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报仇雪恨
- 从火蹄猪开始百炼成仙
- 梨花吹满头
- 2472字
- 2025-05-01 18:00:04
陈宝剑匍匐接近栅栏,仔细观察,只见寨门紧闭,门旁挂着一盏风灯,灯火昏暗,将门前地面照出一小片光晕。
光圈之外,则是无边的黑暗。
他静静伏在草丛中谛听片刻,四周一片死寂,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只有山风拂过树梢沙沙作响,以及远处隐隐传来的几声夜枭啼鸣。
“此獠不在这?”
昨日与罗奎恶斗,吴四仔定然负伤,且折腾到深夜,想必此刻正醉酒熟睡,无力远逃。
况且这荒山野岭,他又能逃去哪儿?
想到此处,陈宝剑缓缓绕到寨楼后方,翻身越过一段倒塌的矮墙,悄无声息地潜了进去。
寨内漆黑一团,只有正中木楼的一扇窗户透出微弱的光亮。
陈宝剑蹑足靠近楼下,借着模糊的火光朝里打量,只见那窗户纸残破不堪,透过破洞隐约可见屋内情形。
屋内地上倒着几个空酒坛,一股刺鼻的酒气夹杂着血腥味从窗缝飘出。
墙角一张破旧草席上,横躺着一个粗壮的汉子,正是吴四仔!
他上身赤裸,额头缠着一块染血的布巾,手边扔着半截喝空的酒坛,显然是醉得不省人事,此刻呼噜震天,睡得正沉。
陈宝剑目光一凛,只觉胸中煮沸的烈焰几欲破膛而出。
吴四仔就在咫尺,那张狞笑的脸在火光里宛若蛆虫翻涌,令人作呕。
若依他平日行事,早已挥刀斩下那颗狗头,提在手中当夜壶也不算解恨。
然念及罗奎浑身血痕、罗婶抱子恸哭之景,心底那股匪气竟神奇地平静了下来。
吴四仔素来横行乡里、榨尽贫农,若叫他一刀毙命,岂不算便宜?
须让此獠也尝一尝身如油煎、心似刀绞的滋味,方可抵偿罗家之痛,亦慰陈宝剑胸中滔天怒火。
主意已定,陈宝剑深吸一口气,悄然退回院中,找来一些干柴和枯草堆放到寨楼的木柱周围,又将背来的桐油尽数泼洒在四周墙脚和门板上。
准备停当,陈宝剑摸出火折子,打着火绒,引燃了一小把干草,引火之势一起,他飞快地将燃烧的枯草分别丢向四个角落。
霎时间,火苗窜起,迅速舔舐着干柴和木柱,“呼”地一声腾起明亮的火光!
既出手,陈宝剑一个箭步冲到寨楼大门前。
只听“哐”地一声踹开门闩,门旁系着的缆绳被烧断,沉重的门板被猛地拉拢,“砰”地阖上。
陈宝剑抄起门边一根掉落的木梁穿过门环,牢牢将大门封死!
“着火了!”
寨楼里骤然传出一阵凄厉的嚎叫声,紧接着响起乒乓乱响和杂乱的脚步声,正是吴四仔被浓烟呛醒后的惊怒喊叫。
他先是拼命去推门,却发现大门纹丝不动,随即转身疯了一般朝窗口撞去。
“砰!”吴四仔粗壮的身躯将窗户连同窗棂一起撞塌。
他探出头来剧烈咳嗽着,眼见外头火光冲天,不由魂飞魄散。
“救命!来人哪,救命啊——”
吴四仔嘶声大喊,一边用双肘撑住窗台,竭力翻爬,想从窗口逃出。
然而他昨夜与罗奎争斗被砸破头,又醉酒未醒,此刻脑中昏沉,四肢乏力。
再加上吸入大量浓烟,只觉浑身使不出半分力气,庞大的身躯卡在窗口进退不得。
就在这时,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突然从窗外伸来,一把揪住吴四仔的头皮,用力猛拽!
“嗷——”吴四仔头皮欲裂,惨叫一声,整个人被硬生生从窗口拖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
火光映照下,他抬头一看,只见一张铁青的年轻脸庞居高临下,双眼寒光逼人,正是陈宝剑!
