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娇蜷缩在玄铁笼中,腕间金铃随着月华渐满发出凄厉嗡鸣。
子夜梆子声未落,钦天监方向突然传来浑厚钟声,惊起满城寒鸦。
“娇娇的指甲该修剪了。“萧寒舟捧着鎏金错银剪踏入密室,玄色披风上还沾着西厂刚处决的叛徒血气。
话音未落,少女眼角朱砂痣骤然裂开血线,赤金双瞳在黑暗中燃起妖异火焰。
琉璃灯盏接连炸裂,凤鸣娇身后浮现三丈高的驳兽虚影。
那独角战马踏碎玄铁笼,裹着幽蓝磷火的蹄印在地砖烙出焦黑图腾。
萧寒舟被气浪掀翻在墙角,喉间腥甜翻涌,却低笑着擦去唇边血迹:“不愧是本座的夫人。“
钦天监观星台上,监正正捧着凤清歌送来的生辰帖推算。
青玉算筹突然迸裂,抬头就见吞月食日的凶兽张开獠牙。
“快请三皇子的驱魔卫......“话音未落,驳兽独角已穿透他胸腔。
凤鸣娇赤足踏过血泊,指尖缠绕的巫蛊丝将十二名星官吊上半空,断裂的喉骨在月光下划出猩红弧线。
皇城禁军赶到时,只见少女坐在尸山血海间,用染血的《推背图》折纸船。
火把照亮她侧脸的瞬间,驳兽突然昂首长啸,音波震碎了方圆十里的琉璃瓦。
五更天,萧寒舟单衣跪在太极殿前。东厂番子捧来的刑杖浸过盐水,倒刺在晨光中泛着青黑。
“玄衣卫总督萧寒舟,驭内不严酿成大祸,请领三十鞭刑。“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讨要一杯春茶。
当第一杖砸在脊背时,藏在袖中的雪山参丸滚落玉阶——那是他今晨特意为凤鸣娇炼制的护心丹。
血珠飞溅到丹陛的蟠龙浮雕上,男人肩头“承影“二字在剧痛中愈发清晰。
打到第十八杖时,钦天监幸存的灵台郎突然哭喊:“那妖女撕了先帝手书的镇魔碑!“
萧寒舟咳着血沫低笑,反手夺过刑杖自击膝弯:“本座再加二十杖,够不够赔陛下半块碑?“
白玉阶渐渐被染成胭脂色,他望着宫墙外隐约的驳兽磷火,将舌尖咬破的血咽回喉咙。
地宫深处,白芷握着淬毒银针逼近昏迷的凤鸣娇。
“若用你的血做药引......“寒光乍现的刹那,九转金针穿透她腕脉钉入石壁。
“本座的人,轮不到你碰。“萧寒舟拖着血衣走进来,腰间玄铁令牌已裂成碎片。
他扯断少女颈间金锁,将南疆长老送来的骨铃系在她脚踝:“下次发狂前记得摇铃,本座就是爬也会爬过来。“
凤鸣娇在剧痛中苏醒,看见男人后背溃烂的鞭伤正往下滴血。
驳兽在她识海里咆哮,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扑向那具温热躯体。
尖牙刺入颈动脉的瞬间,萧寒舟笑着按住她后脑:“咬深些,这里离心脏最近。“
血珠顺着相贴的肌肤渗入地砖,竟激活了尘封百年的巫族祭文。
凤鸣娇瞳孔恢复清明时,发现自己正被萧寒舟圈在怀中,两人手腕缠绕的蛊丝结成并蒂莲纹。
“督主可知这是同命契?“她抚上男人心口跳动的金簪,“我若死了......"
