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知道错了就该改,这是人之常情;若偏偏喜欢把错裹上一层‘善意’的外衣,仿佛这样就能掩盖问题的本质。”

“事实上也不过是遮人耳目,掩耳盗铃,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庭林,道歉。”

傅慎砚短短几句话就让神父陷入了无尽的尴尬地位。

脸色略有些僵硬,是指桑骂槐实属是过于明显。

傅庭林心里有万分的不服此刻也不敢多说几句。

他深知自家小叔的心性脾气。

鹿晗不道歉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对不起,刚刚我的情绪上头,所以做了些不好的事情……”

道歉的声音小如蚊虫,甚至看不到诚意在何处。

沈棂根本没把他的道歉放在眼里纯恶作剧,毕竟让他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向自己完全看不起的真千金道歉够恶心他几个月了。

“好孩子,爷爷会给你做主的,放心,绝对不会亏待你。”

傅爷爷语气中含有愧疚说道并诚心的递来了一张卡。

“这卡里有500万就当做你的补偿。”

“还有些养生的补品送过来给你养养身子,最后你有什么麻烦可找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这逆子我绝对会带回去好好的修理,到时候再让他登门道歉。”

沈棂如同受惊的小野兽没有接话咬着薄唇诺诺的点头。

“婚是不可能取消,你是傅家的人我是认定的。”

傅老爷只给了个定心丸,在座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诡异的扭曲。

沈欣那凶狠的眼神几乎要将沈棂刺透,似乎在这怪她抢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还让自己在傅家面前丢了脸面,实属是不可忍耐。

“先带沈棂下去处理伤口吧,其他人出去。”

深父对此场景头疼不已只想赶快结束。

等所有人走后,沈棂卸下了所有伪装楚楚可怜受惊的模样此刻冷漠淡然,薄唇抿着冷意。

拿出手机寻找联系人。

“帮我处理个人,傅家的傅庭林,不用太狠断两条腿至少让他躺半个月。”

“顺便实名举报沈家偷税漏税,尽可能的给我找点麻烦。”

“至于沈欣我自己看着办,就当做乐子打发时间,还有我那便宜爹你也得好好的整顿整顿。”

对方回来一则消息。

“沈家摊上你这黑心肝也算是玩完了,收敛点,至少还真是你亲爹,真动手也得等到工作完成了,要不然我的年终奖可拿不到了。”

沈棂嘴角抽搐最后那段话才是最重要的吧。

发完并点击删除并不留任何痕迹。

做完这一切,慵懒的躺到沙发上,头微微的靠在沙发上仰着头开始屏气凝神,身上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实际上根本没事.

简单的用冷冰敷,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高大极具威压感极强的身影骤然出现在身后。

“小叔。”

这狗男人怎么在这。

沈棂表面诧异,内心早已经骂声一片。

“你想要得到什么。”

男人慵懒地陷在沙发里,修长的双腿随意地搭在一起,仿佛刀剑般锋利的气场在他身上无声地蔓延。

灯光洒在他俊美的脸庞上,勾勒出深邃的轮廓,眉眼微微低垂,带着一丝不经意的冷漠。

他的语调平稳,不疾不徐,却仿佛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令人感到呼吸都变得困难。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仿佛连时间都在他的掌控下变得缓慢。

“小叔,是在问什么。”

“还在装傻充愣吗。”傅慎砚缓缓的抬起眉眼,瞳孔里是满满的冷漠骇人。

“虽然庭林脑子确实不好使容易受人挑拨,但不至于会在家宴闹出如此荒诞的事还搞得弄得人尽皆知,除非有人从始至终都在引导。”

“我不认为那两个脑子有坑的傻子能做到,排除其他的选择也只能是你。”

“但我看不清你要的到底是什么,你既不喜欢他却又不愿退掉婚事,你图什么。”

真的是跟狗一样灵敏的嗅觉捏。

一下子就抓到了他人无法察觉的东西。

既然如此,也懒得伪装了,沈棂慵懒的用手撑在下巴,在这男人面前与其伪装不如坦坦荡荡,眉眼含笑:“自然是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

“例如小叔你。”

“……”

男人的脸色不变,气场却多了几分冷意。

“毕竟就是唯一能接近小叔的办法,我无法拒绝,从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了小叔你,深深的无可自拔。”

“只要能靠近小叔,我愿意做任何事,哪怕这事并不道德。”

沈棂痴迷的靠近,手不由自主的想摸上他的脸。

男人宽大的手掌骤然捏住,力度大到到沈棂皱眉,未等她吱声整个娇小身子被甩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语调冷的几乎可以吹出冰来:“你想死?”

“你若还想要嫁入富家,享受荣华富贵就应该安分点,少在这打歪门主意,而我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男人缓缓的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突然间在门口待了许久,思索了才问道。

“你去过法国吗?”

“小叔你觉得我有钱出国吗?”

沈棂不答反问。

“若是小叔愿资助我出国深造,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大恩大德。”

傅慎砚瞳孔里是遮掩不住的厌恶与嫌弃,那眼神如同看在堕落冰窟里的废狗,丝毫没有感情可言。

“碰你我都嫌脏。”

抽出随身带的纸巾,擦拭手腕,又当着面扔进了垃圾桶,似乎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但你最好别再继续耍小聪明否则我不介意废了你。”

“小叔果真是好大脾气,和以往的形象判若两人呢。”

以前还以为他是个温柔儒雅的黑心渣子,现如今才发现是个冷面阎魔。

所有的一切都是伪装,连同他们在一起的时刻都在时刻伪装。

等男人彻底走了之后,沈棂摸了摸受伤的手腕,这一场下来受的伤都不及这男人一摔的疼。

眼眸暗淡无光。

看来这任务一时半会儿是完成不了,有这男人在进展绝对不顺利。

不过也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坑坑的男人,毕竟上一次把自己折腾得半死,总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家宴。

“棂棂,伤好点了吗。”

“嗯,已经没有多大问题了。”

脸上扯出苦笑。焕然的接上话。

“苦了你这孩子多吃点菜补补身体,在外肯定吃了不少苦”

傅爷爷满眼都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