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黑和红

(舞台灯亮起,中间摆着一桌子,上面摆着几个碗,观众远远地看去三个馒头,其中一个涂着些血,椅子断了一只腿,斜躺在地上,后面幕布渐渐升起,一女子躺在一乡村小屋地下室里,明显比摆桌子和几个书架以及一个烧着正旺火炉的地方低了一层,旁边一架钢琴上一枚戒指卡在右数上音阶的右起第一个白键斜上方,发着些光亮,舞台的另一角灯光照的有些暗,她兄弟正合她老师站着,哭着两人对着话,)

(她父亲和母亲上,场面换了,在一乡村集市旁的小屋门口,)

黄的父亲:哦,我的女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你那母亲又对你说出了些我平时一再告诫她不要轻易说的?女儿呀女儿,你昨晚说发现了什么一脸惊讶和有些强作镇定的样子,当你父亲的还是发现了,是谁,究竟有凶手吗?

黄的母亲:哎呀孩子爹,昨天我去最大的市场里买些很好的时鲜蔬菜,路过教室,办公室挨着的那间,她正在办公室里埋头搞她的实验呀,我看黑板上写着些公式,一个淡紫色棕黄瓶子还挺好看的,我静静看了十多分钟在一棵树下,她教学的环境很好,听说才刚到两天,我们城镇的孩子来上这堂学校的都很喜欢她呢。

(两人有些不解,在思考和猜度着,过了一分钟左右,塞至,当地警察长上了,还有个盲人侦探,传说神的很,舞台变亮了些,一些众人和游人也登上了舞台,)

塞至:哦,对于这件事我们非常抱歉,不过你们别担心,你们看对手还是丢下了些东西,(伸出一块帕子布满了些小碎尖玻璃,有些起皱和一角垂起的挂着些水珠),

侦探有些语重心长地说:嗯,我要说的是她是被绑架了。(停顿了一会似乎是惯常的姿态,流利又带着些沉重),

继续说:你们翻看另一面来看看。

(黄父亲翻开了),有些惊讶又惴惴不安地说:哎呀,是她最喜欢的邮票,其中有一张是两年前开通在附近城镇正式进入运行的火车样子,

(有些徘徊又巡梭不前),口吃了些:这么说昨天晚上回家来的不是她——啊,怎么会。

(侦谈没等他和黄母亲说完,拿出一张很为清晰且拍摄角度较为独特且犀利的照片在他们面前,)

侦探自信且有些蔑视地说,(此时舞台灯光调暗,刮起了些风,台下充当地下室的地方整个墙壁木板沙沙作响,)

母亲一旁嘟囔着,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泣不成声地说:昨天我问她在学校里遇到些个把知心人了吗,可以的话就将就谈一谈吧,她没怎么回我,

(母亲看看黄父亲,)

最后又说了心里话般:你们知道吗,她后来说,有两个男人我都喜欢,一个是我的父亲,还有一个是我的小爱神啊,说着就拿出了一个邮票给我看看——我当时有些懵了,认出这张是我十几年前去希腊碰到我一好朋友,当时是狂欢节,他看我有些孤单,嗯嗯,

(有些开心地,那时还没遇到我的丈夫,)

(灯光变亮了,父亲愣了下,台下的地下室里一盏台灯闪烁着,风敲打着窗户越来越紧,似乎听见远远的声音飘来,)

著名的城镇附近的占星师和国王派驻的首席学术大臣靠在一棵树下,半听半睡地说:有没有想过,她有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呢,哦不不,侦探先生啊请你继续说吧,

(台上有几个小屋,里面的人都出来旁听着,几个人的声音大了些,)

黄的父亲:盲探先生,那么那枚戒指是怎么回事呢?