“那便让三十万玄甲军陪葬。“萧寒舟咬破她指尖按在唇上,“本座在黄泉路上给娇娇建座更大的金笼,如何?“
晨光穿透云层时,钦天监废墟中升起血色诏书。南疆古篆在空中燃烧成八个字:圣女归位,龙脉将启。
玄铁笼在月华下泛着幽蓝冷光,凤鸣娇腕间十二道金铃无风自动。
子时梆声将将敲过三更,钦天监方向忽有浑厚钟声裂空而起,惊得满城寒鸦振翅,在墨色天幕中划出凌乱轨迹。
萧寒舟玄色披风裹着西厂地牢的腥气,鎏金错银剪挑开密室三重玄机锁。
笼中少女蜷缩如初生猫儿,脚踝青紫勒痕映着月华,宛如雪地里绽开的曼陀罗。
“娇娇的指甲该修剪了。“他话音未落,凤鸣娇眼角朱砂痣骤然迸裂,赤金血线顺着瓷白面庞蜿蜒而下。
黑暗中亮起两簇妖火,少女赤瞳映出男人骤然绷紧的下颌线。
琉璃灯盏接连炸响,三丈高的驳兽虚影撕开虚空。
独角战马踏碎玄铁笼的刹那,幽蓝磷火在地面烙出焦黑图腾,竟是前朝巫族灭门时遗失的“九幽焚天阵“。
萧寒舟玄铁护腕抵住气浪,仍被掀翻在丈外墙角,喉间翻涌的腥甜里混着奇异的满足:“不愧是本座的夫人。“
钦天监观星台上,监正捧着凤清歌送来的生辰帖,青玉算筹在紫微盘上急速游走。
当第七颗星辰坠入死门,算筹突然迸裂,飞溅的玉屑割破他眉心。
血色月光中,吞月驳兽张开獠牙,独角穿透监正胸腔时,他最后瞥见凤鸣娇赤足踏过《推背图》残页,巫蛊丝缠绕的指尖正滴落星官心头血。
“快请三皇子的驱魔卫......“幸存灵台郎的嘶吼被驳兽长啸吞没。
十二具星官尸首悬于飞檐,断裂的喉骨在月下划出血色弧线,恰成南疆巫典中“血祭天门“的阵型。
皇城禁军举着火把赶来时,少女正用染血绢帛折纸船。
琉璃瓦在她足下寸寸龟裂,驳兽磷火映亮她侧脸,竟与百年前巫族圣女画像有七分相似。
“放箭!“统领话音未落,音波已震碎方圆十里的琉璃瓦。
漫天碎晶如刀雨倾泻,驳兽虚影裹着凤鸣娇冲天而起,在月轮中撕开血色裂隙。
五更梆声撞碎晨雾,萧寒舟单衣跪在太极殿丹陛前。
东厂番子捧来的乌木刑杖浸透盐水,倒刺在曦光中泛着青黑。
“玄衣卫总督萧寒舟,驭内不严酿成大祸,请领三十鞭刑。“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讨要御前一杯雨前龙井。
鎏金护甲划过刑杖倒刺,带起一蓬细碎木屑。
第一杖砸下时,藏在广袖中的雪山参丸滚落玉阶。
那是用天山冰魄炼了七七四十九日的护心丹,瓷瓶上还沾着今晨从炼丹房带来的炉灰。
血珠飞溅上蟠龙浮雕,顺着龙睛淌成血泪。
萧寒舟肩头“承影“刺青在剧痛中愈发清晰——那是先帝御笔亲书的玄衣卫掌令符。
打到第十八杖时,幸存灵台郎突然扑跪哭喊:“那妖女撕了镇魔碑!“
萧寒舟低笑着夺过刑杖,玄铁护腕撞碎自己膝弯:“本座再加二十杖,够不够赔半块碑?“
白玉阶渐染胭脂色,他望着宫墙外驳兽磷火,将喉间血沫混着“娇娇“二字咽回脏腑。
地宫深处,白芷的淬毒银针距凤鸣娇心口仅剩三寸。
冰鉴映出她眼底癫狂:“用圣女血做药引,定能炼成......“
九转金针破空而来,穿透她腕脉钉入玄武岩壁。
萧寒舟玄铁令牌碎成齑粉,血衣逶迤如冥婚喜服。
他扯断凤鸣娇颈间金锁时,锁骨处旧伤崩裂,血珠恰好滴入少女微张的唇缝。
“下次发狂前记得摇铃。“南疆骨铃系上少女脚踝,铃舌竟是半截指骨,“本座就是爬,也会爬过来给你当人桩。“
凤鸣娇在识海撕裂的剧痛中苏醒,驳兽嘶吼震得石壁簌簌落灰。
她看见萧寒舟后背溃烂的鞭伤,每道裂口都精准避开要害——就像那年雪夜,他教她如何用金簪直取人心。
尖牙刺入颈动脉时,男人大掌按住她后脑往伤口深处压:“咬这里,离心房只隔半寸。“
温热血液涌入喉间,竟平息了驳兽的躁动。
交融的血脉渗入地砖,尘封的巫族祭文逐一亮起。
凤鸣娇瞳孔恢复清明时,发现腕间蛊丝与萧寒舟的金蚕蛊纠缠成并蒂莲,心口金簪随两人心跳共振。
“督主可知同命契意味着什么?“她指尖抚过男人颈侧齿痕,“我若神魂俱灭......“
萧寒舟咬破她指尖按在自己唇上,尝到雪山参的苦涩:“那便让三十万玄甲军血祭,本座在黄泉路口给娇娇筑座通天塔,塔顶金笼镶满星官头骨可好?“
晨光刺破云层时,钦天监废墟升起血色诏书。
燃烧的南疆古篆在空中凝成八字预言,惊得早朝百官伏地颤栗——“圣女归位,龙脉将启“。
宫墙阴影里,凤清歌碾碎手中星盘,望着天际血痕轻笑:“好妹妹,这局棋才刚布下第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