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知道息王鬼魂的秘密了!(二合一)
-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公子轲
- 6485字
- 2025-04-18 06:57:20
在街头小摊简单吃过早饭后,刘树义等人便来到了户部衙门。
命人通报后,没多久,一个身着绯色官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来。
此人年约四十,下巴上留着一撇小胡子,左眼角长着一颗黑痣,见到刘树义后,便笑着道:“这位就是判断出息王尸首失踪,与息王鬼魂杀人案,非是同一案的刘主事吗?果真是英姿勃发,名不虚传。”
杜构见刘树义似不识得眼前之人,便在刘树义耳边低声道:“他是刚上任不久的户部侍郎赵成易,阿耶给他的评价是行事周密,颇有手腕。”
正四品户的部侍郎?
刘树义有些意外,毕竟这可是真正的实权重臣,以前原主连与之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今日却被对方一见面就如此称赞……
难道是杜如晦打了招呼?
他拱手行礼:“见过赵侍郎,下官奉命前来调查韩员外郎自缢之事,赵侍郎随便安排一个下属配合便可,岂敢让赵侍郎亲自相迎。”
赵成易为人爽朗,摆手道:“韩员外郎怎么说也是我户部的同僚,现在忽然知晓他可能是被人害死的,户部岂能不重视?也就是唐尚书不在长安,否则唐尚书都得亲自见你。”
“走吧。”
说着,他便抓着刘树义的衣袖,十分热情地带着刘树义进入了户部。
一边走,赵成易一边道:“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本官一定知无不言。”
见赵成易这般热情,刘树义也不客气:“还请赵侍郎说一说韩员外郎身死那日的情况。”
因韩度被认定为自缢身亡,所以刑部并没有韩度死亡的相关卷宗,关注此事的人也不多,刘树义现在还不知晓更具体的情况。
赵成易露出回忆之色,片刻后,道:“其实当晚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韩员外郎因有公务没有完成,故此没有返回府里休息。”
“他一直在他的办公房处理公务,衙门的其他人,除却还有任务在身的没有离开,其他人都回府了,而有任务的人,也都闷头干活,没人乱逛,故此整晚都没有人去找韩员外郎。”
“直到第二天清晨,同僚上值,去了韩员外郎的办公房,这才发现韩员外郎已经上吊了。”
“因仵作验尸,未曾发现异常情况,地面上又有韩员外郎撕碎留下的遗书,所以我们才会认定,韩员外郎是受不了内心的煎熬,自缢身亡,便让韩家人将尸首带回去安葬了。”
话落,赵成易停了下来。
他指着前面房门打开的房间,道:“这就是韩员外郎自缢的办公房。”
刘树义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四人共同办公的房间。
房间比较宽敞,摆放着四张书案,每张书案后都有着一个不算大的书架,书架上皆放置着各种书簿。
不过,此时办公房内并无其他人。
赵成易道:“刘主事来的不凑巧,这间办公房的其他三位同僚,因公务外出了,需得午后才能返回,若刘主事着急见他们,本官可以命人先把他们喊回来。”
“韩员外郎自缢当晚,他们三人可有人也留在了户部?”刘树义询问。
“没有。”
“那就不必了。”
刘树义没去管另外三人,他视线扫过眼前的四张书案,道:“哪张书案是韩员外郎的?”
“靠窗的这个。”赵成易指了指窗前的书案。
刘树义走了过去,便发现赵成易的书案上空空如也,连个笔架都没有。
而书案后的书架上,此时也仅有几本书簿空落落的摆在那里,远不如其他几人的书架那般拥挤。
赵成易似乎明白刘树义的意思,主动解释道:“韩员外郎出事后,他的东西就被家人都带走了,在没有新的接任者出现之前,他的公务也都分给了其他同僚,所以这里没什么他的东西了。”
听着赵成易的话,杜构温润的眉宇不由皱了一下。
这代表所有关于韩度的痕迹,都被抹除了。
就算原本还留有线索,也都破坏殆尽了。
这还能查出什么来吗?
他不由蹙眉看向刘树义。
而这一看,就让他一怔。
因为……刘树义,突然毫无征兆的,直接跳到了韩度的桌子上,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踮起脚尖,竟是爬到了头顶的房梁上。
“这……”
不止杜构愣住了,程处默和赵成易都被刘树义这突兀诡异的行为弄得有些发懵。
“刘主事这是?”赵成易不由看向杜构与程处默。
程处默和杜构也是面面相觑,毕竟他们和刘树义也才刚刚相识。
“户部一直都打扫的这样仔细吗?”
