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 女帝太霸道,状元不当也罢
- 直男是我
- 2228字
- 2025-05-14 00:12:55
冀玄羽踮起脚尖,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到尤澜身后。
她屏住呼吸,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他到底在写什么。
“嗯?这是……”
她看清了,不是写字,是在画画。
画的是……一件衣裳?
这衣服的样式,可真是……别致。
冀玄羽瞪大了眼睛,只见纸上画着一件窄袖长袍,不同于平日里所见女子的宽松长衫,这件袍子收腰收得极紧,下摆却又大胆地开了高衩。
大衍女子的服饰,冀玄羽再熟悉不过。无非是上身穿个短衫或者襦袄,下身再配条长裙,肩上搭个披帛。
但眼前这件,显然不是那些寻常样式。
这让见惯了各式华服的冀玄羽,都忍不住眼前一亮。
“这要是穿在身上……”
她开始想象自己穿上这件衣服的样子,肯定能把身材衬托得更婀娜。
可这衩……是不是开得太高了点?
都快开到腰上了!
她再次认真打量着,发现这衣服,好像是分开的两片,再用带子系起来……
“哎呀!你这人,怎么……”
冀玄羽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她急忙捂住眼睛,
声音都变了调。
尤澜被她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手里的笔都差点飞出去,
他猛地转过身,一脸的惊愕:
“娘子?你……你怎么醒了?”
说话间,他手忙脚乱地想把桌上的画纸藏起来。
冀玄羽可不依,她几步上前,一把按住那张纸,
眼睛瞪得溜圆,语气里带着几分羞恼:
“你……你这大晚上的,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想说“登徒子”,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太合适,
只能用“乱七八糟”来代替。
虽然是斥责,但那副娇嗔的模样,却一点儿也不吓人。
尤澜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这……娘子,既然你都看见了,那为夫也就不瞒你了。”
他故意顿了顿,卖了个关子,
然后才慢悠悠地说道:
“娘子,你的生辰不是快到了吗?这是我专门给你挑选的惊喜。”
冀玄羽心里一动,这狗男人,还算有心。
可一想到那衣服的样式,她的脸就又红了几分,
她轻啐了一口,别过头去:
“谁……谁要你这种礼物!”
尤澜一看她这反应,就知道她肯定想歪了,
连忙解释:
“娘子,你先别急着拒绝嘛,这衣服,你穿上就知道了,保证让你满意!”
冀玄羽还是不肯,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行不行,这衣服……这衣服……”
她“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尤澜见状,赶紧使出杀手锏:
“娘子,你渴不渴?要不,咱们吃个西瓜?”
冀玄羽一听“西瓜”俩字,眼睛都亮了。
她可是个小馋猫,对西瓜毫无抵抗力。
她偷偷地瞄了尤澜一眼,语气缓和了些:
“那……好吧,不过,我要吃两个。”
尤澜如释重负,连忙跑到厨房,抱了两个西瓜回来。
冀玄羽一边啃着西瓜,一边心里美滋滋的。
这西瓜,真甜!比宫里头的那些,可好吃多了。
尤澜看着她那副小馋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那是,这可是我亲手种的,跟外头卖的可不一样。”
冀玄羽抬起头,好奇地看着他:
“你还会种地?”
“那当然!”
尤澜得意地拍了拍胸脯,
“这天下,论种地,我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换作他人这样讲,冀玄羽肯定不信,
可从尤澜嘴里说出来,她却觉得理所当然。
这家伙,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
冀玄羽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从一开始,她只觉得尤澜是个有点小聪明的读书人。
到后来,她觉得他阴险狡诈,是个大奸臣。
再后来,她觉得他学识渊博,深藏不露。
可现在,她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看透过他。
他就像一个谜,越是靠近,越是看不清。
冀玄羽忽然觉得,自己也许可以试着去依靠这个男人,
把那些烦人的朝政、天下,都抛到脑后,
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跟他在一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
可一想到尤澜对朝堂的抗拒,她又犹豫了。
难不成,真要像戏文里唱的那样,把他抢进宫里?
强抢民男?!
冀玄羽自嘲地笑了笑。
不过……眼下这样,似乎也不错。
她胡思乱想着,忽然想起了正事。
“对了,”
冀玄羽清了清嗓子,
“陛下颁布的‘分封令’,你有什么看法?”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尤澜的表情,等待着他的回答。这才是她今晚“夜探”楚府的真正目的。“分封令?”
尤澜眼皮微抬,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娘子今日怎的对朝堂之事如此上心?”
冀玄羽嘟了嘟嘴,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娇嗔道:
“前几日你才与我详谈,转眼陛下便颁布诏令,倒像是未卜先知一般。”
“咳……”
尤澜轻咳一声,掩饰着内心的波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有些飘忽。
冀玄羽见状,眸光流转,身子微微前倾,纤手撑在桌上,逼近尤澜:
“难不成……这府里竟有陛下的密探不成?”
尤澜连忙摆手,急声否认:
“娘子说笑了。此事仅有你我知晓,何来密探之说?”
他武艺精湛,耳聪目明,若有人暗中监视,岂能瞒过他的感知?
冀玄羽凝视着尤澜,眼神幽深,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良久,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这般说来,莫非是你与陛下当真有心灵感应?”
“呸呸呸!”
尤澜如临大敌,连声否认,脸色涨得通红,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娘子莫要胡说八道!”
他稳住心神,定了定嗓音:
“不过是女帝身边有高人指点罢了。分封令此策,算不得如何精妙,有人能参透其中关窍,亦不足为怪。”
冀玄羽眉梢一挑,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哦?当真如此?”
尤澜毫不犹豫地点头:
“千真万确!”
他顿了顿,语气中流露出一丝轻蔑:
“只是那蠢娘们颁布的分封令,不过是东施效颦,得其形而未得其神。短期内虽能达到削藩的目的,长远来看,却埋下了祸患,恐怕会动摇大衍的根基。”
“啊?!”
冀玄羽惊呼出声,杏眼圆睁,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分封令可是她与鲜于清羽以及朝中重臣反复商议、再三权衡后才定下的,自认为天衣无缝,足以流芳百世。
怎会埋下祸患,甚至动摇国本?
这不可能!
冀玄羽定了定心神,语气凝重:
“你可莫要信口开河,我反复思量,并未察觉出任何不妥。”
尤澜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冀玄羽的眉心,语气宠溺:
“娘子啊,你还是涉世未深,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