吴四仔吓得肝胆俱裂,强忍眩晕挣扎着爬起半边身子,嘶声吼道:“陈…陈宝剑!你敢烧老子的寨子,找死——”
他话音未落,陈宝剑满腔怒火再也按捺不住,飞起一脚正中他胸膛。
吴四仔只觉胸骨一阵巨痛,整个人如破布袋般倒飞出去,后背砸在地上滑出丈许,呕出一大口酸水,随即连声咳嗽,半天爬不起来。
“吴四仔!”陈宝剑大步逼近,一脚踩住吴四仔握刀的右手腕,冷冷道,“平日里无法无天、残害乡里,如今还敢张狂!”
他俯身揪住吴四仔的衣襟,将他提到面前,厉声道:“罗叔是你打伤的?!”
吴四仔右腕几乎被踩碎,疼得满头冷汗,断断续续叫道:“是…是又怎样…咳…你、你少管闲事…啊!”
话未说完,陈宝剑已将他右臂往下一压,只听“咔嚓”一声,吴四仔惨嚎一声,右臂软塌塌垂了下去,竟被生生卸脱了关节!
陈宝剑目眦欲裂,怒喝如雷:“这时候还敢嘴硬!”
大手一挥,“嗤啦”一声烧断旁边垂落的一段缆绳,三两下将吴四仔五花大绑捆了个结结实实。
吴四仔只觉浑身一紧,动弹不得,胸口剧痛难忍,“嗷嗷”惨叫不止。
陈宝剑厌恶地一甩手,将他掼翻在地。
吴四仔疼得满地打滚,嚎声凄厉,在这荒山野岭听来宛如夜枭哭号。
然而周遭空无一人,任他叫破喉咙也无人相救。
他挣扎着欲爬,陈宝剑一脚将他踢翻过去,怒瞪着他,眼中寒光四射。
吴四仔终于心胆俱寒,只觉眼前阵阵发黑,支撑不住晕死过去。
熊熊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际。
陈宝剑看也不看那被火舌吞噬的寨楼废墟,伸手揪住吴四仔后领,将他拖到远离火场的空地上,像丢麻袋般摔下。
这一下又险些把吴四仔震醒,但他伤势沉重,依旧昏迷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吴四仔在一阵刺骨的寒意中悠悠醒转过来。
刚一苏醒,全身各处钻心的疼痛一齐袭来,他张口欲叫,却发不出大声,只能痛苦地“嗬嗬”呻吟两声。
这才发现自己四肢被缚,竟是被牢牢五花大绑成一个粽子,扔在地上动弹不得。
“唔…救命…来人…”吴四仔挣扎着翻过身,忽然瞥见前方火光映照下站着一道笔直的身影,闻声正缓缓转过身来。
定睛一看,那人剑眉冷目,满身杀气,不是陈宝剑又是谁!
此时的陈宝剑,面色铁青,目光如刀,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怒火仍在拼命压抑。
他一步步朝吴四仔走近,声音冰冷彻骨:“吴四仔,你抢我火折,还想拉我垫背。”
吴四仔又惊又怕,强忍疼痛沙哑着嗓子求饶道:“陈爷!我是一时糊涂,你饶了我吧……”
他话未说完,陈宝剑眼中寒芒一闪,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怒声道:“糊涂?罗叔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十条命也不够赔!”
吴四仔被他提在半空,只觉呼吸困难,双腿乱蹬,泪水鼻涕齐流,连连告饶:“别……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把钱还给你,我把钱还给你!”
陈宝剑重重将他掼回地上,冷笑道:“你有个屁的钱!半文铜钱都被你赌没了!”
他自怀中取出那只被夺的火折子和银袋,正是先前从吴四仔身上搜出的罗奎之物。
“得亏你还留着这点,不然我就活活烧死你!”
吴四仔瞪大眼,惊恐地望着陈宝剑向自己逼近,一股热流自胯下涌出,吓得竟失禁尿了裤子。
“不——不要杀我!宝剑爷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陈宝剑满腔怒火越烧越旺,哪里还听得进?
“你是第一个知道我能控火的人,哪有让你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