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出专辑的缘故，张海川这个月得留在龙城了。
“小莲，还有什么通告吗？最好是躺着数钱的活。”张海川伸了个懒腰。
“有呢！”小莲眼睛一亮，翻开笔记本电脑，“这里有很多音乐作品的授权申请，给的价格都不错，签个字就能到账。”
张海川凑过去看了看，都是些商演、KTX和商场的授权申请。每一份合同上的数字都令人眼前一亮。
“可以，让他们把合同发过来。”
很快，传真机开始不停工作。
张海川一份份仔细查看后签字。小莲在一旁整理文件，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就在这时，杨月月打来电话。
“公司收到了授权费，我让财务都给你打过去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
张海川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金额高达一千三百多万。张海川眉头微皱：“杨姐，是不是打多了？该不会没交税吧？”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小张子这是看不起你杨姐？要是嫌多就退回来。”
张海川心中一暖。他知道杨姐是体谅他月底要帮家里还债，特意只抽了象征性的1%公司分成。
“还是杨姐最疼我，大恩不言谢，等您回来我一定以肾相报。”
“以肾相报？”杨月月的声音透着一丝戏谑。
“四声。”
“你这个小张子，就知道胡闹。早晚被文学专家骂得狗血淋头。”
“杨姐，你不喜欢嘛？”张海川富有磁性的声音诱惑至极。
“说正事，《巅峰之声》的两期节目我都看了。”
“你什么时候偷偷练过唱功？那些转音和气息的运用，可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
“天赋异禀呗。”张海川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少贫嘴。”杨月月轻哼一声：“《追光者》和《为了爱情》这两首歌的演绎，音准、气息、共鸣都把握得很到位。尤其是情感的表达，连我这个老江湖都被打动了。”
“杨姐这评价也太专业了，难不成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歌手经历？”
电话那头的杨月月沉默了一瞬：“往事不提也罢。”
“倒是你，最近拒绝了《巅峰之声》三次邀约？”
“嗯，感觉不太合适。”张海川如实回答。
“做得对。”杨月月赞许道，“节目组被收视率冲昏了头脑，已经被审查部门警告并处罚了。我家小张子能当机立断，没被热度冲昏头脑，这一点很好。”
“杨姐，我要推出个人音乐作品了。”
“全部原创？”
“是的，词曲编都是我一手包办。”张海川打开手机备忘录，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这段时间的创作灵感。
“好，我这就安排人...”
“不用那么麻烦，”张海川打断道，“就出数字专辑就行。”
“我家小张子真能干。”
“谢谢杨姐夸奖。”
“少贫嘴，这个月就要上线电子专辑了吗，冲击三线艺人？”杨月月的声音透着一丝担忧。
“有戏吗？”
“你的热度确实在线，但关键在于销量。”
“等我问问专业人士。”杨月月沉吟道。
杨月月挂断电话。
几分钟后，又打了过来。
“刚才我找人问了。情况是这样的，你作为新人，想在短期内晋升三线艺人，数字专辑销量必须达到一百万。”
“现在距离月底只剩十二天，就算今天发行，也很难达标。”杨月月的语气变得严肃，“你看谭璇的新专辑，上线半个多月才六十万的销量，还是今年专辑畅销榜第二名。”
“小张子，有野心是好事，但这事得循序渐进。”
“杨姐，你也知道，我张海川从来不信什么不可能。”
“随你闹腾吧。”杨月月无奈地说：“需要什么直接找公司。”
挂断电话，张海川坐在调音台前。屏幕上显示着他这几天创作的歌曲demo，每一首都凝聚着他的心血。
在限购令出台后，每个用户限购一份音乐作品，想要百万销量就需要百万铁粉。而他的后援会规模才三万人。
铁粉数量不够，这是个问题。
“这张唱片装下十个旋律，风格多变才是王道。”
“让每个听众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那一首，这才是打开市场的关键。”
桌上摊开的企划书上，张海川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其中一页被重点标注：“限购令实施后，专辑销量普遍下滑30%...”这行字被他用红笔圈了好几道。
七天时间，要完成百万销量，这在当下的华语乐坛简直是天方夜谭。
“叩叩”，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
小莲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海川哥，这是郑宁老师让我送来的曲谱。”
张海川接过文件，快速翻看起来。
“通知录音室，我马上过去。”张海川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
录音室里，郑宁正在调试设备。看到张海川进来，他露出了笑容：“来得正好，设备都准备好了。”
“郑老师，这次就麻烦你了。”张海川微笑着说。
“客气什么，慧姐都说了把你当自己人。”郑宁摆摆手。
“好的郑哥。”
录音室的灯光柔和地打在张海川脸上，张海川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音乐的律动。第一首歌的前奏响起，悠扬的旋律在空气中流淌。
“如果星空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就像带走每条河流...”张海川的声音清澈动人，仿佛能穿透玻璃直达人心。
录音室外渐渐聚集了不少人，其中包括几个即将出道的女团成员。她们趴在玻璃上，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这版本感觉可以直接用了。”郑宁在操作台后点点头，“要不要再听一遍？”
“不用了，录下一首吧。”张海川说着，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这时，一个女团成员忍不住推开门探头进来：“海川哥还要继续录吗？”
“你们要用录音室？那我等会儿再...”
“不不不！”女孩连忙摆手，脸上泛起红晕，“我们就是想听海川哥录歌！”
新的旋律响起，这次的风格截然不同。张海川的声音仿佛变了个人，充满了忧郁与深情。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女团成员们听得如痴如醉，就连一向严肃的郑宁也不禁点头赞叹。张海川对不同风格的驾驭能力，远超他的预期。
一口气录完四首歌，每首都是一遍过。临走时，女团成员们还在走廊上热烈讨论。
“《小确幸》真的太好听了！”
“《芙蓉梦》也超棒，海川哥把女性的心思都唱透了！”
“不愧是新生代艺人的标杆啊！”
此时，谭璇刚到公司，就被录音室外的人群吸引了注意。工作人员、签约艺人，甚至还有路过的保洁阿姨，都驻足在那里。
“发生什么事了？”她疑惑地问道。
谭璇的助理小声回答：“海川哥从早上六点就开始录歌了，一直没停...”
“海川哥录新歌？”她立即快步向前，脚步轻快地朝录音室的方向走去，“让一让，让我进去！”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虽说谭璇不是公司最大牌的艺人，但她独特的性格和亲和力让她成为了公司里的团宠。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助理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这已经是第八首歌了。”郑宁走出来，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海川的状态简直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