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
苏尔的门店被一群壮汉堵住。
丧彪坐在轮椅上,被人从后面推到前面。
从车站里出来的乘客见状都吓了一跳,不敢进去买票。
门店很快被很多人围住,都好奇望着,指指点点。
知情人低声细语,说出昨天中午发生的事。
慢慢地,围在门口的人更多了。
苏尔从门店里面出来。
“苏尔,杰定老爷让我给你带话。”
丧彪盯着苏尔,眼里满是阴沉,以及口吐不清的漏风声。
他两边嘴都被打烂,一个晚上过去非但没有消肿,反而更加肿了,说话都漏风。
要不是他开口说话,穿着和昨天一样,都认不出他就是丧彪。
苏尔没说话,只是让出来的碧帕莎回店里。
“三天,”
丧彪竖起三根手指:“三天内,解散你的小黄车,向杰定老爷赔礼道歉,再归还我的钱,”
“这事就这样算了。”
“不然,杰定老爷送你去伺候大祭司!”
原来是来送信的。
十多个壮汉围在门口,怪吓人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发现了三嫂,要施行酷刑。
苏尔淡淡道:“还有吗?”
丧彪哼了声:“三天,你只有三天时间!”
说罢,他摆摆手,身后推轮椅的人转个弯,准备离开。
那十多个壮汉纷纷让出一条路,看着逼格很高。
早赶过来的阿克瑟和伊姆兰都不敢靠近。
“等等。”
苏尔喊住他们。
回到店里,拿出那条一米长的铁棍。
“你想干嘛?”
丧彪瞳孔巨震,惊怒交加。
昨天他就是被这条铁棍打断腿的。
再见凶器,他气得心肝痛。
壮汉们一个个盯着苏尔,挡在丧彪面前。
苏尔淡淡道:“你只是来传话的,对吧?”
“对!”
丧彪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得罪了杰定老爷,还敢这么嚣张。
要不是现在自己腿断起不来,要他小命。
“传话就传话,还敢带这么多人来影响我生意!”
苏尔铁棍指着前面一个壮汉:“我是婆罗门老爷,你敢动我吗?”
那个壮汉下意识抓住苏尔的铁棍。
听到苏尔提到婆罗门老爷后,气势突然就变了,松开手低着头。
铁棍就这样顶在壮汉的脸上,壮汉屁都不敢说一句,连连后退,退到丧彪身后。
丧彪用不知名的方言怒吼:“卡特,上啊,出了事我丧彪负责!”
壮汉抬头望了眼丧彪,又低头继续倒退。
苏尔呵呵一笑,收回铁棍,指向其他壮汉:“你们谁想动手的,尽管动手。”
那个叫杰定的老爷既然只是传话,不是出现就砸门店,那就代表他婆罗门的身份对方也不敢乱来。
说来也是。
都是一个桌子上的人,这点小事就翻桌子?
那同样在一个桌子上的其他人怎么看待他?
丧彪不过是一个低种姓的打手而已。
料定了这些,苏尔就知道该怎样做了。
没人敢阻挡苏尔,苏尔直接走到丧彪的面前。
在丧彪的咆哮中,苏尔一脚踢翻对方的轮椅。
丧彪虽然断了一条腿,但不愧是打手,单是一脚也站了起来,扑向苏尔。
苏尔早有准备,身体往下蹲,铁棍径直砸向他的断腿。
“啊!!!”
丧彪疼得惨叫,踉跄倒在地上。
苏尔不解气,又上前补了几棍。
“就你一个打手,也敢坏我生意,扔出去!”
从外赶回来的阿七等人闻言,立即气势汹汹朝丧彪走去。
不过却被丧彪带来的壮汉们挡住。
他们不敢对动苏尔,但不代表不敢动阿七他们。
眼见双方要动手,苏尔立即喊停。
就在门店打起来,太过影响生意。
而且在人数上,和对方相差巨大。
倒是有些小黄车车夫赶过来帮忙,但不确定真打起来他们会不会跑掉。
“回去告诉杰定老爷,我无意和他作对,是丧彪开出租车撞人在先。”
苏尔指着地上惨叫的丧彪。
早上刚接回去的腿,又被苏尔砸断,估计是废了。
名为卡特的壮汉走到跟前,还算有礼貌:“苏尔先生,我们只负责传话。”
“老爷让您三天内解散小黄车,并向他赔礼道歉,如果您不听,那就不要怪我们了。”
“我们走。”
苏尔没多说,任由他们离开。
等这些人走完,笑着招呼周围的乘客,拉拢他们进来买票乘车。
生意似乎没有受到影响。
碧帕莎一如既往在前台售票。
苏尔在一旁帮她,顺便问起打听杰定老爷的事。
“老爷,时间太匆促,我打听到的消息不多。”
“那个叫杰定老爷的全名杰定·布拉胡,和您一样是婆罗门老爷......”
四十多岁的人,明面上有吉克出租车公司、货船运输公司、两所妓院、打手有几百人。
在帕雷尔颇有名气,黑白通吃!
这些都是明面上的,稍微打听就能知道。
暗地里还有没有其他买卖,这就要知情人才知道了。
但苏尔猜测,对方应该还有毒品以及人体器官这些灰色买卖。
苏尔不由得感叹:“实力真强悍。”
同样是高种姓,实力却是天差地别。
碧帕莎担忧道:“老爷,我们要不要解散小黄车?”
苏尔不由好笑道:“你舍得解散?”
碧帕莎想了想道:“不舍得。”
自从小黄车车夫人数突破50人后,日收已经突破三万卢比。
日收最高记录36456卢比!
虽然没除去员工的工资,但这钱也赚得比流水还快!
就这样解散,谁舍得啊?
碧帕莎忧心忡忡道:“那我们怎么办好?”
苏尔想了想道:“你上次说写信回家,写了吗?”
碧帕莎道:“还没有,最近忙,忘记了。”
上次苏尔说登报,过几天看结果。
然后一直忙,也就忘了。
苏尔道:“你今晚回去就写信,不过不要人,要点其他东西......”
晚上七点。
下班,小黄车成员例行集合。
五十人着实太多了,门店挤不下,好一些都得站在门店外。
苏尔还没有发表总结,就有些人闹了起来。
“老爷,小黄车是不是要解散?”
“要是突然解散,我们的工资是不是应该先结?”
“苏尔先生,能不能先把我的工资结清?我不想干了。”
一开始说话的人还小声谨慎,听不出谁说的话。
后面说的人多了,一些车夫变得激动,也不怕被知道,踮起脚尖,大声嚷嚷。
今天的事他们已经知道,得罪了杰定老爷,他们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