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官场之道，督主雨化田

说到这，他给方平讲了个关于驸马爷和公主“同居”的常识。

一般来说，驸马爷是入赘皇家，若想要同房，必须先申请，得到公主同意，才能同房。

大部分时间，公主住在公主府，驸马住在外宅，相当于寄居。

平常的时候，驸马爷见了公主还要行跪拜之礼。

听完后，方平心中立马有了答案，暗暗咂舌。

这冯驸马爷娶了玄真帝的姐姐，又和玄真帝的妃嫔私通，简直是色胆包天。

为讨好女人，不惜抢夺玄真帝赐给嫔妃的赏赐。长这么大，他还没见过无法无天之辈。

回过神，方平为了感激高公公，再次看了一眼他的气运。

只是这次，方平脸色变了。

象征至尊的紫色变成了黑色，只有一点点红色在黑色的乌云中露出斑驳光点。

此相，乃九死一生的征兆！

方平纳闷，自己都已经提醒过高士力，怎么危险反而加重了？

“和咱的大凶之兆有关？”高士力眉头一皱，观察力非常敏锐。

方平点了点头，脸色凝重道：

“九死一生，看不到生路，高公公近日非必要，不要离开司礼监。”

高士力本能对这种玄学不怎么相信，但近些日子他的确有些心神不宁的，还以为是忙碌所致。

现在听方平这么一说，便认真了起来，“咱抽个空去钦天监问问。”

回到钟鼓司后，熊公公等人已经准备妥当，见到方平来了，便招呼道：

“方公公，你来的正是时候。”

“为以防万一，咱们先对对口供，免得被人抓到把柄。”

一般情况下，太监禁止离开皇宫。

只有御膳房、御马监、钟鼓司、司礼监、都殿监等少数几个衙门，才能外出。

但饶是如此，宫里对外出查的非常严格，若没有正当理由，哪怕是司礼监也别想离开。

苏公公心领神会，立马说道：

“启禀熊公公，咱们这次出宫去教坊司，是为一月后中秋节选拔新的名角，绝无半点懈怠玩忽职守。全心全意为君父分忧解难。”

熊公公问：“那要是有人问你，怎么选着选着睡到花魁床上，你如何解释？”

徐公公则义正言辞道：

“深夜乏了，咱们只能在床榻之上，考校怜人艺伎们的口才了。”

“为君父分忧，纵然宵衣旰食，夜以继日，咱等亦不辞辛劳。”

熊公公看向方平，见他一脸震撼之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宫里规矩多，咱们自当要如履薄冰，方能保全性命，为陛下分忧解难，尽忠职守。”

方平秒懂，立马拱了拱手一脸佩服道：

“熊公公真是公忠体国，对陛下赤胆忠心，咱惭愧啊，竟是未能领悟到这一层。”

熊公公哈哈一笑，对方平露出了赞赏之色。别看这只是简简单单对个口供。

可实际上，最考验一个人的应变之能。

若是遇到那些脑子不甚机警的小太监，熊公公说什么也不会带其出宫。

而方平只是听了一遍，就立马上道，可见这少年是个人才啊。

可惜，天赋差了些，否则，熊公公真打算收方平为干儿，传一身武学。

一行人打着去教坊司挑选名角的旗号，渐渐来到了皇宫门口。

这里是“东华门”，专门供太监出入，此刻，方平望去，只有两个懒洋洋的老太监守在门外。

不断有轿子和车马出入，一副看守并不严密的样子。

方平心中起疑，这么松懈的宫禁真能挡住宫内的高手？

怀着疑惑的心思，他暗暗运转天眼通。

下一刻。

只见两道又粗又长的紫色柱子，像是天柱一般，耸立在东华门左右。

方平暗暗吸了一口冷气，这哪是两个垂死的老太监，分明是两尊门神，随便动个小手指头，就能碾碎方平赖以自信的防御。

‘难怪东华门没有大内高手把守，有这两个一品武圣老太监在，谁能闯出去？’

‘不过，堂堂武圣居然被派去看大门，大靖王朝的底蕴也太深了吧？’

熊公公似乎认识这两个老太监，直接拿出了钟鼓司的掌印腰牌，在他们眼前晃荡了一下，便说道：

“牛公公，马公公，钟鼓司要去教坊司挑选名角武妓，需两日时间。麻烦通融通融。”

一边说，熊公公还一边自来熟的从袖口掏出了两张银票，各悄悄塞给了两位老太监。

两老太监一见到银票，就仿佛是见到了亲妈一样，向熊公公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熊公公吉祥，多谢熊公公赏，您请。”

看着这二位大神如此低三下四，方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但天眼通看到的景象却做不得假。

等离开了皇宫，方平忍不住问了一句：

“牛公公和马公公看起来像是隐世高手，怎么会被安排看大门？”

熊公公神色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

“什么高手？不过是两个混吃等死的废物老太监。在宫里，这种年纪大的太监除了守陵，就只能被逐出宫，自生自灭。”

“不过，牛公公和马公公曾经帮过老祖宗，所以才被安排在东华门守门。”

“记住，年轻是你们的优势，越是年轻，越要拼一把。否则到老了，没有儿子，没有老婆，没有家产，连自己的屎尿都无法照顾。他们俩就是你们未来的前车之鉴。”

听到熊公公这话，方平默默与其拉开距离，天耳通时刻关注着那两位守门老太监的动向。

也许是熊公公实在太弱了，又或许是没有听到，牛公公和马公公依旧笑呵呵的收着过路费。

但方平却能感觉到刚才有那么一刻，空气突然变冷。

见方平不说话，熊公公以为他听进去了，便露出了孺子可教的表情。

方平则暗暗思忖：

‘看来，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两位公公的真实实力，将其当做了普通的看门老太监。’

“只有司礼监的老祖宗曹公公知道，故此派牛马公公守卫东华门。”

想明白后，方平眼前一亮，暗暗将这两位老公公记下了，打算将其慢慢发展成自己的靠山。

也不知这一品武圣做靠山，肉身防御力能加成多少？

当然了，方平也没忘记正事，这次去教坊司，一方面是和靠山们打好关系，另一方面则是渡劫。

实力才是后宫生存的根本，渡劫获取寿命和奖励，永远是第一位要紧事。

一行人离开了皇宫后，便有熊公公安排的御马监太监牵着五匹黄骠马走了过来。

几人骑马便朝着教坊司而去。

行至半途。

前面忽然传来一声如同洪钟一般的大喝：

“于振平，你为保老母性命，不惜违抗河道总督抗命令。

“导致中原六县数十万百姓死在洪水中，不仅不以死谢罪，反而要取孝名。今日本大侠便要替天行道，诛杀你这贪图名声的狗官。”

“记住，杀你者，乃剑宗第十八代传人独孤雪！”

“杀杀杀！”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两道人影在半空中你来我往，打出了密密麻麻的剑气和拳印，动作之快，简直让人看不清两人的面目。

熊公公脸色微微一变：“剑宗传人？”

徐公公有些不安，低声道：“熊公公，咱看到了东厂的番子。”

苏公公表情凝重：“雨督主怕是也来了。”

方平还在琢磨剑宗传人和于振平是谁，就听熊公公暗喝一声：

“各位，想活命只能分头逃，聚在一块目标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