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和离还是圆房?(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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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色蝴蝶回旋踢
- 4263字
- 2025-04-14 12:33:15
元静姝跪罚结束,从祠堂出来第一件事儿便是命青衣去盘店铺,铸造琉璃簪子。
青衣拿着那琉璃金珠簪的设计图纸,揣着元静姝从库房私自挪用的十万两银票,去京城最繁华首饰阁——风铃阁,与那阁主商议商铺易主的事情。
元静姝特地叮嘱,若是那阁主不同意,便提高收购价格,无需考虑银两。
青衣不过在阁内呆了一炷香时辰,风铃阁的地契便到手了。
接着她按照元静姝的吩咐,将图纸送到城东的首饰锻炼铺子,让人紧急将图样上的簪子造了出来。
*
夏日炎炎,蝉鸣不断。
元青黎坐在案前,抬眸看向窗外,扯了扯衣襟,“秋雁!”
“在!”
“那簪子可造好了?”
“说是今日日头落下前便托人送来。”
元青黎微微点头,“知道了,下去吧,端一碗冰络来,加些梅子。”
“是。”
“虽这天气炎热,但寒凉之物还是少吃。”薛策沉稳的声音自房外传来。
秋雁迟疑望着元青黎。
元青黎挥挥手,“下去吧,端两碗上来。”
“是。”
秋雁恭敬路过薛策,出去时贴心将门关上。
薛策嘴角紧抿,肃然开口,“我不吃。”
元青黎放下笔,抬眸扫他一眼,娇嗔道:“妾身未尝说另一碗是给夫君备的,是妾身要吃两碗。”
薛策喉间一梗,唇瓣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元青黎看着他那憋闷的模样,心底好笑,“可妾身是吃不完的,还要劳烦夫君。”
薛策眼眸微闪,不着痕迹点头,没说什么。
这几日,元青黎明显感觉到薛策对她的态度变得微妙起来。
说怀疑,也不像,但也说不上信任。
总之,她觉得薛策这几日对她好似多了几分信任。
虽说夜间歇息时依旧抱着他那把长剑,不让她靠近半分,但平日里的态度,缓和不少。
秋雁将冰络端了上来,元青黎试探地接过,举起勺子喂薛策。
薛策只迟疑一瞬,便坦然接受。
元青黎清凉的双眸一转,心底诧异。
这男人莫不是转了性子?
居然不拒绝她了,也不吵嚷着要拿起刀剑刺向她了。
元青黎愣神间,唇瓣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
她猛地垂眸,看着嘴角的锦帕,诧异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她看向窗外,盯着外面晴朗的天空。
这天也没下红雨啊。
薛策怎的主动亲近她了?
薛策垂眸,盯着眼前瓷白靓丽的小脸,喉结轻滚。
回门日,他跟着她听到元家人的对话,知晓她并非沈氏亲生,便命青石去探查她的亲生母亲。
结果离奇又令人震惊。
元青黎并非元怀的私生女,而是沈氏嫡亲妹妹的女儿。
也是……皇帝的亲生女儿。
沈氏嫡亲妹妹沈明心,十五岁入宫,被册封为贵人,一路获得荣宠,不过两年光景,已然登上贵妃之首,风光无限。
可圣上的荣宠说变就变,不到半年光景,沈明心在冷宫难产死亡,连生下来的孩子都夭折了。
而元青黎,就是当年那个夭折的孩子。
本是被胡乱扔到乱葬岗的尸体,却被元家夫妇捡了回去。
毫无气息的元青黎竟然奇迹般地活了,还被娇养得如此端庄大气。
他心底怜惜她,这些日子,总不自觉地对她多些关注,心底压抑的情感也不知不觉涌了出来。
夜里,那把一直横亘在俩人中间的刀剑,被他收了起来。
元青黎一脸懵地盯着薛策扬了那把随身携带的宝剑,喃喃开口,“夫君……”
“睡觉!”薛策抱紧自己,闭上双眸。
元青黎顿了一瞬,心底雀跃不已。
她虽早已察觉他的心意的转变,却没成想,他这般快便将那永不离身的刀剑扔了。
元青黎试探地伸出手,朝薛策的衣带进攻。
纤细的手腕被一把握住。
薛策又阻止她!!!
狗东西!
元青黎翻了个白眼,抽回手,气呼呼地平躺在床上。
不解风情的狗东西!
一声轻笑自她身侧传来,她猛的偏头。
昏暗的烛光下,薛策立体的五官线条柔和下来,少了平日里的冷冽,多了几分清冷公子的书生气。
元青黎抿抿唇,收回视线,安静入睡。
不给睡就不给睡!
