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要随便在教堂上烤肉

利物浦的雨比康斯坦丁的节操还要稀碎，即使是雨天，街上的空气充斥着霉味，维恩跟着英伦老流氓穿过湿漉漉的小巷，来到了古朴的大街。

“十几年了，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康斯坦丁脸上写满回忆，皮鞋踩过积水里的薯片包装袋，发出“咔嚓”的响声。

“十几年没什么变化，不就是在说当地经济发展拉胯，正负（怕被屏蔽只能写谐音字）不作为，所以才这样的吗？”维恩拿两团纸巾塞住鼻子，因为他们刚才穿过的小巷布满了垃圾。

雨天加上发酵不知多久的垃圾，那味道真是无比酸爽，他忽然很想念哥谭的蝙蝠佬，那里的民风淳朴，人杰地灵，说话又好听，还有热情的粉丝团在市里开巡回表演。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除了遍地垃圾外，还要闻着康斯坦丁身上的烟汗混合味和安吉拉草莓味护发素组合在一起的诡异气息。

“艾莎以前总说，利物浦的教堂比酒吧多三倍。”康斯坦丁叼着被雨淋湿了的烟，在人满为患的教堂门口停了下来，“现在看来，不止数量比酒吧多，就连人气也比酒吧多上不少。”

艾莎，康斯坦丁的发小，是当时在场的三人之一，也是少有没被渣康霍霍过的女性之一。

当然了，艾莎本人是没有遭到约翰的毒手，只是她的前任男友在多年前被康斯坦丁礼貌的“借走”了，所以才从“男友”退役成“前男友”。

维恩顺着利物浦市民的目光往上看去，现在时间到了晚上，并且不是礼拜日，看来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嘿，约翰，我想我找到人气火热的原因了，你们这边教堂的避雷针还能当烤肉架用，烧烤礼拜两不误，何愁没生意！”维恩指着教堂上方的位置，感叹道谁说利物浦没有风景名胜的，这不就是吗？

闻言，康斯坦丁眯着眼睛抬头，凭借着月光，勉强看清了上面的情况——教堂尖顶的避雷针上，插着个犹如玩具双翼的胖男人，翅膀状的装饰物从肩膀后伸出来，活像被钉在烤肉签上的火鸡。

更引人注目的是，胖男人双手合十，脸上还凝固着蜜汁安详的微笑，仿佛在表演“升天前的便秘冥想”。

“哇噢，你们英国佬的行为艺术都是这样的吗？”维恩打开一次性盒子，从里面拿出在KFC老爷爷那里买的汉堡，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你是怎么对着一头什么也没穿的肥猪吃下饭的，有点重口猎奇了兄弟！”康斯坦丁看着挂在半空的肥猪，觉得他的身影有点眼熟。

咔嚓！

维恩刚想再说些什么，今天教堂上传来一声脆响，只见避雷针从根部开始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并且快速扩大着。

眼见周边吃瓜群众，交头接耳的交头接耳，拍照打卡的拍照打卡，甚至还有人开启直播唱起了末日rap，一个个心大得很。

维恩扭头提醒围观群众们道：“不想被天上那个三百磅的肥猪来个亲密接触的话，建议你们往后退两步。”

吃瓜群众们稍稍愣住，看着逐渐断裂的避雷针，想了想选择左腿一步右腿一步，便再次当起看客。

维恩：……

很好，很听话，叫你们退两步你们还真TM只退两步啊！

哐当！

我们瘦弱的避雷针兄弟再也承受不住一个人形母猪压在自身上面的重量，结束了它那悲壮的一生。

胖男人像个被扎破的气球，裹着铁锈和雨水笔直坠落，在地面砸出一朵鲜艳的“血菊花”。

跟深水炸弹没两样，胖男人重重的摔在地上，血肉横飞，刚才还在围观的群众集体免费洗了个脸，全体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维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康斯坦丁，将他举起护在身前，毕竟他可不想刚落地就沾一身脂肪含量超标的血浆，尤其是他没带换洗的衣服。

幸运的是，约翰穿着大风衣，几乎帮他挡住了飞溅的鲜血，不幸的是仍有那么两滴沾到他刚咬上一口的汉堡肉馅里去了。

“谢了，兄弟，汉堡就送给你吃了。”维恩松手，把康斯坦丁放回地面，后者翻了个白眼，用衣袖擦掉脸上的污渍，接过汉堡，将它塞进旁边唱rap的黑哥嘴里后，便径直向前查看起尸体。

直觉告诉他，尸体上或许有他们想要的线索。

黑哥：……

那关他什么事？

“又是翅膀？这几天见过的翅膀和天使我觉得已经够多了！”维恩跟着上前，看着死者身上被鲜血染红的翅膀，顿感无语。

“别说笑了维恩，他要能是天使的话，那我是圣人的话可就能当真了！”康斯坦丁检查着尸体的伤势，在看到他的面孔时，当即瞳孔，对着维恩凝重的说道：“在警察还没来找麻烦前，我们得走了！”

“Why？难道说你认识他，难不成是有一腿？”

“我当然认识他，大家都认识他，再说一次，他不是天使，他是导致整个天杀的英国如今开始自我毁灭的主要元凶之一！”

“听起来在你们这里来头很大。”

“确实很大，他是前任首相！”

维恩：六百六十六

演都不演了，刚下飞机就遇到代英前首相被谋杀的事情，怎么的，想让他们从魔法片场转移到侦探悬疑片场不成？

滴嘟！滴嘟！滴嘟！

几辆警车鸣着笛从远处快速赶来，虽然路人们该干的事都干，网上死者照片也传了不少，但起码比纽约警局的速度快，至少警察们是赶在尸体消失前出现了。

警车们刹在教堂前，警察们从中走出，其中带头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头发花白，肚子圆滚滚的，是个黑人，女的皮肤呈现古铜色，拉丁裔，行走间动作干练，那是艾莎，康斯坦丁的发小，维恩从照片里看到过。

“约翰，是你的老朋友，不上去打个招呼吗。”维恩戳了戳康斯坦丁，准备让他上去套套近乎。

“哈！我想我们应该跟另外一位小伙伴打打招呼！”康斯坦丁搭住维恩的肩膀，脸上挂着冷笑，抬起手臂指向一个方向。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维恩瞳孔一缩，在人群边缘站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苍白的脸像涂了层石灰，布满雀斑的脸上显露超乎常理的冷漠，小孩正是他们要找的比利·亨得森！

不像艾莎已经从小男孩成长为两个孩子的妈妈那样，比利依旧和二十年前样子如出一致。

比利察觉到了维恩他们的目光，慢悠悠的抬起头来，与两人对视着，眼眸中透露出让人胆颤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