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 11日,这本该是洋溢着购物狂欢氛围的日子,H市却被一则沉痛的消息所笼罩。
街头巷尾的电子屏、人们手中的手机,都被同一条新闻霸屏——今日头条上
【著名青年戏剧演员----鹿桉纾突然离世年仅 28】的标题
恰似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进戏迷们的心间,瞬间在整个戏迷圈掀起惊涛骇浪。
网友“破晓惊雷破万难”正坐在电脑前,手指习惯性地刷新着戏曲论坛。当这条新闻映入眼帘,他的动作猛地定格,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要将屏幕看穿,嘴唇颤抖着吐出几个字:
“什么?!这不是真的,这肯定不是真的,谁来告诉我啊”
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带着无尽的惶恐与茫然。
在城市的老旧街区,王大爷是个十足的戏迷,鹿桉纾的每场演出他几乎都未曾错过。
此时,他正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收音机里播放着戏曲节目,手机屏幕亮起,推送来这条噩耗,王大爷手中的紫砂壶“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颤巍巍地拿起手机,老花镜后的双眼满是不可置信,嘴里喃喃自语:“这可咋整啊,多好的闺女,咋就走了呢……”说着,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纵横的脸颊滑落。
剧院门口,一群年轻的戏迷原本相约在此,准备讨论鹿桉纾下一场演出的应援计划。
此刻,他们手中还紧握着印有鹿桉纾形象的海报和灯牌,然而看到新闻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其中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眼眶瞬间红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桉纾姐,你怎么舍得走啊,我们还等着看你在舞台上发光呢!”
她的哭声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层浪,周围的戏迷们也纷纷红了眼眶,压抑的抽泣声此起彼伏。
戏迷群里更是炸开了锅,消息提示音不断响起。
“戏痴小杨”发了一连串大哭的表情,随后写道:“我入坑戏曲就是因为桉纾姐,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唱腔都能把我带入戏里,现在她走了,我感觉自己的戏曲梦都碎了。”
“花旦粉头”则悲痛地留言:“这些年,看着她在舞台上一步步成长,感觉她就像我们身边的亲人。怎么突然就没了,太让人接受不了……”
鹿桉纾的工作室前,短短时间内就摆满了鲜花和写满祝福话语的卡片,前来悼念的戏迷们排起了长队,他们面容哀伤,有的对着紧闭的工作室大门深深鞠躬,有的小声诉说着对鹿桉纾的不舍与怀念,这个曾经见证鹿桉纾无数欢笑与汗水的地方,如今被浓厚的悲伤氛围紧紧包裹。
谁也未曾料到,那个在舞台上光芒四射、为戏曲事业倾尽全力的鹿桉纾,会以如此猝不及防的方式,永远地告别了她深爱的舞台,告别了满心热爱她的戏迷们,徒留众人在这冰冷的现实中,独自吞咽悲伤。
而这一切,都被鹿桉纾尽收眼底,她虚弱的魂魄在 H市的上空飘荡了一圈,不知该何去何从,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她死去不久,按照正常流程,应该很快就被人推去了太平间。
也不知是她走的不是时候,还是真的是巧合,护士刚准备将她推走,就接到上级指令,城郊东区出了两起大的事故,有大批伤员往医院送,护士小姐姐把她推到一半又给推了回来。
鹿桉纾目光空洞地看着漆黑的窗外:
“今天的雨下得真大”
“不是说人死后就能见到自己的亲人了吗?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儿?绵绵好想你们”
正在鹿桉纾自言自语之际,门外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钱行哥哥,我们真要这么做么?要是被发现了....”
钱行眉头拧成了麻花,眼神中闪过一丝烦躁,抬手不耐烦地抹了把脸,说道:
“钱都收了,不干我们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韩幼楠咬着下唇,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小声嘟囔:“可她毕竟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学姐对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差的……”
“楠楠,你太善良了,鹿桉纾不值得你对她这样好,你难道忘记她抢你角色了吗?她明知道我心里只有里,还算计我,给我下套,逼我娶她,要不是她到我单位公开关系,我和你至于这么偷偷摸摸的么?要不是她,咱们俩早就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我只是让她发挥最后一点价值,给我们一点赔偿而已,我有什么错”
韩幼楠想着再激怒这个疯子,让他更加坚定信念,便继续装可怜道:
“钱行哥,你别这么说学姐,这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学姐也不会死的”
“楠楠,鹿桉纾就是太恶毒,老天收她,和你没关系,你是好心去安慰她,谁让她不堪一击的,都是鹿桉纾自己活该,等金荣辉的尾款一到,我就立即带你离开这里,找个你喜欢的城市,我们结婚,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韩幼楠心中冷嗤,谁要和你这个疯子结婚,等钱到账,她就把钱行送进去,以后她就是团里的当家花旦,有钱有地位的人生,想想就快活。
“好,钱行哥哥,我都听你的。”
两人蹑手蹑脚地走进病房,眼神中带着紧张与兴奋,他们用事先准备好的麻袋,小心翼翼地将鹿桉纾的尸体装进去,趁着医院混乱,偷偷运上了车,朝着城北驶去。
金家的家底被金荣辉挥霍得也差不多了,要不是金家主遗言里有交代,现在金家这座北郊的庄园也该易主了,荣辉从小痴迷于戏曲,喜好也与正常人不一样,朋友又是少之又少,久而久之,他的心态就变得扭曲了。
在一次巧合下,他看到了鹿桉纾的演出直播,对她一见倾心,开启了疯狂的追求,但鹿桉纾根本对他没有半点想法,他虽然变态,但也尊重鹿桉纾,可现在又听闻鹿桉纾去世了,他几乎接近崩溃,便打起了她尸体的主意。
钱行两人的车子在金家庄园门口停下,两人费力地将装着鹿桉纾的麻袋抬下车。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轿车从他俩身边缓缓驶来,灯光照在车内男人俊俏硬朗的面颊上,男人微微眯了眯眼,随意朝窗外看了眼,谁知就这无意的举动,却让他心脏几乎骤停。
一张没有血色的熟悉侧颜就这样明晃晃闯进了他的视线,男人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那半张脸,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一声怒吼响彻整个车厢:“停车!”
司机接受到车后方愤怒而颤抖的吼声,吓得一哆嗦,猛地急踩刹车。
车轮划过地面发出尖锐的响声,也惊得一旁做贼心虚的两人差点将手中的麻袋扔在地上。
“特么的,有病吧”钱行骂骂咧咧地朝一旁看去。
韩幼楠提醒道,“钱行哥,眼下正事要紧”。
钱行这才想起要事,赶紧快速拉了拉下被弄乱的麻袋,转身就准备去按门铃,指尖还没碰到门铃,身后一道冰冷的声音便冷飕飕地飘了过来: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