虎高兴站起,叶云舟道:“师兄我刚入师门,师父不在你不能不要我呀!”

“你不走也可以,你自己和掌门说,每日送饭事情由你来做。另外你先下山帮我釆办些东西回来,办好了我再留你。”陈升道。

“师兄你说吧,我一定办到。”“两把斧头,两把大铁锤,两把铁铲,二十根铁钎。”叶云舟听的一楞一楞,看陈升一脸严肃,一咬牙道:“好,我这就去办。”下山去了。

陈升打量一下峰顶,找一处稍微平坦的地方,指挥两个徒弟搬开乱石,自己用李虎带来的斧子,砍去地上灌木。中午吃了点干粮,又继续清理,到傍晚时,终于峰顶清出一块半亩大的空地。

叶云舟,也在此时,背着口袋气喘吁吁爬上峰顶。一到三人近前,扔掉口袋瘫软在地,口袋里掉出斧头,铁锤,铁钎,铁铲。叶云舟告诉陈升上山送饭的差事向掌门揽下来了。

陈升和三人说,要在入冬前盖起一间木屋才好。眼看就要入冬,一但下雪,这峰顶没有木屋,难以生存。

接下来四人把空地一直平整到天黑。晚上陈升教叶云舟内功心法“归元功”。黑夜的峰顶没有灯火,四人盘膝而坐修练归元功法。

清晨第一缕阳光升上山头,陈升第一个跳起。左手拔出碧落剑一个漂亮的旋转,剑光在阳光下跳动。脚踏“行云步”,一口气从“中流剑法”练到“大道九式”。宋春雨,李虎也有模有样用手中木剑练着“中流剑法。”

叶云舟看着师徒三人,行云流水般的身形,既羡慕,又后悔自己以前痛恨学武,是多么愚蠢。

等练完剑,吩咐叶云舟和宋春雨二人去附近山坡砍些木头来,自己则领着李虎,大锤和铁钎绑到身上,拽绳下到鹰嘴岩。

让李虎手持铁钎,陈升自己左手抡锤,一锤一锤把铁钎钉入岩石,开始李虎心中害怕,慢慢见陈升落锤每次都敲击在铁钎上,便放心下来,不多时已在鹰嘴岩陡坡上凿下一块石头。

师徒二人配合默契,一个上午凿下五块篮子大的石头,中午叶云舟下山取来忠伯早已准备好的饭菜。叶云舟和宋春雨上午也砍回来几根木头。等用过饭,叶云舟宋春雨仍去砍木头,陈升领着李虎继续开凿石头。

从这天起,早起练剑法,拳脚,然后砍木头的砍木头,凿石头凿石头,晚上打坐练归元功。一日两餐由叶云舟下山取来。

如此过了七日,叶云舟二人终于备齐了盖一间木屋的木料,开始盖木屋,仍由二人动手。陈升领着李虎仍在鹰嘴岩开凿石头,把鹰嘴岩高处的石头凿下,填在低处。鹰嘴岩上的平地一点点在扩大。

又过了二十余日,在风雪来临前木屋终于建成。陈升李虎二人也在鹰嘴岩上生生凿出一块一间房大小的平地。

这一天,北风呼啸,大雪纷飞,群山一片苍茫。陈升站在自己亲手打造的一方天地,即兴舞起剑来。身形一纵,手中剑刺出无数道光圈,剑随身转,剑尖挑动雪花,雪花随剑舞,剑随雪花动。

一套剑法练完,飘身落地。峰顶有人高喊:“师父快上来。”见峰顶站着叶云舟三人。陈升几个纵跃登上峰顶,见木屋炊烟袅袅,四人进了木屋,屋中炉子里还燃着火,炉子旁边两张床,虽十分简陋,但屋中温暖如春。

