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等都松出一口气来。
侯大朗则黑着脸道:你消遣我!
大野摩柯道:怎么?你难道不配我消遣?
唐菖蒲知道,大野摩柯不是无故耍弄候大朗,而是怕这些人当真一起动手,在施计瓦解他们的关系,别说侯大朗真的回头挑人,就算只是沉吟片刻,也不会再有任何人帮手了。
侯大朗自然也明白了这道理,只是明白的晚了一点,苦笑一声道:你不但狠毒,还很狡猾。你果然是头狡诈的恶狼。难怪这一城的人都只能被你玩弄,却毫无反抗之力。
大野摩柯淡淡道:人也好,狼也罢,都不要紧。你难道是无辜的绵羊?这些年来你杀了多少人?十个?二十个?
侯大朗冷哼一声没说话。
大野摩柯打个哈欠,接着说道:做人要紧的不是做狼做羊,而吃掉别人,别被别人吃掉。说了许多废话,你是自己上路?还是要我帮你上路呢?
侯大朗再度提起金鞭,以一字横山式挡在胸前,冷笑道:我也真是该死!一大把年纪了,还瞧不透事,以至于贪生怕死,陪你这种东西演戏,在江湖朋友面前丢人现眼当小丑!
大野摩柯笑道:丢人没关系。你下辈子硬气些就好!
他说完缓缓从两个美女怀里抽回两只光脚,懒洋洋的在胡床上站起来,随后抖了抖袖子,从两只袖口里各垂下一只紫金流星锤来。
唐菖蒲早就听过这对锤,却从没想到它们如此袖珍,看起来比婴儿的拳头还秀气几分。
他很难想象这么小的锤子打出来能有多大的威力。
大野摩柯斜眼看着侯大朗道:几年前,你在我面前露过一手,功夫嘛也还算过的去。可惜呀可惜。
候大朗恨声道:可惜什么!
大野摩柯道:可惜你最近刚娶了一个一十八岁的大姑娘,又新置办了一处占地一百亩的田产。你今天死在这里,这些东西也就享用不到,统统都要归我了。不知道你这个小媳妇怀上没有。你放心!我是个大肚的人,她要是真怀着你的种,我一定让她生下来。要是生男娃嘛,我让他去拉车争口饭吃,要是女娃嘛,就送她去花红柳绿天香楼,哈哈哈哈哈哈!
侯大朗当然清楚花红柳绿天香楼是什么地方。
就在几天前,他还在那里搂着俩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喝花酒,一想到自己对别人女儿做过的事情,将来会被别人在女儿身上重现,一张老脸顿时黑红如猪肝,瞪眼怒吼道:大野摩柯!你就是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大野摩柯撇撇嘴,慢悠悠问白三等道:他说我不得好死。你们都是他的好兄弟,可来评评理。是我不得好死呢?还是他不得好死呢?
白三等正恨侯大朗要用他们替死,众口一词道:当然是他不得好死!
大野摩柯道:候大朗,你卖友求活,不仁不义,还有脸诅咒我?你这些兄弟都说该死的是你!我要是你就干脆一头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