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感觉他好像在撩自己

“你..离我远点行不行?”桑念无语。

沈今野看着眼中氤氲雾气的桑念,真的很想掰开她的脑袋瓜,看看里面装的是稻草还是木渣。

他伸手一把搂过她的腰,让她站稳了。

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的盯着她。

仿佛再说,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答案,就别想走。

“你说的端倪是什么?这个消息对我很重要,我可以花钱买。”桑念想到自己略充盈的小金库,腰杆突然也不是那么软。

沈今野搂着盈盈一握的腰,视线却落在那喋喋不休的红唇上。

眼神晦暗不明。

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了下。

“你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桑念避而不谈的态度,在沈今野看来,她估计就喜欢那种弱鸡白面书生。

今日无事,他起了逗弄的心思。

桑念思索片刻,很认真的想了想:“暂时还没见到柔弱的书生,我不确定是否喜欢,你老是问这个作甚。别以为自己权势滔天,就想干涉我的自由。”

此刻,她完全没反应过来,还有一只大掌落在自己腰间。

沈今野被气笑了。

突然一用力,让桑念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用力捏了下她的鼻子:“你很好。”

本来就撞痛的鼻子,再被用力一捏,桑念直接不干了,一脚踩在沈今野的脚背上,双手用力将他推开。

“好个锤子,沈今野你神经病啊,我跟你无冤无仇吧,老是找我麻烦,你是觉得我现在打不过你,找存在感吧。”桑念双眸快要喷出火焰。

虽然忌惮沈今野,有点讨厌,但没有彻底要翻脸的意思。

这般逗弄。

她真生气了。

见状,沈今野心情颇佳,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桑念别开眼,没有去接。

沈今野搁在桌上,在她身侧坐下:“你娘死的很蹊跷,暗探说她在你和桑君宵离府邸第三天便搬进了桑家名下一处别院内,再次回府,便是她突然恶疾暴毙的消息,这期间,并未有任何大夫去别院整治,而你的父亲,这两个月去了两次皇宫,一次兵部,还出城了一次。”

虽然暂时查不到别院内部发生的事情,但桑临安的行踪对他来说,还是易如反掌。

桑念情商低,但智商绝对够用。

她娘的死,绝对跟桑临安脱不了干系,她娘虽为妾室,却是宠妾,在桑国公府一切吃穿用度和主母比肩,桑临安一个月三十天,有二十五天都是歇在她娘院子里。

那他的作案动机到底是什么呢?

桑念在思考。

房间陷入了短暂的安静,沈今野的视线却一直落在桑念身上,无关情欲,他甚至知道她坠崖的消息,乱石崖他亲自去看了,她居然毫发无伤。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前几日京中传来消息,她从前喜爱踏青和各种游玩,并非路痴。

但她现在的路痴,并不是装出来的。

他的好奇越老越浓烈。

扣扣扣...

敲门声将两人的思绪拉回。

“进。”沈今野清冷的声音传出。

守仁一脸古怪的走了进来,径直来到桑念身前:“桑小姐,天麒书院的夫子请你过去一趟。”

桑念不解的看向守仁。

天麒书院正是她从众多书院中给闰土选的。

今天是闰土求学的第三日,看外面的天色,还没到下学。

“书院的人来请,说闰土在学校把夫子揍了,还拆了学院的房顶。”守仁私心觉得,这都是桑念惯得,因为他这段时间跟在桑念身边,觉得桑念对那个小屁孩基本上是有求必应,平时重话也不曾说一句。

搞得好像是她的亲儿子一般。

要不是查到是她半路捡的,他就要怀疑是不是哪个野男人的私生子了。

要是这样,他们家爷也就太亏了。

桑念揉了揉眉心,想来最近定是她对闰土太过纵容,让他识文断字,他居然搞破坏。

起身欲往外走,眼角的余光瞥见沈今野,顿了下:“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去查这件事,但还是谢谢你,走吧。”

她示意守仁给自己带路。

沈今野挑眉不语。

天麒书院。

桑念赶到的时候,便看见闰土拿着戒尺正在抽打一位年迈的夫子。

她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声音洪亮:“闰土,你在干什么?”

正在教训牛鼻子的闰土手一僵,戒尺差点脱手而出。

他回过头,对上了一双布满寒霜的眼眸。

心中更加不悦,这死女人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大声吼自己做什么,自己不要面子的啊。

面上却不情不愿的将戒尺扔在地上:“他说我是个朽木,我说我又不是他生的,就算是烂木头,也是我自己的事,然后他就打我手心,疼的要命,我就打回去了。”

闰土没说自己一上课就打瞌睡的事,他来上学本就是打发时间,偏偏有人要找他晦气。

对桑念他可以忍,其他人,哼哼,那就不客气了。

说着他抬起自己左手,手心肿了。

“夫子教导,你听着便是,就算夫子说的不对,你打人就对了?夫子一把年纪了,就算冤枉你,你也不能大打出手,尊重老人就像是尊重父母一样,给夫子下跪认错。”看着灰头土脸的夫子,桑念真的生气了,严厉的视线直接刮在闰土脸上。

夫子气的胡子颤抖,但他也不能失了读书人的风度,与一个黄口小儿争辩,只是冷冷的站在原地。

闰土内心狂喷唾沫星子。

让他给一个满口之乎者也的糟老头子下跪认错?

他昂着头:“我没错。”

桑念见状,捡起戒尺直接朝闰土小腿便抽了上去。

这一下用了点暗劲儿,闰土吃痛直接跪在了地上,内心剧烈咆哮:“该死的桑念,丑女人,居然敢打自己?活得不耐烦了,找死!”

“夫子实在是抱歉,我家这孩子被惯坏了,这点心意就当做给您买补品了,请不要计较。”桑念将一百两银子塞给夫子。

夫子轻哼一声,终究是没有发作。

看着给闰土擦屁股的桑念,站在不远处的守仁看向闰土的目光带了几分怨念,很想给这小孩套个麻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