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佳丽折磨了两个多小时后,开车把她又送回了小区。
谢经理有交代只是教训一下雅晴。
夜已深沉,小区里只剩下几盏路灯散发着惨白的光。
袭佳丽蜷缩在冰冷的花坛边,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勉强穿好,
却早已在挣扎中变得皱皱巴巴、沾满污渍。
她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脸上还残留着泪痕与淤青,
嘴唇被咬破的地方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那两个恶魔般的男人终于开车离去,轮胎碾过地面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临走前那句“我们有你的录像”,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插在袭佳丽心上。
她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初秋的凉意,而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与屈辱。
花坛里的月季花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这平常令人愉悦的气息此刻却让袭佳丽感到一阵恶心。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双腿软得像是踩在棉花上。
每走一步,小腿上被铁棍击打过的地方就传来钻心的疼痛。
“林...雅...晴...”她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路灯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摇摇晃晃地映在柏油路面上,就像她此刻支离破碎的人生。
袭佳丽踉踉跄跄地走向单元门,手指颤抖着按下电梯按钮。
电梯镜面映出她狼狈不堪的模样——精心化好的妆容早已花掉,
昂贵的真丝衬衫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锁骨处触目惊心的淤伤。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袭佳丽死死盯着那个熟悉的门牌号,眼中的泪水早已流干,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她抬起手想要按门铃,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不行...”她喃喃自语,“现在这副样子...”
理智告诉她,必须先离开这个地方。
袭佳丽咬着嘴唇转身离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血痕。
夜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袭佳丽裹紧身上残破的衣衫,在等待的每一秒里,复仇的念头都在她心中疯狂滋长。
她望着何仁怀家亮着灯的窗户,暗暗发誓:这笔账,一定要让林雅晴加倍奉还!
浴室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镜子,袭佳丽站在花洒下,近乎自虐般地用力搓洗着每一寸肌肤。
她挤了大半瓶沐浴露,泡沫在皮肤上堆积成惨白的雪,却怎么也洗不掉那种深入骨髓的肮脏感。
水温调得滚烫,皮肤被烫得通红,可她仍觉得冷,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不够...还不够干净...”她神经质地喃喃自语,指甲在手臂上刮出一道道红痕。
沐浴露用完了,她就抓起洗手台上的消毒液,
刺鼻的气味呛得她直咳嗽,却还是疯狂地往身上倒。
忽然,她僵住了。
水流冲刷着地砖,混着消毒液的泡沫打着旋流入下水道。
袭佳丽缓缓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搓得发红的掌心——那些可能残留的指纹、DNA证据,全都被她亲手洗掉了。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在浴室里回荡。
她双腿一软,重重跌坐在冰冷的地砖上。
花洒还在哗哗地流着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着泪水一起流下来。
她蜷缩成一团,像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熟悉的专属铃声,是何仁怀。
袭佳丽机械地抬起头,屏幕上跳动的“亲爱的”三个字此刻显得如此讽刺。
铃声执着地响了很久,最终归于寂静。但没过几秒,视频通话的请求又弹了出来。
袭佳丽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接听键。
屏幕那端,何仁怀正在客厅里。
“宝贝,今天怎么这么久才...”
他的笑容突然凝固,手机“啪”地掉在桌上,又慌忙捡起来,
“佳丽?!你这是怎么了?!”
视频里的袭佳丽脸上青紫交错,嘴角还带着血痂,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肿胀的脸颊上。
她死死盯着何仁怀,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穿透屏幕:
“怎么了?拜你家林雅晴所赐!她在外面得罪了人,人家要报复她...”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我...我成了她的替罪羊...”
说到最后,袭佳丽再也控制不住,对着屏幕嚎啕大哭起来。
那哭声里夹杂着太多情绪——屈辱、愤怒、绝望,还有对眼前这个男人刻骨铭心的恨。
水珠不断从她发梢滴落,分不清是洗澡水还是泪水。
何仁怀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结结巴巴地说:
“不...不可能,雅晴她怎么...佳丽你别怕,我马上过来!告诉我你在哪...”
“滚!”袭佳丽突然尖叫着抓起手机,对着镜头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她狠狠按下挂断键,将手机砸向墙壁。
手机在墙上撞得粉碎,就像她此刻支离破碎的人生。
浴室重归寂静,只有花洒的水声依旧。
袭佳丽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
笑着笑着,她又开始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镜子上凝结的水汽终于承受不住重量,滑落下一道水痕,像极了哭泣的脸。
何仁怀急匆匆地在路上走着,几百米的路程仿佛很远很远。
刚才视频里袭佳丽那张伤痕累累的脸不断在眼前闪回,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十万哪...”他喃喃自语,那个装饰公司的谢经理,肯定是因为审计的事来报复的!
何仁怀的额头上渗出冷汗,
他想起那天谢经理阴鸷的眼神——“林科长要是不知道这事...当时还以为只是句客套话。
何仁怀心里乱成一团。
要不要报警?可万一牵扯出那笔钱...他的手指在拨号键上悬了半天,最终还是放下了。
电梯上升的几十秒里,他不断想象着待会儿要面对的场景。
门铃只响了一声,门就猛地被拉开——袭佳丽裹着浴袍站在那里,
红肿的眼睛,凌乱的头发,脖子上触目惊心的淤青。
“仁怀...”她呜咽一声扑进他怀里,浑身都在剧烈颤抖。
何仁怀下意识地接住她,闻到她身上浓烈的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
袭佳丽抓着他衬衫的前襟,指甲几乎要透过衣料掐进他肉里:
“是辉煌装饰的人...他们把我当成林雅晴...那些畜生...那些畜生...”
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每说一个字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