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男人家家的
- 被换婚书?我转身嫁渣男他哥
- 蓝色蝴蝶回旋踢
- 2085字
- 2025-03-08 20:49:22
薛策将手里纸团收进衣袖,高声喊道:“阿福!”
“在!”
“备水!”
“是!”
简单洗漱后,俩人回了正房。
薛策传了早膳。
俩人面对面坐着。
薛策一脸不虞,不用揣摩都知晓他情绪不佳。
元青黎咬着筷子,迟疑瞥他一眼。
完了!
生气了!
这圆房更困难了!
不就打了几下吗?
大男人家家的,至于吗?
那么小气!
唉!
哄哄吧。
嫡子还是要靠他的。
毕竟她是装的疼,他手上那可是真真的疼。
“你们下去吧。”元青黎骤然开口,对几个布菜的丫头道。
“是。”
“春杏,你也下去。”
“是。”
房内只剩她与薛策两人。
薛策放下筷子,挺直背脊,正襟危坐。
“夫人有话?”
“夫君在生气。”元青黎语气笃定。
薛策没动,也不说话。
“夫君因何生气?”
薛策眼眸微闪,嘴硬,“并未。”
元青黎猜测,“刚才我打疼你了?”
薛策微微摇头。
“亦或是昨夜那汤?”
薛策耳根红了一瞬,依旧摇头。
元青黎迷茫了。
都不是?
那是为何?
“夫君……”
“我吃好了。”薛策陡然起身,“先去校场训练。”
元青黎皱眉,眼见这人又要跑了,语气重了些,“夫君!逃避不是君子所为!”
“我是武将,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薛策神色冷淡下来,不明所以扫她一眼,“你乖乖待在府里,莫要胡乱走动。”
话音落下,他甩袖离去。
他气的是自己。
昨夜安静,她当真未离开书案一步,甚至乖巧地就那么睡着。
案上文件纹丝未乱,也没多出任何物件。
他提了一夜的心稍稍放下,轻易说服自己,或许她真不是皇帝眼线。
或许那封所谓兄长的信,不过是普通家信。
是他多疑了。
可早上瞅着她藏东西那一刻,他还是心底沉了一瞬。
原来整夜无波,是为了在清晨他放松警惕时动手。
拿到那张废弃的纸后,他又轻易说服自己多心了。
他气的是自己的摇摆不定。
军中事务,最忌讳优柔寡断。
“夫君!”俏丽的声线自他身后响起,“妾身想问件事儿。”
薛策顿了顿,心中憋闷,却还是应道:“何事?”
“昨夜夫君恪守君子之礼,圆房之事难上加难,妾身想问,夫君对妾身可有半分欢喜?”
薛策嘴角紧绷,双拳握紧,冷声回应,“无。”
“可夫君赠予妾身短刃,新婚夜拿了妾身的贴身衣物,多次提醒妾身远离侯府,夫君的行为令妾身困惑。”
薛策后牙咬紧,“我听闻元家娘子自小便有女夫子教养,元家二娘子更是聪慧,你我这姻缘,不过是圣上赐婚,这背后的意思,我想元家二娘子应当清楚。”
话音落下,元青黎脸色白了一瞬。
摊牌了。
薛策明说了,她嫁进来就是圣上羞辱侯府。
他对她没有半分私情。
“你我本无冤仇,我怜你年岁尚小,惜你性子天真,怕你在这高门里受了委屈,这才赠你短刃,愿你这三年,安然无忧,没有半分男女私情,不过是把你当妹妹。”
“至于那贴身衣物……”薛策顿了顿,利落回道:“早已扔了。”
“昨夜之事,念你初犯,便不再计较,日后不会这般轻易揭过。”
“待在侯府,安分守己,这三年可保你无虞,日后和离,更是会为你添妆,助你改嫁。”
话音落下,他没敢回头,径直离开。
看着潇洒干脆,大袖下的手却紧紧握拳,手心也渗出血迹。
元青黎站在门扉,倚着门框,瞅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
“好样的!”她抬手拍在门框上,“真真好样的!”
这关系可真是撇得干干净净!
她猛的闭上眼,平复心绪。
没关系!
小小挫折罢了!
不能放心上!
一切影响嫡子诞生的想法通通粉碎。
这样说清楚也好,免得她因着这两日薛策暧昧不清的行为多了想法。
左右她求的不过是以后的安稳日子,不求那令人艳羡的鸳鸯。
目的愈发明确,脑子也清醒非常。
看薛策那倔强多疑的性子,嫡子的事情只能慢慢来。
只是有件事,不得不提上日程了。
她得发展自己名下的私产,越快越好。
皇帝那边提前三年谋划,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上一世,薛泽霖因着她妖媚的模样,对她偏见甚深,总觉她是个不安于室的,后来因她对他管束颇多,更是对她多有怨怼,长风居的库房钥匙和账本,从来不在她手上。
但她是侯府二少夫人,日常各府夫人间的走动少不了,还有对下人的打赏,花销不少。
再加上母家没有势力,她在侯府的日子称得上拮据。
直至后来实在没了银两,连嫁妆都花完了,她不得不铤而走险,自己赚钱。
一开始心惊胆战,只敢卖点首饰花样图案,后来胆子越来越大,积累资本,开了首饰铺和成衣铺,赚了不少。
这才在侯府被抄家之时,能拿出银两救急,不至于在狱中活得凄苦。
如今皇帝加快消灭侯府的速度,她也必须加快赚钱的速度。
否则侯府被提前抄家,她哪儿来的银子上下打点?
又如何能撑到薛策将证明侯府清白的证据送至狱中?
现下皇帝那边意义不明,只说让她与薛策琴瑟和鸣,倒也与她眼前目标一致。
得嫡子,攒银子。
都得快些。
至于薛策刚刚说的那些情情爱爱,无甚所谓。
“秋雁!”元青黎转身回了房,走到书案前,拿出纸笔写写画画。
“世子夫人。”秋雁匆匆进来,恭敬俯身。
元青黎将写好的信纸折起,细细封了蜡,递给秋雁,“将这封信,送到我名下城东那间铺子的管事手里。”
“城东?”秋雁接过信件,一脸疑惑,“城东那边的铺子不是因着经营不善关了吗?现下地皮也卖不出价钱,一直闲置着,灰都积了两层厚,丫头小厮也全部遣散了。”
“你只管去,别的少问。”元青黎语气沉沉。
“是。”
这一世,她尚未亏空自己的嫁妆,比上一世情形好多了。
那城东的铺子虽偏远闲置,却极适合现下被皇帝事事盯着的境地。
“等等!唤个乞儿去送,你莫要露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