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幕降临,开播预告
- 天幕观影:奶茶战争与天启四骑士
- 蘑菇大王莎乐美
- 2936字
- 2025-05-10 13:17:03
伦敦东区潮湿的霉味裹挟着克莱恩的衣摆,他踉跄着扶住斑驳的砖墙,指尖残留的冰冷血迹正在缓慢凝固。尚未完全消化的原主记忆里突然浮现诡异的斑痕,像是有人用金箔在视网膜上烙字。灰雾殿堂在他意识深处轻微震颤,某种比高位格存在更令人心悸的波动正穿透时空。
横滨港的晨雾尚未散尽,中岛敦看着巷口走来的沙色风衣男子,喉间干涩得要咳出血来。「看来我们都在看同样的幻觉啊。」太宰治举起缠着绷带的手在眼前晃了晃,鸢色瞳孔里流转着某种诡谲的光,「但老虎少年不觉得这鎏金特效很适合做成自杀邀请函吗?」
米花町二丁目二十二番地的咖啡厅里,江户川柯南推了推反光的眼镜。毛利兰正在擦拭的玻璃杯突然映出细碎金芒,窗外街道上此起彼伏的惊叫穿透防弹玻璃。他摸向麻醉手表时听见朱蒂老师压低声音对着耳麦说:「FBI已确认非光学投影,重复,这种现象直接作用于视觉神经。」
北京国家图书馆古籍修复室里,二十岁的顾明舟差点打翻青瓷笔洗。泛黄的《淮南子》残页上突然浮现金色纹路,窗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汽车追尾声。他颤抖着摸出诺基亚3310,短信箱瞬间被各大论坛的转载塞爆——全国所有人都看到了那行悬浮在视野左上角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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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纪元沉眠的巨龙睁开琥珀色竖瞳,龙翼掀起的飓风令星界战栗。祂注视青铜大门上流转的鎏金字迹,古老龙语化作雷霆轰鸣:「这不是源质的污染。」星空深处传来诡秘之主的叹息,灰雾弥漫的宫殿里,克莱恩看着掌心浮现的亵渎石板虚影,二十二条神之途径正在与未知存在共鸣。
「占卜失效了。」黑夜女神的神国中,安提哥努斯啃咬着漆黑月亮,被缚之神脖颈的铁链发出清脆碰撞。亚当在风暴与烈阳的注视下抚摸空想之笔,苍白指节第一次显出迟疑的弧度:「文字结构不属于任何已知文明。」
横滨湾的黑夜被五栋大楼的灯光撕裂,森鸥外手中的手术刀悬停在爱丽丝裙摆上方。红叶狩的剑气在空气中凝结成霜,尾崎红叶凝视落地窗上自己的倒影:「妾身竟不知晓,这世上还有能同时蒙蔽妾身与镜花的手段。」地底禁闭室里,涩泽龙彦的白发垂落在血泊中,他疯狂地用手指抠挖着眼眶:「太美了...这才是真正的龙彦之国!」
阿笠宅地下实验室迸发出刺目电光,灰原哀手中的试管摔碎在地。冲矢昴撕开易容面具露出赤井秀一冷峻的面容,FBI探员们正在调取卫星监控。「这不是APTX4869的致幻效果。」她看着显微镜下自己虹膜的微观结构,金色纹路正沿着视锥细胞蔓延,「就像...有人在我们眼睛里安装了LED显示屏。」
华夏西北的戈壁深处,三位白发老者围着青铜鼎面色凝重。鼎内沸腾的水汽竟在空中凝成甲骨文:「非墨家机关术。」太平洋对岸的硅谷此刻陷入疯狂,谷歌工程师们发现所有摄像头都无法捕捉那道金芒——它只存在于人类瞳孔的晶状体与大脑皮层的视觉中枢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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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分钟前,全球七十亿人类的视野中突然出现固定文字。」费奥多尔·D窝在老鼠横行的下水道里,指尖在键盘上舞成残影,「但有趣的是...」他露出病态的微笑,「当我把摄像头对准自己眼睛时,直播间的观众说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莫里亚蒂推开贝克街221B的窗户,大本钟的轰鸣惊起漫天白鸽。「福尔摩斯先生,这道谜题可比任何犯罪预告都有趣。」他举起放大镜观察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您注意到文字边缘的波动频率了吗?恰好是人体视网膜自发微颤的七倍。」