为庆祝木屋建成,四人围炉烤肉,饮茶,畅谈江湖,用过饭后四人盘膝练功,当晚四人难得有个好睡处。叶云舟,宋春雨,李虎很快进入梦乡,陈升久久无法入睡。听着屋外狂风呼啸,起身打开房门,走出去。凛冽的寒风裹着雪花洒在脸上。

借着雪光下到鹰嘴岩,呆呆站在悬崖边,任凭风雪洗理。听身后有人从峰顶下来,轻叫一声:“师父。”知道是宋春雨来了,这小孩脑瓜机灵。便道:“春雨怎么不睡跟来干吗?”“师父你是在想夏姑姑了吗?”听宋春雨问道。

陈升道:“春雨,你知道师父最后悔什么吗?”宋春雨答道:“徒儿不知。”

陈升道:“师父最后悔自己的平庸,面临强敌时,自己那种无力感,让为师透不过气来,要是师父平时多努力些,那咱们宗门不会伤亡那么多人,记住孩子,唯有使自己变的强大,再强大。你才能阻止一切,你愿意阻止的事情。”宋春雨似懂非懂的点头。

“回去睡吧,明早还要早起练功。”陈升催宋春雨回去。“是,师父。”宋春雨返回小屋去了。

陈升站在鹰嘴岩看着满天飞雪,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陈升虽学“大道九式”的前三招,“混沌大开”,“三生万物”和“生生不息”。但观孙师叔和掌门所使“大道九式”和自己大有不同,而且威力远胜自己。今日观雪脑中灵光突现,立马拔出碧落剑,一剑劈开飞雪,剑光闪动,㓜作千万光影,剑气卷起雪花,层层叠叠绵绵不绝。

陈升四人日夜苦练,一日不曾休息,早晚练功,白天在鹰嘴岩开凿石头。冬去春来,陈升右臂伤已全好了,也终于悟出“大道九式”的第四式“星河落地”。陈升没料到,叶云舟还是练武奇材,归元功进展神速,短短四个月已达第二屋,已开始教他练习“中流剑法”。宋春雨“中流剑法”已有小成,开始跟着陈升练习“大道九式”中的“混沌大开”和“三生万物”。归元功已达四屋,同时还练习“寒冰诀”和“潜踪无影”。李虎稍笨一点,只能苦练“飞虎拳”和“中流剑法”,“飞虎拳”略有小成,“中流剑法”还差的远,最惨的是归元功至今未突破到三屋,看着李虎一刻不停的苦练,陈升心中充满无奈。此时鹰嘴岩上已凿出三间房大小的平地。这一日满山的山桃花竟相盛开,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花香。

鹰嘴岩上四人挥汗如雨,开凿着山坡上的石头,一个时辰后四人停下休息。“师父,快来看。”宋春雨喊道,三人看去,悬崖边石缝里,倔强的生长着一株山桃花,柔弱的枝条上开着一朵孤灵灵小花。“难得,如此寸草不生之地,竟能生长出来。”陈升赞叹。“不要打扰它,干活了。”

宋春雨不解的问:“师父,这鹰嘴岩开凿的差不多了,还要开凿下去?”“你以为师父单为在鹰嘴岩上开出块平地?是为磨炼咱们的意志,有道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起筋骨。另外打锤时,也可运用内功,施用剑法,小子慢慢琢磨吧。”陈升说着抡起大锤准确无误的敲击在李虎手持的铁钎上,铁钎顿时入石半寸,李虎松手快速再拿一根铁钎立起,又一锤下去,铁钎再一次入石半寸。李虎飞速的立着铁钎,陈升一锤挨着一锤,眨眼间,十余根铁钎钉在石头上。

陈升让李虎闪开,大锤舞动如飞,雨点般落下,锤锤落在铁钎上,一陈叮当乱响,“嘣”一声石头从山体上剥落下来。

陈升扔掉大锤,“明白没有?”

宋春雨道:“师父刚才所用的好象是“大道九式”中的“三生万物”。”陈升笑道:“算你小子眼尖,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