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爱情还是前途

看着荣楚转身离去的背影,林荣飞攥紧了手里的冰袋。晚风吹过,带着淡淡的花香,他突然觉得,这段被扭伤“耽误”的归途,也还不错。

第二天清晨,荣楚早早来到学校,手里拎着特意为林荣飞买的早餐。想起昨天的约定,她在林荣飞班级门口等待,心里既期待又有些紧张,时不时朝楼梯口口张望。

早读课铃声响起前,林荣飞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进教学楼。荣楚看到后立刻下楼,快步朝他走去,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早啊!你的脚怎么样了?”说着,她晃了晃手中的早餐袋,“我买了你爱吃的,快趁热吃。”

林荣飞看着她,轻声说道:“好多了,谢谢你,还让你这么费心。”荣楚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上楼,到了教室门口,林荣飞扶着墙,向荣楚感谢道:“好了,荣楚,到这里就可以了,要上课了。”

周围的同学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小声议论着。荣楚感觉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讪讪道:“那我走了,你小心点”。说罢,荣楚飞奔回教室。

一回到教室,许念便凑过来,挤眉弄眼地调侃道:“荣楚,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感情升温得这么快?”

荣楚收拾着书本,扬起一个标准的假笑:“我只是良心不安,补偿他一下。

许念盯着荣楚的眼神,突然拍案而起:“你不喜欢他,那你当时摔在他身上,是想暗杀他,成为学霸,对不对”。

荣楚伸手摸了摸许念的额头,感觉十分不解:“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糊话了”。

许念抽走她手里的书,左手拿着书,右手比划了个爱心,在荣楚面前摇晃,低声正言道:“楚楚,你是想左手的前途,还是右手的爱情,还是夫妻双双把家还。”

荣楚抽出许念手中的书,淡然一笑:“我选择现在把数学卷子写完。”

“现在写急什么,不是明天交吗”,许念无所谓道。

“是明天交没错,但我选择今天把我们俩的交上去。”荣楚轻轻一语,淡然的砸死了许念。

“你之前不都是交,你和课代表的吗!”许念还在挣扎。

“你都说了是之前”。

食堂蒸笼腾起的白雾里,荣楚端着餐盘刚拐过红烧肉窗口,就听见许念突然拽住她胳膊:“快看!那不是你的专属小花花吗?”顺着她指的方向,林荣飞勾着傅庭筠肩膀往空桌走,脚踝虽还微微跛着,手里却稳稳端着两碗汤。

“别乱说!”荣楚耳尖发烫,加快脚步想往反方向走,却被眼疾手快的傅庭筠瞥见。“许念,这这这!”傅庭筠吹了声口哨,冲她们大幅度挥手,“拼桌拼桌!我和飞哥刚好占了四人座!”

荣楚还在犹豫,许念已经大大咧咧地坐下:“行啊,傅庭筠。”她朝荣楚使了个眼色,后者只好硬着头皮挨着林荣飞坐下。餐盘相撞发出清脆声响,气氛有点微妙。

傅庭筠的八卦雷达瞬间启动,挤眉弄眼地看向许念:“许念,你这朋友有点眼熟啊。”荣楚呛得直咳嗽,许念连忙帮忙拍背。

林荣飞递过纸巾,指尖擦过她手背时,两人同时触电般缩回手。

许念托着下巴笑得狡黠:“我这朋友和你朋友,‘患难见真情’。”她突然伸手戳了戳傅庭筠的餐盘,“倒是你,上次阿姨打你时我拦住了,打算怎么谢我?”傅庭筠夸张地捂住胸口:“救命!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许念插腰无所谓道:“那咋了,你想反抗。”

荣楚偷偷打量林荣飞,发现他垂眸喝汤时,嘴角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阳光透过食堂斑驳的玻璃,在他睫毛上跳跃,将他眼下的青影都染成了温柔的金色。

“喂!荣楚!”许念突然的叫声让她差点打翻汤碗,“傅庭筠说周末新开了密室逃脱,要不要一起?”荣楚刚想拒绝,就听见林荣飞轻声说:“去吗,挺好玩的。”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在荣楚心里激起层层涟漪。

傅庭筠立刻拍手起哄:“好啊!刚好四个人”话没说完就被林荣飞用书拍了下后脑勺。“小点声,我们是在吃饭,不是在演唱会。”

然而,这一幕被教导主任看在眼里。教导主任皱起眉头,快步走过来:“你们四个,干什么?高三时间这么紧张,不好好学习,在这儿聊天?”

荣楚解释道:“主任,我们没有聊天,我们在讨论问题。”林荣飞也在一旁点头:“是的,主任,我们只是同学之间互相帮助。”

教导主任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们一眼:“最好是这样,高三了,都给我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别整那些没用的!”说完,他背着手离开了。

教导主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傅庭筠立刻夸张地松了口气,捂着胸口瘫在椅背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被抓去写检讨,上次那两千字我手可都写酸了!”说着,还偷偷瞥了眼林荣飞,挤眉弄眼地调侃,“飞哥,你说是不是?毕竟那次你也……”

林荣飞眼疾手快,抓起一块小面包就塞进傅庭筠嘴里,“吃你的饭,话这么多。”他耳尖微微泛红,余光却不自觉地看向荣楚。

荣楚低头搅动着碗里的汤,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许念敏锐地捕捉到两人的小动作,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好了好了,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密室逃脱说定了啊,周末下午两点,校门口集合,谁不来谁是小狗!”

傅庭筠含糊不清地应和着,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去,又开始咋呼:“我跟你们说,那家密室可刺激了,有个环节要在黑灯瞎火里找线索,到时候可别吓得抱在一起啊!”

吃完饭后,四人慢悠悠地往教室走。夕阳的余晖洒在走廊上,给每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荣楚和林荣飞并肩走着,中间隔着若有若无的距离,却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