盲人侦探自信又再高明不过了地说:你看看,当父亲的一天遛马,当母亲的一天陪国王读书对自己骨肉的情况还是不甚为了解啊,这我母亲,其实那天你看到的是他们想让你看到的事情、东西,

(停了两三秒,场面再度冷却下来,台上的灯光变换着绘成一朵朵七彩挂云,悬在舞台一边,之后一学校校长和当地司法大官员都上了,)

校长和司法大官员几乎一齐说:其实是这样的——那天我们要排演一出戏,下个星期的昨天早上些时候,国王要来巡视,检查重点城镇和州邦的科学、艺术以及公民政治的教养和教育水平,这不我们也要临时抱抱佛脚嘛,但演出时你女儿晕倒了,嘴里一直喊着几个字:“我的爱人,别不爱我——我爱你因为你不爱我啊.”

校长有些犹豫和不好意思地说:在学校展厅舞台上监督和操持着场上发生的一切,突然你们亲爱的女儿就晕倒了,戴的有些朽烂的机械手表跟着就摔在地上一枚戒指溜了出来,上面有个空洞,明显是放什么东西的地方,侧边有个连转表带,有个小尖刺,布着些淋液这些嘛还是靠侦探说。

侦探接话了:咳咳,终于该我了,那上面是硫汞化物,遇到些弱酸和混合浓度积水液就会置换出腐蚀性酸,并通过空气中少量气体的加压、混合和少数短时间的掺杂会生成了小型黄色物质出来,摄入些可不得了——嗯对不起了各位,不过你们还是再仔细看看吧,你们女儿是教科学的,玩得手段和方法还真精细啊。

(场面又冷了下来,灯光变暗了些,地下的房门悄悄拉关了,场面分两层进行着,一个穿黑鸭衣高大但有些驼背的男子拉着那具尸体,穿着个裙子,戴着个当地妇女晚上出去须戴起的面纱,)

(黄父亲心细,扯着蒙着的一层昆脂油皮,慢慢撕去,)提高了些嗓门地说:呀,原来如此,不过我还是很糊涂呀,那我的女儿呢?

(黄的母亲和在场的其他人赶忙上前去看,一个小爱神的邮票图样显现了出来样子搭弓拉弦,很是活泼,黄的母亲有些说不出口,手直发抖,)

侦探大声地说:亲爱的女儿家,你是从东亚靠海那边来的,你布置得很周密,但你和你外生父亲都漏了个东西,就是馒头咬了一口被湿了血是很久不会干的,但我知道你是O型血,而你父亲含的有其中一个隐性因子,而你母亲就——蓝宝石即便它很小但沾着些凹凸血迹,漫过了凹凸十二侧面的斜柱水渍是会发出些紫褐光的,地下室稀疏外面看去就以为是她的孪生妹妹来报仇了,嗯这是个转手牵羊,暗里梅开三度的案子,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在国际象棋上叫左中骑手飞跃打法吧,自损一颗看似中等一般重要的棋子,后面对着对方也下在一直着对方走会被吃而拐个弯只能后退在第二起分线之位置的弃棋,最后来个移花接木,起死回生,真是妙啊妙啊。

(有几个人躲在树丛边准备突上来,旁边有家医院的样板子啊舞台上立起正好是中午时分,好多病人今天因政策规定,治疗无误的话就可以还家,还差一分钟,医院准备开门了,因为离着近,台上一阵响声,同时在那地下室的学校过道里,两个当地城镇警察已经在那里等待他们了几把手枪举着,场面严峻和更为冷却下来,)

校长和司法大官员:我们可没徇私舞弊呵,一点都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天哪,亏我还真准备把下一个校长职务和位置交给她呢,看来真是万幸,万幸。

(司法大官员在旁边连连点头,表示附和。)

侦探接着说,语调更低敛了:别急呀,你们看如果不安排这一出绝佳好戏,我怎么能完成我毕生的使命呢?

黄父亲说和其他在场的人都说:你的使命不肯定是继续拯救这小镇的无数安危,用尽你聪明才智吗,难道——

侦探说:没错,但我要来个英雄救美。

(说着,舞台后面一辆火车飞地急行了过来,警笛声嘟嘟,在车厢后即使乌云散去,天亮开了些,袋子里结口处发散出的些微亮淡黄光也是分外显眼,一排房屋原来是挡板,就地往台前倒下了。)

侦探说:对不起,我的兄弟,我最好的爱人,但我的心始终违背了我,这个时代,是苦难的世纪,如果哪里还有公平、正义和半点的正直和人性犹在那就从我开始吧,杀人者,只是历史的第一个敌基督徒罢了——不过看看你们能抓到我不?

