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师,没想到咱们学院还有这种档次的车啊!”卢默惊喜地说道,但很快又疑惑起来,“就是这车标怎么从来没见过?”
他用力拉车门,却发现纹丝不动。使出吃奶的劲也只是让车身轻微晃动。
“用力!给我使劲!”钱明远一边喊着,一边抬脚朝车门踹去,“这门可能是锈住了!”
“咣当”一声巨响,车门终于打开了。但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傻了眼。
车内简直可以用破烂来形容。座椅上的皮革开裂,露出里面的海绵;车顶布满蜘蛛网,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
“这...这不会是五星面包车改的吧?”卢默忍不住后退两步,一脸嫌弃。
“对啊,帅气吧!”钱明远却一脸自豪,仿佛在炫耀什么稀世珍宝,“快上车,别磨蹭!”
众人黑着脸,不情不愿地挤进车里。由于空间有限,剑碑少年不得不把墓碑放进后备箱。而铁山因为体型太大,根本就挤不进车厢。
钱明远看着这一幕,突然灵机一动。他从车里翻出一根拖车绳,一头系在车上,另一头缠在墓碑上,然后示意铁山坐在墓碑上。
“出发!”随着钱明远一声令下,改装面包车轰鸣着冲了出去。
铁山坐在墓碑上,感受着呼啸的风声,心中说不出的凄凉。钱明远的车技实在不敢恭维,开得又快又野。墓碑在后面不停甩动,铁山只能死死抓着绳索,生怕被甩飞出去。
每次车子急刹车,铁山的脑袋就会重重地撞在车尾箱上。这感觉比被妖怪暴打一顿还要难受。
“钱老师...我...我其实可以坐在狗身上的...”铁山在呼啸的风中大声喊道,声音都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钱明远充耳不闻,反而哼起了小曲,油门踩得更欢了。
前方突然出现一辆粉红色的跑车,钱明远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眼看就要相撞,铁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钱老师...我...我...”铁山看着即将相撞的场景,终于忍不住爆出粗口,“我艹!”
正在开车的陈阁主看到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超车,后面还挂着个铁山朝他喊“我超”,更有一条白狗对着他狂吠不止。这场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找死!”陈阁主勃然大怒,“看来是都忘了老夫龙脊岭车神的称号了?”
粉色跑车咆哮着追了上来,很快就与墓碑平行。陈阁主冷冷地看着铁山,目光中充满杀意。
铁山被这眼神吓得连连大喊:“我艹,我艹啊...”
“敢骂我?”陈阁主脸色发黑,一边加速一边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喂,交通厅吗?有人在飙车!”
“就在边疆公路上,一辆面包车,后面拖着个墓碑,墓碑上还坐着个铁山,时速250,而且还在骂我!”
“对了,身后跟着一条毛茸茸的哈士奇!”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怀疑报警人的精神状态。
“老子不是精神病!”陈阁主愤怒地挂断电话,死死盯着前方的车辆,“等老夫追上你们...”
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目光在铁山和白狗身上来回扫视,仿佛在考虑该先收拾哪一个。
就这样,一场荒诞的飙车大戏在夜色中继续上演。面包车、跑车、铁山、墓碑,还有那条不停狂吠的白狗,构成了一幅极其魔幻的画面。
路过的司机都忍不住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但等他们再次确认时,这支奇怪的队伍已经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串若隐若现的尾灯,和远处传来的阵阵咒骂声。
夜色如墨,公路上两辆车飞驰而过,发动机的轰鸣声划破寂静。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一辆骚气的粉色跑车。车灯在黑暗中划出两道明亮的光束,如同两把利剑刺破夜幕。
钱明远坐在面包车驾驶位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方向盘。后视镜中,那辆粉色跑车始终被甩在身后百米开外,车头灯光时远时近,仿佛在跳着某种诡异的舞蹈。
“这位陈阁主,怕不是个假把式。”钱明远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铁山缩在副驾驶座位上,脸色惨白得像张白纸。他的手指深深陷入座椅扶手,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玄月趴在后座上,吐着舌头,兴奋地直喘气,口水都快流到座椅上了。
“钱...钱哥,”铁山声音颤抖,像是在经历一场噩梦,“咱能不能慢点?我...我快吐了。”
“慢?”钱明远瞥了眼后视镜,语气轻佻,“那可不行,后面那位可是要追上来砍人的主。你想被砍成人棍?”
铁山艰难地回过头,只见粉色跑车在夜色中如同一道幽灵,车灯明明灭灭,始终紧追不舍。他咽了口唾沫,脸色更加苍白。
车内气氛一时凝重,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回响。
远处,一座巍峨的建筑轮廓渐渐显现在夜幕中。那是封魔关,人类最后的堡垒之一。
钱明远和后方的跑车几乎同时减速,将车停在了路边的阴凉处。这是规矩,封魔关方圆十里内,除军需车辆外一律禁行。违者,格杀勿论。
众人下车,目光不由自主被远处的封魔关吸引。
那是一座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建筑。高耸入云的城墙呈暗红色,仿佛经年累月被鲜血浸染。城墙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裂痕,每一道裂痕背后都有着无数惨烈的战斗。即便相隔数里,依然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它沉重,压抑,却又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这里是人类最后的希望,也是无数战士用生命守护的阵地。
“小贼,刚才就是你在骂我?”
一道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的沉思。
只见一个穿着考究西装的瘦削男子大步走来,皮鞋踩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目光如刀,死死盯着铁山,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铁山还没从晕车中缓过劲来,扶着车身,双腿发软。他茫然地看着来人,一脸懵逼。
“呦,这不是陈废物吗?”钱明远靠在车头上,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怎么?在江北当副阁主当腻了,跑这儿来找刺激?”
“钱远明!”
那人脚步一顿,转向钱明远,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道惊人的气势从他身上迸发,瞬间笼罩四周,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我说是谁这么没眼力见,敢跟我飙车。”钱明远撇撇嘴,目光在对方身上扫视,“粉色跑车?啧啧,陈雷啊陈雷,你这品味倒是一如既往的骚包。”
“听说你被宁老抓来当苦力,”陈雷冷笑一声,“看来我很快就能吃你的席了。”
钱明远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但很快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表情:“至少我没在新兵训练时尿过裤子。”
空气瞬间凝固。
苏醒等人齐刷刷看向钱明远,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这可是个大新闻,堂堂云东省玄阁副阁主,居然还有这种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