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幕启幕：尘埃观测者

潮湿的雾气漫过廷根街头巷尾时，克莱恩·莫雷蒂发现自己眼角膜在灼烧。煤油灯的光晕突然分裂成无数金色丝线，隔壁面包房老板娘惊恐的尖叫声刺破灰雾。

【终焉之战：真理与战争圣君和天启四骑士】

金箔般的文字烙进视网膜刹那，圣赛琳娜教堂的青铜钟无风自鸣。克莱恩踉跄着扶住红烟囱砖墙，喉咙里翻滚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中国话：“这算什么穿越福利？“

黑荆棘安保公司地下室内，邓恩·史密斯手中的圣者骨灰坛突然炸裂。银制怀表悬浮在半空，时针逆时针疯狂旋转间，戴莉·西蒙妮看见无数星辉从占卜家银镜里喷涌而出。

“不是灵界投影。“科恩黎颤抖着扯开领口，圣徽烫得他锁骨发红，“那些星辉在组成...某种叙事结构？“

贝克兰德皇宫穹顶之上，黑皇帝所罗门凝视着掌心浮现的鎏金裂纹。罗塞尔大帝遗留的黄铜书无端燃烧，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的齿轮群星仪爆出刺目火花。

“陛下，西拜朗、因蒂斯的密探都传来消息。“索伦家族的天使跪在荆棘王座下，背后十二对羽翼沾满碎钻般的星屑，“整个北大陆都在见证...“

“不是外神。“黑皇帝碾碎掌心的星辉，漆黑冠冕流淌着血色的光，“这些文字里没有非凡特性，就像孩童随手写在作业本上的标题。“

横滨港的海风裹着咸腥味灌入集装箱缝隙，中岛敦踉跄着倒退三步。白虎利爪不受控地撕裂铁皮，瞳孔里跃动的金芒将太宰治风衣上的弹孔映得发亮。

【终焉之战：真理与战争圣君和天启四骑士】

“敦君的眼睛变成黄金色了呢～“太宰治用绷带缠住少年颤抖的手腕，鸢色瞳孔倒映着海面升起的星幕，“看来不是单纯的异能暴走哦。“

港口Mafia顶楼，中原中也的机车在落地窗前急刹。重力使摘下皮质手套，钴蓝色眸子里浮动着相同的鎏金纹路：“BOSS，天空在...“

“我看见了。“森鸥外抚摸着爱丽丝的金发，手术刀尖挑开窗帘缝隙，“比起这个，我更在意武装侦探社那位名侦探的反应。“

与此同时，武装侦探社的传真机吐出燃烧的纸页。国木田独步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划出深痕，与谢野晶子反手抽出柴刀劈开突然实体化的星芒。

“不是异能。“江户川乱步咬着波子汽水的吸管，翠绿眼瞳透过镜片凝视虚空，“这些文字来自更高维度的'叙事者'，就像我们看漫画分镜那样看着我们。“

BJ中关村的电脑屏幕泛着蓝光，王明远刷新着突然卡死的论坛页面。2000年的拨号音断断续续，显示器右下角的时间在23:59与00:00间疯狂跳动。

【终焉之战：真理与战争圣君和天启四骑士】

“老张！你们服务器被黑了？“他抓起诺基亚手机大吼，汗珠滴在《克苏鲁神话》封面上，“所有论坛版块都在刷同一串乱码！“

纽约证券交易所的电子屏同时爆出金色雪花，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的彩玻璃映出相同的铭文。开罗博物馆的木乃伊陈列柜渗出星辉，里约热内卢的基督像眼角划过鎏金光痕。

“不是太阳黑子异常。“紫金山天文台的射电望远镜对准苍穹，研究员盯着波形图上规律的脉冲，“这些电磁波携带着信息...像有人在用整个银河系当投影幕布。“

廷根的夜色染上星芒时，克莱恩听见灰雾之上传来潮汐声。安提哥努斯笔记在衣袋里发烫，他忽然意识到那些鎏金文字正在用中文书写——这个发现让他胃部抽搐。

“周明瑞。“阿蒙的单片眼镜折射着星辉，从历史孔隙里踏出的脚步惊起鸦群，“你故乡的文字怎么会出现在源质之外？“

黑夜女神的神国飘落星屑，莉莉丝从永暗之河掬起一捧银沙：“这不是第一纪的遗物，也不是外神的呓语。那些文字在展示...叙事层的断层。“

克莱恩的灵性直觉疯狂预警，他看见源堡上方的灰雾裂开缝隙。无数璀璨光带中漂浮着横滨港的集装箱、北京四合院的青砖、纽约时代广场的霓虹——每个片段都裹着相同的鎏金标题。

“地球尘埃。“亚当在混沌海里睁开双眼，纯金瞳仁映出三个气泡般的世界，“原来我们不过是某个孩童玻璃罐里并排摆放的标本。“

太宰治的绷带渗出血迹，他刚刚尝试用人间失格触碰中原中也眼里的金芒。港黑大楼在星辉中扭曲成梵高的星空，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撕扯着不存在的帷幕。