这时,房梁上的刘树义,突然开口询问。
“什么?”赵成易没明白刘树义的意思。
刘树义跳了下来,看着身上干干净净不惹尘埃的官袍,道:“我们刑部的房梁上,都是堆积的尘土,可你们的房梁,却如此干净。”
“这个啊……”
赵成易道:“是我们在解开韩员外郎自缢的绳子时,发现横梁上有不少灰尘,所以我就命人里里外外将整个户部都打扫了一遍,也算是除一除晦气吧。”
“刘主事也知道,死了人的房子,不好好收拾一番,总会让人心里有些不舒服,更别说还有同僚仍要在这里处理公务。”
“理解。”
刘树义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韩员外郎的所有东西,都被韩家人带走了吗?你们户部一点都没留?”
“倒也不是。”
赵成易道:“他的遗书因为涉及去岁税收之事,目前仍留在户部,我们与韩家人商量过,待我们彻底处理完这桩事后,再把遗书还给他们。”
“哦?遗书在哪?”刘树义挑眉。
“我去给你取。”
说着,赵成易便快步离去。
看着赵成易的身影消失,直肠子藏不住事的程处默忍不住道:“如何?可有收获?”
杜构也看向刘树义。
便见刘树义沉思了片刻,旋即微微摇了摇头:“我们的对手,似乎比我料想的要更加难缠。”
杜构与程处默一听,内心不由一沉。
他们还欲说什么,赵成易的脚步声已经传来。
疾步进入房间,赵成易将一个纸袋递给了刘树义。
“因韩员外郎的遗书都被他撕碎了,所以为了方便保存,避免弄丢,我们将碎片都收到了一起。”
刘树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他将纸袋倒扣,倒出了遗书。
这时刘树义才明白,所谓的撕碎遗书,究竟是撕的有多碎。
遗书一共就一百余字,碎片就有近百个。
可以说,几乎就是一个字,一个碎片了。
看着密密麻麻,十分混乱的碎纸片,刘树义有些头疼,想要将其拼凑起来,看起来不像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们当时花费了近一个时辰,才将遗书拼好。”
赵成易见刘树义似乎想要拼凑遗书,便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这是我们根据拼凑好的内容,抄录的一份遗书,刘主事若想知晓遗书的具体内容,看它便可。”
刘树义闻言,眼眸顿时一亮,他心中感慨,怪不得人家能当大官呢,这份眼力见就很出色。
“多谢!”
他接过抄录后的遗书,仔细看了一遍。
而后眯了眯眼眸,若只看遗书内容,韩度自缢的事,确实合情合理。
因自己的失误,给许多人带来了麻烦,陛下责怪,同僚埋怨,再加上自己也是小心眼的人,所以熬不住了,选择自我了断。
便是他,都挑不出什么问题。
可若真的如此,岂不是证明他的推断错了?
刘树义视线又移向桌子上的遗书碎片,看着这些被撕的很碎的纸张,眸光幽深。
突然,他向赵成易问道:“赵侍郎,不知韩度与仓监赵闻义平日里关系如何?两人可曾与其他人结怨过?”
“赵闻义?”
赵成易摸了摸下巴上的那一撇胡子,道:“两人也就是普通的同僚关系吧,除非有公务需要他们一起做,两人才会接触,平常两人一整天都不会说一句话。”
“至于结怨……”
赵成易看向刘树义,苦笑道:“据我所知,他们两人都算老实勤恳,性格也不差,很少与人结怨,唯一得罪过的人,只有因他们举报,被杀的前户部侍郎赵卓了。”
“赵卓?”
刘树义眸光微闪。
赵成易向刘树义介绍道:“去岁陛下命赵卓南下赈灾、修筑工事,同行者,正好是工部与户部的韩员外郎四人,后来返回长安后,韩员外郎四人同时检举揭发,说赵卓贪污赈灾款五万贯,陛下大怒,命人彻查。”
“最终,查明确实有五万贯的赈灾款消失不见,而这五万贯,又正好是在赵卓手中不见的,陛下将赵卓撤了职,关入了大牢,想让赵卓还回来那五万贯赈灾钱。”
“可谁知,赵卓即便被抓,仍是嘴硬,陛下命人抄了赵卓的家,将其府邸掘地三尺,却也没有找到赈灾钱……”
“刘主事也知道,陛下刚登基不久,国库并不充盈,大唐又连年征战,再加上天灾,五万贯赈灾钱对朝廷来说,已经不少了,赵卓又死不承认,陛下震怒之下,直接将其砍了,全家家财充公,陛下又从私库里拿了一些,这才勉强补上了赈灾钱的缺失。”
刘树义通过原身的记忆,看过卷宗,所以他也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还知道,赵卓身死后,赵家人都被流放了。
原身相比起赵家,虽然老爹因谋逆罪被斩,但家人没有被牵连,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他们只得罪过赵卓一人?没有和其他人有矛盾?”刘树义再问。
“没有。”
赵成易回答的很肯定,他看向刘树义:“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有人真的想杀他们,我觉得,只有赵卓的亲人……当然,我不会查案,就是随口一说,刘主事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杜构与程处默相视了一眼,也都微微颔首。
在刘树义说出赵慈四人都是卷宗上的人后,其实他们便怀疑赵卓的亲人了。
只是赵卓的家人,都被流放了,根本没有人在长安。
怎么作案?