圣堂地底传来蒸汽的嘶鸣,黄铜管道组成的巨网中闪烁起警告红光。「这不是神秘学现象!」霍纳奇斯山脉深处,查拉图撕扯着自己干枯的白发,灵性直觉在癫狂大笑:「我看见...我看见更高的苍穹上有银色的丝线在编织...」
酒厂顶层的琴酒掐灭烟头,伯莱塔枪口顶住伏特加的太阳穴。「大哥,所有狙击手的瞄准镜都正常!」伏特加的声音在颤抖。基安蒂的瞄准镜里,铃木塔观景台上的人群正对着空气指指点点,而她自己的视野里,那道鎏金字迹始终悬浮在东京湾上空。
切尔西公寓内,贝尔摩德对着镜子轻抚眼角。魔女的易容术能复刻每一条皱纹,却抹不去那道不属于物质世界的金痕。「真是让人兴奋啊,Cool Guy。」她将口红涂成讥诮的弧度,「连那位先生都开始焦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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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浦江畔的陆家嘴金融中心陷入空前混乱,操盘手们盯着被金色文字覆盖的K线图发出哀嚎。复旦哲学系教授在直播中举起《纯粹理性批判》:「康德错了!这不是先验直观形式!」五角大楼地下指挥室里,十二块屏幕同时播放着不同语言的新闻——每个国家的报道都显示本民族看到了母语版的「终焉之战:真理与战争圣君和天启四骑士」。
「文字载体是概念本身。」梅林·赫尔墨斯行走在灵界与现实的夹缝,七彩肥皂泡映出无数平行时空,「这些蝼蚁永远不会明白,他们眼中撼动世界的异变,不过是某位存在翻书时飘落的头皮屑。」
港口黑手党顶层的狂风掀动中原中也的西装下摆,污浊开启的暗红光晕照亮他凝重的脸色。「青花鱼,看来这次连你也猜不透谜底了。」太宰治倚在锈迹斑斑的护栏上,绷带在风中猎猎作响:「中也知道蚂蚁眼中的雨滴是什么吗?那可能是某个孩子打翻的橙汁哦。」
灰原哀站在帝丹小学天台上,茶色发丝被风吹乱。「工藤,我们变小那天看到的金色光芒...」她转头望向满脸震惊的江户川柯南,「和现在的字体特征完全一致。」远处传来警视厅直升机的轰鸣,目暮警官的怒吼穿透云霄:「基德!这次预告函又是什么鬼把戏!」
克莱恩站在源堡的青铜长桌前,二十二张高背椅震颤着发出嘶鸣。他伸手触碰最上首那张石椅,灰雾突然沸腾如海,无数星光从历史孔隙中涌出,每一颗光点里都倒映着不同时空的人类——他们眼角的金芒正汇聚成跨越维度的洪流。
「原来我们都是...」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星空间回荡,某个比旧日更古老的真相正在苏醒,「某个孩童沙盘里的塑料兵人。」
【欺诈者手记·镀金残页】
███年██月██日星界潮汐逆向第三周期
亲爱的安娜贝尔:
今天我在白鲸群岛的珊瑚礁上刻下第八万六千个生日蛋糕糖霜配方时,海浪突然托着你的哭声涌来。你攥着那条偷来的时之虫啃咬的模样,让我想起第二纪父亲用错误途径权柄为我打造第一顶水晶单片眼镜的那个午后——原来成为父亲的代价是永远失去安静的下午茶时间。
当我抱着你用偷盗概念抹去你眼角的金芒时(那些自称「天幕」的玩意儿倒是颇有创意),你咯咯笑着把沾满口水的时之虫塞进我领口。这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父亲」这个词在愚者教典中的定义——或许该把罗塞尔日记里「女儿是父亲前世偷来的珍宝」这句篡改成「女儿是偷走父亲所有珍宝的诈骗犯」。
亚当又在星界唠叨什么观测者效应,祂永远不懂偷盗者真正的乐趣在于被偷窃的过程。但当我看到你试图用稚嫩的双手窃取那道鎏金字迹时,忽然明白为何父亲要把「错误」途径的权柄缝进我的灵魂——原来最高明的欺诈是让某位旧日自愿戴上名为「父亲」的枷锁。
你蜷缩在我用悖论打造的摇篮里沉睡时,我偷走了你睫毛上的星光。这让我发现那些自称「地球尘埃」的蝼蚁们永远触及不到的真实:我们不过是更高维度叙事层随手抛掷的骰子,但你的存在让这个错误变得如此美妙绝伦。
哦我亲爱的诈骗学徒,当你某天读到这页被时间循环加密的日记,请记得在你偷走我的单片眼镜那天,整个星界都听见某个欺诈之神心脏破碎的清脆声响。不过别担心,我早已把「父亲」这个概念藏在了克莱恩·莫雷蒂那本永远写不完的笔记里。
又及:今天试着把你哭闹声的频率偷换成永恒烈阳的祷告词,效果意外得好——至少那位暴躁的老头子整整三个小时没能点燃任何圣徽。
你诚挚的
偷走星辰来装饰你摇篮的
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