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终之局·万舟归一

血月凌空·归墟真相**

顾云舟的灵魂融入血海的刹那，归墟的天空骤然扭曲如被撕裂的绸缎。血月当空，月轮中央裂开一道猩红竖瞳，瞳孔中倒映着无数世界崩塌的景象：星辰湮灭、山河碎裂、生灵哀嚎……那些载着少年的小船并未驶远，而是围成环形，船头皆指向血月方向，船舷上刻满诡异的符文，在血光中隐隐发亮。

“你以为自己死了就能终结轮回？”沙哑的低语从血月中传来，竖瞳忽然转动，盯向乱葬岗的少年。血海翻涌，玉牌上的“献”字突然渗出黑血，如活物般顺着少年掌心的伤口蜿蜒攀爬。顾云舟残留的意识在血海中激荡，却见每一艘小船上的少年都抬起头——他们的左眼泛起银芒，右眼隐现金线，面容竟与顾云舟有七分相似！原来，这些少年皆是不同轮回中“自己”的碎片，被天道碾碎后抛入归墟的残渣。

“不……这不可能！”顾云舟的意识在血海中咆哮，却见血月竖瞳中浮现一幅幅画面：他前九千九百九十九次轮回的死亡场景如走马灯般闪过，每一次陨落都伴随着玉牌上“献”字的加深。原来，他从未逃脱过天道的剧本，每一次重生都是为今日这场终局做准备。

####**弑神者之战·三魂归位**

血月竖瞳迸射光束，照在所有小船上。少年们惨叫着融化，血肉化作黑焰汇入血海，而他们的魂魄却被抽离成丝线，编织成一张笼罩归墟的大网。顾云舟的意识被强行拽入血月核心，看见冥古仙尊、楚寒与太上长老的残魂正被丝线缠绕绞杀。

“天道已死，但规则永存！”血月中传出轰鸣，竖瞳裂开，露出后方由无数锁链尸骸组成的巨脸。那些尸骸穿着各时代修士的服饰，有的干枯如柴，有的鲜活似刚亡，皆瞪大双眼，口中重复嘶吼：“献祭……必须献祭……”巨脸的核心处，一块刻有“献”字的玉牌悬浮其中，与少年手中的锁魂钉产生共鸣，玉牌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竟是天道书写的“契约”——以顾云舟的魂魄为引，换取万界气运灌注玄天宗！

“原来连‘死亡’都是剧本的一部分！”顾云舟嘶吼，灵魂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黑焰。【诸天轮回·弑神篇】突然闪烁，系统界面扭曲成一张狰狞鬼面：“宿主是否确认消耗全部灵魂之力，启动‘弑天模式’？”他猛然抓住血月边缘的一道裂缝，黑焰顺着缝隙烧穿巨脸的核心。玉牌崩碎的瞬间，血月巨脸发出哀嚎，尸骸锁链如暴雨倾泻，将顾云舟的意识拖入深渊。

####**终局·我即归墟**

莲子绽放的刹那，血海蒸发成猩红雾气，所有锁链尸骸调转方向，扑向血月巨脸残骸。顾云舟借机融入血海，将自身灵魂与黑焰彻底交融。身后浮现出由弑神刃、锁魂钉和轮回镜碎片组成的巨大轮盘，轮盘旋转时，时空规则被撕扯得支离破碎。

“从今往后，归墟无主，万界无天。”他抬手抛起莲子，血月应声崩碎，竖瞳化作星光洒落诸天。乱葬岗的少年突然跪地，锁魂钉自动飞回血海，而他额间浮现黑色莲纹——那是顾云舟留下的最后印记。血海深处传来渺茫桨声，似有无数小船再次启程，却不再承载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