除非……有人偷偷返回了长安。
“赵侍郎的话很有道理,符合凶手的杀人动机,不算乱说。”
刘树义对赵成易的话表示肯定,道:“我会命人去确定赵家是否有人失踪。”
赵成易爽朗一笑:“若真的是赵家人所为,那我是不是还帮了忙了?”
“当然。”
刘树义也跟着笑了笑,道:“接下来我要去趟赵员外郎的宅邸,在这之前,有件事可能要麻烦赵侍郎。”
“尽管说。”
“还请赵侍郎命人将韩员外郎出事当晚,所有留在衙门的人员名单为我准备一份。”
“这个好说,我当晚也在衙门,知道都有哪些人在,你若急需,我现在就为你写上一份。”
刘树义一听,当即拱手:“有劳赵侍郎了。”
赵成易虽是文人,可性格就与武将一般爽快。
他二话不说,当即用一个官员的笔,沾了沾墨,便在纸张上写了起来。
笔走龙蛇,十分麻利。
没多久,赵成易就放下了笔。
他吹了吹上面的墨迹,旋即将纸张递给刘树义:“就是这些人,不过当晚我们都是自己忙自己的事,没有关注其他人,所以可能没法给你更多的帮助了。”
“赵侍郎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刘树义看了一眼名单,便见名单上写有十五个名字。
他记下这十五人,点了点头,很是小心的将其折叠,而后放进怀中,道:“事不宜迟,下官就不多留了,改日有机会,下官再设宴感谢赵侍郎。”
“好说。”
…………
车轮滚滚。
马车行驶在热闹的朱雀大街上。
刘树义自打进入马车后,便一直闭目不语,这让程处默心痒的如同猫挠一般,几经忍耐,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刘主事,怎么样啊?有没有发现凶手的线索啊?”
一直透过车窗看向街道的杜构闻言,也转过头看向刘树义。
可刘树义并未睁开眼睛,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程处默直接懵了,这怎么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
到底有没有啊?
杜构清润的眉头皱了皱,提议道:“我们还未针对赵卓的家人展开调查,要不要安排人去确认一下赵家是否有人失踪?如果有的话,或许这个人就是犯下这一系列案件的真凶。”
程处默眼眸顿时亮起:“这个行!现在来看,只有赵家人有嫌疑。”
可刘树义这时却睁开了眼睛,同时摇了摇头:“来不及。”
“此去流放之地,一去一回,至少得半月……可我只有三天,若能来得及,我早就派人去了,岂会忽视赵家的嫌疑?”
“那怎么办?”程处默一张黑脸不由露出焦急之色:“万一真是赵家人所为,你岂不是死定了?就算你再会查案,抓不到凶手,也没用啊!完了!裴司空不可能让你活到半个月后的,你真的死定了!”
虽然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着实该学习一下怎么说话……
“别急!事情还没糟糕到那种程度……”
刘树义挑起车帘,看向前方越来越近的已经在匾额上挂了白绫的宅邸,道:“赵慈与韩度不同,他刚死不久,我们找不到韩度的线索,可未必找不到赵慈的。”
话音刚落,马车便在门前停了下来。
刘树义下了马车,就见赵宅外正有金吾卫把守。
昨夜发现赵慈被杀后,杜如晦就命人封锁了赵宅,虽然后续去了刘府抓自己,却也没有撤掉这些人。
使得现在,赵宅都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状态。
“昨晚杜仆射等人离开后,可还有人进出过?”刘树义向守门的金吾卫询问。
“没有。”
如刘树义所料,敌人虽然狡猾,但幸好,他有杜如晦这样的神队友。
“开门吧。”
随着嘎吱声响起,紧闭的门扉被推开。
刘树义带着杜构二人,进入了这座刚刚死了男主人的挂满白绫的宅邸。
进门没多久,便见一个三十余岁,体态婀娜,却穿着素缟,眼眶都哭肿了的女子,向他们走来。
杜构低声在刘树义耳畔道:“她是赵慈的夫人。”
刘树义点了点头,拱手道:“赵夫人,我等是来……”
未等刘树义说完,赵氏便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声音沙哑道:“刑部刘主事是吧?杜仆射派人传过话,刘主事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只要能帮老爷报仇,抓到凶手,妾身绝不隐瞒。”
杜如晦还真是够给力。
这下连寒暄都不用了,又为自己节省了时间。
他直接道:“带我去赵员外郎身死的房间。”
“这边请。”赵氏也是一个麻利之人,闻言,当即转身引路。
刘树义跟在赵氏身后,一边走,一边道:“还请赵夫人说说昨晚赵员外郎出事时的情况。”
赵氏回想起昨夜的事,丰腴的娇躯不由颤了颤,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让她不敢回忆。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差不多是子时,妾身忽然被惊呼声吵醒,我听外面似乎出事了,连忙披上衣衫,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听下人一边喊老爷出事了,一边抬起手指着天,惊恐喊着有鬼。”
“妾身顺着他们的手指,下意识抬起头看去,然后,就……”
她面容有些发白,眉眼间都有着惧意,道:“就发现,在东边的夜空中,有一道身影在飘动,那是一个穿着染血蟒袍,身上插着箭矢的身影!”