她就不信了,这剑都扬了,圆房还会远?
*
元青黎拿到簪子样品后,第一时间让秋雁送去城东铺子,让管事的照着这簪子模样多做些,好拿来卖。
管事的见到簪子后支支吾吾,说这风铃阁今日新出的簪子与她手里的一模一样。
元青黎立刻意识到,元静姝开始效仿她前世赚钱的法子了。
元青黎肃清沧澜院,将所有和元静姝有过接触的人清理出来。
得知是一个洒扫丫头偷了房内草纸,被元静姝威逼着抢了。
元青黎立刻派人去风铃阁,拆穿元静姝抄袭,毁了风铃阁的名声,闹得满城风雨。
至此,元静姝私自挪用小库房银两的事情败露,差点被薛泽霖以七出之名休弃。
是皇帝及时派人来,轻飘飘一句小过错罢了,轻易揭过。
这日子依旧要过下去。
只是薛泽霖那院子里,整日鸡飞狗跳的,不得安生。
元青黎坐岸观戏,时不时添一把柴火,让这火烧得更旺一些。
同时,她也不忘和薛策多多增进感情,加快嫡子到来的步伐。
*
冬日风雪凛冽,令人生畏。
皇帝已然三个月未派人与元青黎联系,连沈知愿也不曾召见元青黎。
一日下朝后,薛策神色匆匆,面色严肃,二话不说,拉起元青黎就往房内走去。
“和离还是圆房?”
光天化日,一向小心谨慎的薛策,破天荒说出这不着调的话,连元青黎都愣了一瞬。
“圆房!”元青黎反应过来后,回得毫不犹豫。
薛策:“不后悔?”
元青黎:“不后悔!”
三天!
整整三天!!
元青黎只觉得自己快散架了!
醒来后未尝见到薛策,嘴里暗骂这畜牲。
吃干抹净就走!
翌日。
皇城火光漫天,烧了整整一晚。
大泱国变天了。
薛策辅助二皇子逼宫,皇帝谢昭——薨了。
熊熊火光,映照在每个人的瞳孔里。
往日压抑的皇城变得愈发草木皆兵,随处可见巡视的官兵,百姓无一人敢出家门。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
薛策也半个月未曾回侯府。
直到元青黎发现自己月事未来,还食不下咽,整日精神蔫儿哒哒的。
请了府医,才知道怀孕了。
“真是……来得是个时候啊!”元青黎扶额感叹。
侯府连日的阴霾被这喜讯冲散不少。
但元青黎却迟疑了。
肚子里的嫡子,原是为了防止薛策死后,无人继承侯府才来的。
可如今事情大变样,威胁侯府的谢昭皇帝死了,上位的二皇子,勤政爱民,亲贤臣,重忠义。
只有一条令人诟病。
便是将谢昭的后宫妃子沈知愿,纳进了自己的后宫,赐予贵妃之位。
父子同妻,那是蛮人才有的习俗。
可一向听忠言的二皇子,在这件事上,不容退步。
沈家也因着沈知愿的飞升,多了许多荣耀。
沈氏不再巴望着元青黎和元静姝,为了自己儿子元麟的前途,破天荒地讨好沈知愿。
两月后。
元青黎肚子都隆起了,薛策才在宫变后第一次回侯府。
薛策回来后,知道元青黎怀孕的第一时间,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他……这么厉害吗?
漆黑的视线落在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上,第一次情绪外露,“夫人……辛苦了。”
元青黎有些迟钝地看着眼前胡子拉碴的男人,一时有些不敢认。
眼前这个衣服满是泥土,整张脸都是泥灰的男人,真的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小将军吗?
她迟疑开口,“夫君……?”
话音未落,她只觉得双脚离地,整个人腾空。
反应过来时,她连忙开口:“夫君!孩子!放妾身下去!伤着孩子了!!”
薛策霎时僵住,小心翼翼将人放下。
那个在战场上肃杀千敌的男人,终于露出不知所措的眼神。
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大夫看过了吗?”
“你身子可有不适?”
“孩子有没有闹你?”
“大夫怎么……”
“夫君!”元青黎打断他,一脸怪异,“无事,无须担忧。”
薛策喃喃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什么似的。
丁玲哐当一阵响声。
地上多了十几把大大小小的刀剑。
元青黎瞪圆了眼,“你……”
“会伤着你和孩子的。”薛策一脸严肃,那模样仿佛真的将她视为珍惜宝物。
薛策回来后,再也没出去过,据说是皇上体恤他多日未回家,放了他三个月的休沐。
改朝换代似乎对侯府的影响不大,甚至让侯府的地位愈发稳固。
元青黎虽一直提心吊胆,怕眼下的皇帝,依旧对侯府多加顾忌。
但薛策在侯府这几个月以来。
她曾见过薛策和皇上在后花园里,如同真正的兄弟般切磋武艺,还恬不知羞地互相讨教房中之事!
