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要嫡长女
- 外室欺上门?我转身嫁给渣男他叔
- 董汉分三锅
- 2196字
- 2025-03-09 07:22:01
“昨儿礼部尚书千金求你的《将进酒》全稿。”陆重锦故意将茶盏扫落在地,碎瓷溅过她脚背,“开价五百两。”
姜莺莺蹲下身捡碎片,马尾辫扫过他膝头:“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她哼着古怪调子,颈后刺青随动作若隐若现——那是他亲手烙的奴籍印。
陆重锦忽然掐住她下巴:“真当本世子不知李白是谁?”拇指擦过她唇角墨渍,“漠北的雪没冻傻你,倒学会用胡话唬人?”
“疼!”姜莺莺挣开时扯松衣领,锁骨下疤痕狰狞如蜈蚣。
陆重锦瞳孔骤缩,那是三皇子暗卫的箭簇留下的。当年为抢这个“佛偈贵女”,东宫死士的刀都架到他颈动脉上了。
窗外更鼓惊飞夜枭,姜莺莺忽然捧住他的脸:“你这表情像我高中数学老师……”温热的呼吸带着桂花糕的甜腻,“总骂我考不上大学。”
陆重锦猛地推开她。
鎏金扇骨劈开陶罐,碳酸钠洒在《水经注》的黄河河道上,滋滋冒着泡。就像那夜她高烧时说“要回家”,却用青霉素救活他遭暗算的爹——虽然她坚称那是发霉的豆腐渣。
暖黄光晕里,姜莺莺腕间的电子表闪烁绿光,“戌时三刻,该吃药了。”
鎏金扇柄突然抵住她咽喉,陆重锦嗅到她发间薄荷混着硝石的味道。这疯丫头今早又偷配火药了,就像上次差点烧了侯府祠堂。
“再提时辰,本世子剁了那妖物。”他盯着她腕间跳动的数字,想起钦天监说异星现世会动摇国运。
而此刻“异星”正哼着“我爱你中国”,把火折子往火药罐里塞。
……
鎏金烛台在书案上投下摇晃的暗影,陆重锦摩挲着姜莺莺画在宣纸上的古怪图案——她说这叫“核弹”,能叫整座皇城灰飞烟灭。
“告诉翡翠,”陆重锦突然将核弹图纸锁进紫檀匣,“明日起不必在莺莺跟前伺候了。”
来财浑身一颤:“可姜姑娘如今双身子……”
“双身子?”陆重锦哼了一声,“上个月她给本世子演示炸药,可是抱着火药罐在院里蹦跶。”
“重锦!”姜莺莺突然扬手扔来个泥团,“来玩俄罗斯轮盘赌啊!”
她举着自制的转轮手枪,枪管是用他书房失窃的紫竹笔杆改的。
陆重锦接住泥团,触感湿冷如那夜她剖白身世时颤抖的手:“莺莺,过来。”
他展开婚书,万贯嫁妆单子垂落如血瀑,“温家嫡女进门后,你便是贵妾。”
姜莺莺突然将枪口对准自己太阳穴:“你们古代男人是不是都爱玩娥皇女英?”
暴雨冲花她眼角亮片,“砰!”她对着漫天惊雷做口型,“这样才刺激。”
鎏金扇柄击落她手中凶器时,陆重锦嗅到她发间硝石混着血腥气。
“明日赏花宴,穿素些。”陆重锦将人按在书案上,婚书被姜莺莺的荧光绿指甲抓出裂痕,“太子妃最厌艳色。”
姜莺莺忽然咬住他喉结,直到尝到血腥:“世子爷知道铀的半衰期多久吗?”她染血的唇贴上他耳垂,“四十五亿年,比你们西魏朝久多了。”
窗外闪过黑影,陆重锦的短刀已抵住暗卫咽喉:“处理干净。”他望着姜莺莺在雨幕中蹦跳的背影,忽然想起钦天监说异星现世会动摇国运。
鎏金扇尖挑开温知虞的画像,女子眉间朱砂与姜莺莺脚心的莲华印重叠。
陆重锦碾碎案头安神香,青烟缭绕中仿佛看见龙椅上镶满铀矿——那疯丫头说,这玩意能让他成为真正的九五之尊。
结果,他真信了。
……
南城外的官道扬起尘烟,陆重锦的玄色披风被疾风吹得猎猎作响。
来财攥着缰绳的手直冒冷汗,直到望见城门上“长庆”二字,才敢颤声开口:“世子爷,温府的亲事,定的是二小姐。”
“你说什么?”陆重锦猛地勒马,马蹄在青石板上擦出火星。来财被甩下马背,额头磕在拴马桩上渗出血丝:“是、是老夫人昨儿亲自换的庚帖。”
鎏金扇骨劈头砸下,来财的靛蓝短打裂开道口子。陆重锦盯着他怀里掉出的合婚书,朱笔批的“温知舒”三字刺得眼底生疼:“温知虞呢?”
“净凡大师预言……”来财突然噤声,望着世子腰间晃动的双鱼佩——那上头还沾着姜莺莺昨儿抹的荧光色指甲油。
侯府朱门吱呀开启时,陆重锦的皂靴踹飞了门房捧着的铜盆。
“侯爷人呢?”
管家老周佝偻着背迎上来:“世子,侯爷他不在家。”
“又去赌坊潇洒去了?”陆重锦扯松领口,鎏金扇尖戳着老管家胸口,“这个月第三次整宿不着家,你们倒是会当差。”
老周浑浊的眼珠转了转:“侯爷吩咐,让您多陪陪老夫人。”
话音未落,玄色披风已卷过影壁。
吴氏正在祠堂拨弄算珠,翡翠镯子磕在紫檀案几上叮当作响。
陆重锦掀帘而入时,带起的风扑灭了长明灯:“母亲,温知虞的庚帖为何换了?我要换回来!”
“啪!”算盘砸在青砖地上,十七档楠木珠子迸得到处都是。
吴氏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当这是菜市口挑白菜?净凡大师亲批的命格——”她突然剧烈咳嗽,帕子上洇开点点猩红,“你娶温知虞,咱们陆家就要绝后!”
陆重锦盯着滚到脚边的算珠,忽然想起上月查账时,侯府的开支比往年多了三倍。鎏金扇尖挑起染血的帕子:“父亲知道您咯血吗?”
“他眼里只有赌钱!”吴氏猛地起身,鬓边点翠凤钗勾住帷帐,“温知舒的嫁妆不比她姐姐少,你就接受了吧。”
“我要的是温家嫡长女!才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我的眼。”陆重锦捏碎腰间玉扳指,碎玉扎进掌心。
吴氏的脸色比祠堂白幡还难看。
老管家在门外重重咳嗽:“世子,老夫人有请。”
陆重锦霍然起身,黄花梨圈椅被带得发出刺耳刮擦声。
他抓起庚帖冲出房间,直奔老夫人的松鹤苑,穿过回廊时差点撞翻捧着红绸的婆子。
那些刺目的正红色晃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三日前祖母分明指着温知虞的小像说“这才是侯府宗妇的气度”。
松鹤苑的青砖地还泛着夜露,陆重锦的鹿皮靴刚跨过门槛,就听见里头传来茶盏重重磕在案几上的声响。
“还知道回来?”
老夫人盘着沉香木佛珠坐在紫檀罗汉床上,眼尾皱纹比前日深了几分。
吴氏垂首立在一旁,绢帕几乎要绞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