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要让她魂飞魄散

听了这话,千悲大师高傲的面孔总算有些松动。

“就看在你们如此懂事的份上,贫道姑且帮你们查上一查。”

说着,拿出一张符纸,在上面写下了白清清的生辰与祭日,在三鼎金坛燃尽之后,他不可一世的脸上倏然一皱。

“奇怪,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李淑华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千悲老道没有回答,而是又燃了一道符,五帝铜钱往上一压,叱道;“冤魂厉诡,速速召来!速速召来!白清清,本道命你,速速召来!”

可符尽了,烟散了,却没查到任何关于白清清的行踪。

“本道明明以九箴灭魂阵将她镇于佛.像之下,怎会查不到任何踪迹?”

“什么?她跑了?”李淑华简直吓坏了,脸色瞬间惨白一片:“那怎么办?她会不会再来找我?”

“那孽障如此阴魂不散,当年我就应该让她魂飞魄散,而不是心软放过她!”

当年千悲道人是准备将白清清灭掉了。

可听着那贱人一声声的诅咒,李淑华觉得若让她那么轻易的散了,简直太便宜了!

她就要镇压她,折磨她。

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宠爱自己,拼下一条命生的儿子,嘘寒问暖孝顺自己!

她要让她,求轮回不得,求魂散不能!

却不承想,那贱.人,竟能逃脱镇压,卷土重来!

“二十多年了,都没出什么岔子,怎么突然就……”过了恐惧的劲,李淑华开始疑惑。

陆恩之对这个被镇压的厉诡有所耳闻的,忙道;“是不是因白芷?她撕了道长的符,毁了道长的阵,所以才……”

“啪……”的一声,茶几上的茶杯被狠狠的砸碎在了地上。

李淑华恨得咬牙骂:“贱、人!我还没找她算账,她倒是敢先动手算计我了!”

她看向千悲老道,面露祈求:“大师,如今只有您能帮我了!”

千悲大师故作高深的品了一口茶,无应。

李淑华咬了牙,又道;“只要能灭掉白清清,您无论想要什么,我都答应您~!”

千悲大师满意了,却端着一副高洁的圣人之姿,道:“修道者斩妖除魔,义不容辞。”

“还有白芷那贱.人,若有机会……”李淑华暗暗道,眼底闪过一抹阴毒的光。

…………

李淑华想着如何对付白芷的时候,陆礼之与陆孝之兄弟俩,也在研究着她。

他们连夜派人查了奉县四周,都查不到任何白芷的信息,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人似的,就连公-安档案中,都没有任何记录。

陆孝之坐在轮椅上,疲倦地揉了揉眉间:“你到底是从哪里把她接回来的?”

提到此事,陆礼之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他不由想到在野外的那一片乱坟岗上。

四下无人,阴风阵阵。

那女人凭空出现在他身后的土坡上,幽幽地问了一句:“你是来寻我的?”

差点没把坚信着唯物主义科学的陆家二爷当场送走。

陆礼之只觉脑门嗡嗡地疼:“奉县山头的那片……乱坟岗……”

“什么?”陆孝之惊得手里的茶杯差点摔了,只觉十分荒唐:“你……她……开什么玩笑?”

“开玩笑?”突然,一道清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兄弟俩转头看去,就见白芷依在门前,面色从容却冷淡。

“你们觉得,我住的地方很好笑?”

兄弟俩被问了一愣,面面相觑。

不是好笑,而是好怕!

还有,房门不是已经上了锁吗?

她是怎么进来的?还那么悄无声息?

“哦,没有。”陆礼之率先反应过来,面不改色地找补:“就觉得白小姐住的地方,很……”

“时髦。”

白芷懒懒地翻了个白眼,余光瞥向了轮椅上的中年。

“你就是陆孝之?陆家的长子?”

“白小姐认识我?”

“整个陆家,瘸腿的就你一个。”

陆孝之:……

堂堂陆家大爷,即便是个残废,可放眼整个京海,不管真假敌友,恨不得佯装着心痛不已地感慨一句。

大爷可惜,天妒英才。

这白小姐,还真是,特立独行。

陆孝之盯着自己腿上的毛毯,差点被气笑了。

“白小姐,你以后说话,可否婉转一些?”

“说实话也不行?”

“有些伤人啊。”

“习惯就好。”

陆笑之:……

就这情商,是怎么让自己那个雷厉风行,果敢英明的父亲,跪地磕头的?

陆孝之疑惑又郁闷的眼神,看向了身边的同胞弟弟。

陆礼之半死不活地耸了耸肩。

瞧吧,我就说了,父亲病糊涂了。

陆孝之悠悠叹息,无奈道:“白小姐,您这样在外面,很容易得罪人的。”

换言之:你这样在外面,很容易被人打死的!

再说了,她现在,可是手握陆氏企业60的股份的最大股东。

说是掌舵人,董事长也不为过。

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陆家。

白芷却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我白芷活了那么多年,是人是诡的得罪多了,还怕外面那一两个?”

陆孝之:……

陆礼之:……

算了,二十岁的孩子,正是犯二的年纪。

从小又没了爸妈,叛逆些,也正常。

白芷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两位‘后辈’的眼中落下了‘叛逆中二’的形象。

她在偌大的书房里,像逛自己后花园似的,找了一个顺手的拐杖掂了掂。

随即“啪……”的一声,打在了陆孝之的腿上。

“白芷,你这是做什么?”陆礼之脸色骤变,用拐杖敲打一个‘瘸子’的腿,那是多大的羞辱?

白芷却没有理会他语气重的愠怒,平淡地问道:“有感觉吗?”

“白芷,你别太过分!我敬你是父亲寻来的故人,多次对你礼让,竟换得你变本加厉,骑到了我大哥头上?!”

“来人,将白小姐请出去!”

然而,陆礼之的话音刚落,身旁的一只手,便紧紧地攥住了他。

指尖用力,带着轻颤,从掐入他肉里的力道,就能感受到主人激动无比的心情。

陆礼之心里又酸又疼:“大哥,您别难过,我这就把她赶出去,以后都不让她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