羞得她多一句都不肯听下去。
日子越来越平和,肚子里的孩子也日益长大。
她那张娇媚的小脸圆润不少,看着就是一直娇养着的。
太平静的日子,总会起点波澜。
就像此刻一般。
前段日子同样重生的薛泽霖,将元青黎拦在廊下,一脸执拗。
薛泽霖:“青黎!你当真不记得我?”
元青黎:“小叔合该唤我嫂嫂。”
薛泽霖:“不!你我才该是夫妻!”
“我肚里已有你兄长孩子……”
“那又如何?”薛泽霖毫不在乎,“我会视为己出。”
“我还没死!何须给自己的孩子找爹!?”薛策愤怒的声音自走廊尽头传来。
元青黎心尖一凛,刚想解释,薛策一把搂住她,毫不犹豫踢了薛泽霖一脚。
薛泽霖那羸弱的身子,哪里能扛得住薛策全力一脚?
元青黎看着眼前场景,惊讶得发不出声来,恍惚地跟着薛策脚步离开。
不过半日,薛泽霖和元静姝被薛策一起打包送去边塞。
据薛策说,薛泽霖压根不是侯府嫡亲孩子,真正的薛泽霖早在出生时便夭折了,现在的薛泽霖,不过是当年稳婆害怕问责,随意寻了个男婴顶替,和侯府没有半分关系。
据说薛泽霖和元静姝在去边塞的路上,互相残杀,双双死亡。
元青黎听闻此消息后,已然是第二年秋天。
肚子已然圆得将衣服顶起。
按照大夫所说,不过这几日便生了。
*
生产那日,天气晴朗。
不过半个时辰,孩子便出来了。
嫡子。
侯府的第一个嫡子,取名薛景元。
薛景元出生后,元青黎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对薛策都淡了许多。
薛策第四十九次被拒之门外后。
他怒了!
他爬窗了!
元青黎无语地看着眼前可怜巴巴抱着枕头的男人,身侧是吓得哇哇大哭的薛景元。
“夫君……”元青黎叹气,“景元怕你,你在他会睡不着的。”
“那我呢?”薛策瘪瘪嘴,不善地盯着横亘在两人中间的孩子。
往日横亘在俩人间的是刀剑,他尚且能扔了。
可如今,是俩人的亲生孩子睡在中间。
他总不能将孩子扔了!
元青黎深吸一口气,“好了,上来吧。”
薛策挑眉,轻手轻脚地将自己塞进被子里,暗戳戳瞪了眼干嚎不出泪的薛景元。
*
一日。
元青黎正在薛策书房寻找话本,不小心踢到脚下箱子。
一个暗道出现在她眼前。
好奇心驱使她走了进去。
孤零零的箱子里,是极其眼熟的赤色鸳鸯肚兜。
肚兜下是和她腰间一模一样的短刃,还有一只染着鲜血的桃花簪子。
“薛策!!”元青黎捂着肚兜,气势汹汹喊人。
半个呼吸间,薛策出现在书房。
他看到大开的暗室门,整个人都不好了。
惴惴不安地往里走去。
对上元青黎质问的眼眸后,他顿了片刻。
“解释!!”元青黎红着脸,指着打开的宝箱。
薛策难得一脸嘁嘁,细细解释了这箱子里东西的来历。
那桃花簪子本是一对儿,是元青黎亲生母亲留下的东西。
十年前,元青黎偷溜出去玩,遇上被刺客偷袭的薛策,偶然救下他。
遗落的簪子被他捡了。
“原来夫君对妾身早就有不轨之心?”元青黎歪着脑袋,将手里的肚兜高高举起,“新婚夜还高高在上,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
薛策盯着那赤色鸳鸯肚兜,喉结轻滚,无从辩驳,“夫人……我……”
“狂徒!”元青黎将手里的肚兜扔向他,羞恼地转身就跑。
“夫人!”薛策瞳孔紧缩,连忙跟着出去,“夫人!我错了!夫人!”
薛策的喊声传遍沧澜院。
丫头婆子挤在一处,偷摸八卦。
“世子又惹夫人生气了?”
“谁知道呢?反正现在是夫人管着院子,你我管世子做甚?不如多哄哄夫人,许是能得几两赏银的。”
“有道理!”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