(侦探说着,快速且有的放矢地跳到这辆行驶的火车上,其他对话的都惊了,一些警察出来和国家省邦安全警卫队的人都出来,看着这奇怪而又无可奈何的一幕,侦探回头,)

侦探最后一次说:我妻,黄还有她的丈夫,你们替我去赎罪吧,我把我至爱杀了,但我还有这些,哈哈。(缠着的布袋被撕开了,眼睛左上眉额处有一斜着的淡淡蚀痕,基本上看不见了。)

(台上再度陷入混乱,突然一声爆炸声响起,火车裂开了两半,几袋沙子露了出来,一颗钻石被磨损过印着些馒头糖浆飞到了众人跟前,原来是总督查医师射的箭,)

医师大声且斩钉截铁地说:大家啊,你们的女儿没死,看看对边斜着的地方吧。

(对边是一处刚才众人口中的学校,一块公共墓地埋在那里,一个布袋被两个警察押着的男子拖到了那里,一个像法师样的男子显露在众人面前,额头上的血迹已然干了,手里拿着个钳倒,上面扒着些树叶和几朵罂粟花,花瓣撇在两旁,甚是娇人和亮丽。)

男子有些惭愧和颇有条理地说:是我杀的,啊,看到那墙上的字了吗,给你们的提示还不够吗,炸弹弄得越响越好,不够?(摸着有些大且昂着的脑袋下巴有些胡络腮),现在该到你们,不还是我了,我钦慕你已久,但你为何都喜欢他们——宝石、金钱、权力、身望确实不是最重要的,那么在场的所有人呢?

(众人赶忙上前阻止他,说完最后一句就口吐白沫死了,)

(黄摘下面罩,走到前台,台上灯光亮起,正午了,太阳晒着地面烘烤着路人踩过且雨水滋润和翻弄过的泥土和旁边烧煤的浑浊、恶臭的气息,)

黄显露出一英俊模样,给医师和市长保安示意:你们看好了。

(摘下了一较厚人脸模具,一金黄软软头发掉在地上,牙齿已经掉了一颗,手指极为纤细,绑着一裤腰带,身上搜出了一张房租卡,一把备用钥匙,和几个炸药制作图纸。)

装作黄的现在终于现出面目的侦探从容且睿智地说:黄从来不存在,

观众们,你们知道吗,黄从来不存在,事情是这样的——

(台下的观众听得有滋有味,几个人有些不满,快快喊着进度,台上的灯光固定了,风吹大了些,几个女郎和煤矿工人一起上了,手拿工作装备,穿戴整齐但泛着些灰尘,)

众人几乎一起,除了侦探:黄呀黄,就是侦探白,那天一个计划悄然发出,如火花如太阳,连环的充满无限罪恶的凶手黄的姐姐,代号双红牛是陷入罗网——如今乖乖结束了她自己的罪恶,

同伙也一同打尽,就是那个假扮侦探者黑,黑眼圈都让人看见了,盲人怎会,怎会,下一台阶,黑暗扑扑而来,一滑倒时用手撑起?

(说得有些久了,台下的观众渐渐懂了是怎么一回事,掌声响起,台上几道帘幕缓缓拉起,准备谢幕了,)

司法公署长和市长(一直跟着的,布置着事情发生以来的台上和这个小镇里发生的一切,)

也是差不多一齐说:等等,还有我们的把戏,早就把他们一一识破,别再把歌唱,太阳底下无新鲜事,罪恶只是人性罢了。

(观众们互相讲着案发经过和破案过程,只剩侦探白最后立在场上,灯光变成了紫红色,帘幕最后一道拉起,脱下帽子手弯在腰前鞠了躬,)

观众、侦探和出场的总编剧(假侦探):谢谢——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