“一看到那身影,妾身就不由想到这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息王鬼魂,它就那样在空中飘来飘去,最终飘到了妾身头顶,而那时,妾身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落在了妾身脸上,妾身下意识一抹,结果……”
赵氏说到这里,声音都发紧起来,便是大咧咧如程处默,都感受到了她的紧张惊恐。
就听她颤声道:“结果,妾身发现,那是血!”
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可程处默与杜构听到这里,仍是不由感到一阵心惊。
他们能够想象,赵氏一个弱女子,在午夜子时,看到了传说中的鬼魂飘荡在眼前,又有血雨落在身上,会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场面。
也不怪她只是回忆,就颤抖不已。
可刘树义此时,却皱了下眉。
因为他没有从前身的记忆里,看到任何鬼魂……昨夜原身也是来了赵宅外的,为何原身没有看到?
他想了想,道:“你是在什么位置,发现的所谓息王鬼魂?那息王鬼魂,又出现在哪里?”
赵氏道:“昨夜老爷说有公务没有处理完,就让我先去休息,我们的卧房在后院靠东的位置,距离东墙不是太远,我出房间时,那鬼影就在东面的院墙之上,后来就到了我的头顶。”
“我见到手上的血后,直接被吓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后,那鬼影就已经不见了。”
“下人说鬼影只是在我头顶转了一圈,就很快从东边飞出了院墙,之后下人就也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因那时老爷已经在书房出事了,妾身顾不得其他,便去找老爷了。”
东边……怪不得。
刘家在赵宅的西侧,所以昨夜原身抵达时,就在赵宅西侧的巷子里。
赵宅不小,若鬼魂飘得不够高,在西边确实无法看到东边空中的鬼魂。
“从东边来,又从东边走……”
刘树义眯了眯眼睛,忽然道:“先去昨夜你们见到鬼魂的地方。”
赵氏脚步一顿,但想到杜如晦的交代,没有迟疑,直接带着刘树义来到了后院。
一到后院,不用赵氏指路,刘树义眸光便一闪……只见地面上,有着一连串的血点。
这些血点几乎成一条直线,从东边的院墙,一直到赵氏的房外,但这条线粗细并不均匀,粗的地方可能有一丈宽,细的地方只有几滴罢了。
“这是?”
忽然,刘树义不知发现了什么,直接快走两步,从墙角捡起了一物。
只见这好似一块翡翠,但很小,晶莹剔透,上面也沾着些许血迹。
刘树义看了看此物,又看了看上面的些许血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他转过身重新看向赵氏,道:“赵夫人可看清楚了那鬼影的衣着,当真是息王的蟒袍?”
赵氏犹豫了一下,旋即道:“妾身曾有幸,跟随夫君参加过息王还是太子时,举办的宴席,曾见过息王的衣着……那鬼影身上的蟒袍,确实与妾身之前所见一模一样,而且息王有个习惯,会在左袖上缠绕一圈金丝,那鬼影的蟒袍上,同样有金丝。”
“晚上光线不明,能看的如此清晰?”
“那鬼影周身带着绿光,将那蟒袍照的十分明亮,格外瘆人。”
“绿光?”
刘树义忽然眯起了眼睛,只觉脑海中有一道光亮陡然闪过。
旋即,他嘴角上扬了起来:“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了?”程处默闻言,好奇询问。
杜构也一直在思考案情,听到程处默和刘树义的对话,下意识转头看向刘树义。
然后,他们就见刘树义轻轻一笑,道:“我知道息王的鬼魂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程处默一愣。
“我也知道,该怎么找到这个凶手了!”
“什么!?”杜构也瞪大了眼睛。
不是,我们干什么了吗?
我们明明只是过来看了一眼现场,看到了一些血点罢了。
怎么你就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