“太宰先生，天空在...溶解？“中岛敦的白虎爪尖挑起破碎的光斑，那些星屑落地后化作《呼啸山庄》的残页。

江户川乱步咔嚓咬碎柠檬棒棒糖：“名侦探看明白了！这三个世界就像平行排列的小说——“他挥舞着从空气里扯出的鎏金丝线，“现在有读者把书页撕开叠在一起！“

森鸥外的手术刀尖凝聚着星芒：“也就是说，我们之于更高维度的存在，就像蚂蚁之于人类？有趣，那么所谓'终焉之战'就是...“

“蚂蚁战争的标题。“尾崎红叶的和服袖口翻涌着夜叉，“而书写者甚至懒得给蝼蚁们撰写具体角色设定。“

西安碑林的拓印师傅突然扔了墨包，花岗岩碑文渗出鎏金液体。东京秋叶原的宅男们瞪着突然黑屏的GBA，掌机外壳爬满未知文字的电路图。

“不是Y2K问题！“硅谷的程序员砸着键盘，屏幕上的代码自动编译成星图，“这些二进制在自我进化...上帝，它们在用机器语言描述多维空间！“

伦敦塔桥下的流浪汉突然用拉丁语吟诵克苏鲁祷文，耶路撒冷哭墙的石缝渗出星辉凝结的羊皮卷。整个世界在某种更高维的注视下震颤，就像被孩童摇晃的雪花水晶球。

“圣父、圣子、圣灵...“教皇的权杖在颤抖，三重冠冕映着圣伯多禄大殿里游走的鎏金纹路，“这是末日审判的预告吗？“

中科院院士扶着老花镜的手在发抖：“根据麦克斯韦妖理论，这些信息熵在持续坍缩...就像有观察者正在决定我们的叙事走向！“

克莱恩的灵感穿透源堡灰雾，看见二十二条途径的尽头纠缠着星辉。罗塞尔的面孔在黄铜书残页上浮现，用简体中文写着“不要深究“。

“老朋友，你当年也见过这个？“克莱恩摩挲着绯红之月的纹章，突然注意到星芒中漂浮的2000年BJ街景——那个推着二八自行车的中年男人，分明长着周明瑞父亲年轻时的脸。

阿蒙的时之虫啃食着虚空中的鎏金丝线：“有趣，这些叙事层的厚度比我想象的还要脆弱。“祂的礼帽边缘垂落星屑，“或许只需要轻轻一戳...“

“住手！“黑夜女神的神谕震落星辉，永暗之河掀起滔天巨浪，“你想让三个世界像肥皂泡那样相撞吗？“

横滨湾的海水凝结成克苏鲁风格的浮雕，中原中也的重力异能撕开星幕一角。太宰治在破碎的光斑里看见穿着中山装的华夏学者，他们手中的《死海古卷》抄本正在渗出鎏金液体。

“乱步先生，那些人在观测我们！“中岛敦的白虎爪尖挑起一片2000年的报纸残页，“就像我们看小说插图那样...“

江户川乱步的眼镜片蒙着星芒：“答对了敦君～不过读者们现在应该很困惑吧？毕竟他们追更的故事突然变成了套娃结构。“

港口Mafia的地下室里，尾崎红叶的夜叉斩断游走的鎏金丝线：“BOSS，要联络政府掩盖消息吗？“

“不必。“森鸥外的手术刀尖凝聚着星屑，“很快所有人都会明白——在更高叙事层眼里，所谓异能战争不过是蚂蚁争夺面包屑的记录。“

王明远瞪着论坛里突然出现的克苏鲁语帖子，发帖人ID显示“廷根值夜者“。紫金山天文台的射电望远镜接收到规律脉冲——那分明是鲁恩语的摩斯密码！

“三个世界的信息在互相渗透！“中科院院士扯开领带，“但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孤立系统不可能...“

他的助教突然指着实验舱尖叫。高能粒子对撞机的观测屏上，夸克级别的碰撞幻化出穿古典长袍的占卜家与和服剑客的身影。

纽约时报广场的流浪汉用希伯来语高喊：“这是敌基督的倒计时！“他污浊的指甲在空气里划出鎏金裂痕，东京塔顶端的避雷针聚集着不属于这个次元的电弧。

当第一缕晨曦染红廷根的红烟囱时，克莱恩眼中的鎏金文字开始淡化。源堡的灰雾恢复平静，但那些惊鸿一瞥的北京四合院与横滨港影像，已经深深刻进穿越者的记忆。

横滨湾的星幕褪色成朝霞，中岛敦眼里的金芒消散无踪。太宰治摩挲着绷带下愈合的伤口：“敦君，准备好迎接比异能战争更有趣的游戏了吗？“

地球各国的新闻直播间突然黑屏，所有信号频率都回荡着未知语言的电磁杂音。2000年5月11日的朝阳升起时，三个世界的孩童不约而同地在作业本上画出相似的星芒图案。

而更高维度的虚空中，某个存在正翻动由无数气泡组成的书页。鎏金标题在叙事层裂隙中若隐若现，如同孩童用蜡笔在故事书扉页写下的潦草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