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眠夜

他们的初遇是在-深夜

小千歌因为一天没吃饭晚上吃饭又放不开,深夜“偷偷”下楼跟做贼一样,但她只是怕吵醒别人,小姑娘在冰箱左翻右翻,最后只找到了一盒酸奶,她蹲在冰箱前,享用酸奶给的那片刻宁静,发生太多事了…爸爸妈妈突然消失,奶奶又把她抛弃了…

“噔”的一声,厨房灯开了,一瞬间,小千歌的呼吸止住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那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少年,年幼的年纪脸还没褪去稚气,但眉毛浓密而修长,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英气。他的眼睛像是深秋的湖水,清澈而冷冽,眸色深沉,仿佛能看透人心,偶尔闪过一丝温柔,却又转瞬即逝。小千歌心想:少年长得真好看像小姑娘一样。

“放开我的酸奶。”千歌一愣,原来她喝的是眼前少年的酸奶,看起来这么好看竟是个“小气鬼”,她不知所措地松开了手,酸奶洒了一地,男孩皱了皱眉,千歌心中一紧,一整天紧绷的那根弦断了……她才刚到林家第一天就闯祸了,她也曾去过伯伯家借宿,但因为打碎了碗便被大伯母送了回来给奶奶…

她的眼眶渐渐泛红,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泪水在眼底积聚,像是清晨的露珠,摇摇欲坠。终于,一滴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无声地砸在地上。她的唇微微颤抖,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紧紧咬住下唇,仿佛在努力克制内心的情绪。

转瞬间,男孩拿着拖把走过来,说:“让开,回去睡觉。”男孩全程没问女孩是谁,他觉得她应该就是那个爸爸的私生女。

小千歌脑子一片混乱只能听少年的话,回到卧室。

第二天早上,小千歌艰难的度过了林家第一个夜,是个不眠夜…她不知道那个好看的男孩会不会告发自己,她记得班级里的男孩总是贱兮兮的爱打小报告,但他不一样,因为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生。

林惊蛰没有告发千歌,当然不是他不希望千歌挨骂只是他的性格就是这样。

晚上千歌独自一人坐公交车回到了商家

刚进门,蔡佩珊就询问道:“千歌啊~怎么回家这么晚。”

“千歌妹妹以后要不还是和我们一起坐私家车吧。”妹妹这两个字在林蔷薇口中说出来,蔡佩珊很高兴她以为蔷薇终于接纳千歌了。

千歌感到确实乏了,她随意一瞟,看见林惊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打着游戏,少年日渐成熟,他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轮廓深邃如雕刻般精致,他的唇形很好看,唇角微微上翘,不笑时带着几分疏离,笑起来却像是冬日的阳光,温暖而耀眼。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透着一种阳光的气息,仿佛常年沐浴在阳光下。他的身材修长挺拔,肩宽腰窄,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仿佛天生就是人群中的焦点。

少年眼睛抬起头,看见了穿着一中校服的千歌,和自己竟突地对视,他只是直视她的目光,端详女孩,她皮肤白皙细腻,仿佛能透出光来,像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雪地上,纯净而柔和。她的眉眼如远山含黛,眉毛弯弯如新月,眼睛大而明亮,眸色清澈如秋水,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灵动与妩媚。

她急忙从少年那双多情眼中挣脱……

“诶,千歌会不会乐器啊”蔡佩珊试图挑起和千歌的话题,千歌犹豫了一下说:“不会。”林佩珊尴尬了会儿又说:“那女孩子还是要掌握一技之长才好呀,像薇薇啊会钢琴啊、古筝啊、大提琴啊……要不去让薇薇教教你吧”千歌为了赶紧回到房间无奈只能说:“我会吉他。”蔡佩珊又是沉默“吉他……也行……”

林惊蛰则是重新抬起头,说:“挺厉害呀。”少女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他夸她了…

周末,千歌一人独自来到梧花城,说是城其实面积并不大,她每周末都会过来这边离青禾近坐公交车就能到,这也是她以前上学的地方。这座城,像是被花朵赋予了生命,每一朵花都在诉说着属于它的故事,每一缕花香都在传递着春天的气息。它美得让人心醉,仿佛时间在这里变得缓慢,只为了让人们多停留一刻,多看一眼这繁花盛开的奇迹。

“导航就是这么走啊,怎么是死胡同。”千歌走着走着就到了胡同里

“小子交保护费!这片地都是哥的”一个长得纤瘦头发黄黄的指了指林惊蛰的胸膛,其实他比商无咎矮,但他旁边站了俩身高200斤的“保镖”

林惊蛰只是“啧”了一声,刚准备动手,看见了千歌,“林妹妹,过来帮哥交个保护费。”

“呦,林妹妹林黛玉啊~”中间那男的讥讽一笑,转头看见了千歌“我还以为什么林妹妹呢,千歌呀不老熟人了吗,给有钱人当妹妹去了啊,怎么不给我当妹妹啊”说罢朝千歌走来“千歌,你再不喜欢我们也没必要报警是吧,账慢慢算。”

“走开!”这句话显得无力而无助,她本来想救商无咎的但他直接拉她下水了,林惊蛰只是静静靠在墙上发呆“林惊蛰!救我!”没良心的

“行行行哥有钱,给钱,放开她。”林惊蛰终于说话了

“诶现在给钱不管用了。”

“几个妈啊,这么跟我说话。”下一秒林惊蛰的拳头已经在中间最嚣张的那个人脸上了,他站在三人中间,身形挺拔如松,眼神冷峻如刀,嘴角却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三人同时扑向他,拳风呼啸,气势汹汹,但他却像一阵风般轻盈地闪避开来。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一记侧踢直接命中其中一人的腹部,那人闷哼一声,踉跄后退,重重摔倒在地

另外两人见状,怒吼着再次冲来。他身形一矮,躲过一记横扫,随即抓住对方的手臂,借力一甩,那人便像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最后一人挥拳直击他的面门,他却丝毫不慌,抬手格挡,反手一记肘击,正中对方胸口。那人脸色一白,捂着胸口跪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三人已全部倒地。他站在原地,气息平稳,仿佛刚才的战斗不过是热身。他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目光扫过地上呻吟的三人,冷冷道:“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挑衅?”

好吧……

“你没事吧”千歌客套的问了句

“你在这过的不好吗?”千歌因为当时学籍还在十一中只能先在十一中多几学期,林家定时给生活费,她独自留在了梧花城。

“这个…对了你为什么在这。”千歌试图转移话题

“野兽总要释放天性嘛,刚好遇上这几个不怕死的东西。”野兽,他将自己比作野兽嘛

“那你呢?千歌妹妹。”她的脸颊泛红自己的名字在少年的口中竟像一汪清水散落她心

“我迷路了…”千歌从小就是个路痴中的路痴“你认路吗?能…保护我嘛。不是不是我怕那几个人又来。”她的心像一片飘落的树叶,在风中颤抖,无法平静。

少年好看的眉眼一弯,指了指自己,说:“我吗?”千歌心想这还不明显吗这里就他们两个,千歌紧张地等待少年的下一步说辞。

“没空。”失落像一场无声的雨,浸透她的裙角,每一步都拖着湿漉漉的影子。

她转过身,脚步轻得像一片落叶,仿佛连地面都不愿惊扰。风拂过她的发梢,带走了最后一丝温度,背影在夕阳下拉得悠长,却显得格外单薄。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像是想抓住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抓住。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而无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她的目光低垂,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的黯然。

林惊蛰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脚步却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她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那么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他的心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攥住,呼吸也随之停滞了一瞬。她的长发在风中轻轻扬起,又缓缓落下,像一场无声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