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武魂觉醒

圣魂村中央那棵巨大的老槐树下，往日村民们纳凉闲聊的地方，此刻被清理出一片小小的空地。十几个和苏星瞳年纪相仿的孩子，在父母或祖辈的陪伴下，排着不算整齐的队伍，一张张小脸上混杂着紧张、期待和懵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和不安。

村长杰克爷爷，一位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穿着他最体面的灰色长衫，站在最前面，正激动地对着村民们说着什么。苏星瞳被苏婆婆紧紧牵着手，站在队伍靠前的位置，能清晰地听到杰克爷爷那因为激动而略显颤抖的声音：

“…孩子们！乡亲们！今天，是我们圣魂村的大日子！武魂殿的执事大人，尊贵的**素云涛**大师，亲自来为我们村的孩子觉醒武魂了！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是光宗耀祖的起点！大家一定要恭敬，要配合！”

素云涛！听到这个名字，苏星瞳心中猛地一跳。来了！斗罗大陆著名的“瞎眼斗罗”素云涛！原著中那位虽然敬业但眼光实在“独到”、硬生生把两个先天满魂力的顶级武魂（唐三的蓝银皇、小舞的柔骨兔）评价为废武魂和普通兽武魂的“传奇”人物！她下意识地踮起脚尖，目光穿过人群缝隙，望向那位站在杰克爷爷身旁的青年。

一身武魂殿标准的白色劲装，左胸处绣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魂字标识，这是武魂殿最低级巡查执事的标志。他看起来二十多岁，面容普通，甚至有些平庸，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眼神有些飘忽，带着一丝常年奔波形成的疲惫和不易察觉的倨傲，最特别的是瞳孔似乎蒙着一层淡淡的灰翳，给人一种“睡眼惺忪”或者“没睡醒”的感觉。果然名不虚传！苏星瞳心里默默吐槽。

素云涛似乎对这种偏远小村的热情早已司空见惯，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杰克村长的介绍。他目光扫过眼前这群穿着粗布衣裳、面有菜色的孩子，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漠和不耐烦。在他看来，这种小地方，能觉醒个镰刀、锄头之类带点攻击性的器武魂就算不错了，先天魂力更是奢望。他只想快点完成这例行公事。

“好了，时间宝贵。”素云涛的声音带着公事公办的平淡，没什么起伏，“孩子们，排好队，一个一个来。不要害怕，伸出你们的右手，仔细感受体内的力量。”

话音落下，他脚下骤然升起三个明亮的光环！两个黄色，一个紫色！强大的魂力波动瞬间弥漫开来，让在场的村民们发出一片压抑的惊呼，孩子们更是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黄、黄、紫！最佳魂环配比！在大魂师级别，这已经是非常不错的配置了！

同时，素云涛的右手掌心，一柄奇异的权杖凭空出现。权杖通体漆黑，顶端镶嵌着一颗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硕大宝石，宝石被雕刻成狰狞咆哮的狼头形状！一股凶戾、迅捷的气息从权杖上散发出来。

“独狼，附体！”素云涛低喝一声。只见他本就普通的五官似乎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牙齿微微突出，双手指甲变得尖锐，眼睛也隐隐泛着绿光，整个人的气质变得野性而危险。这正是他的武魂——**独狼**！一种偏向敏攻系的兽武魂。

“看清楚了，这就是武魂！现在，开始觉醒！”素云涛的声音似乎也带上了一丝狼的嘶哑。他双手快速挥动，六颗乌黑的圆形石头飞出，精准地落在地面，形成一个直径约两米的六芒星图案。接着，一道淡淡的青光从他手中射出，注入到六颗石头之中。顿时，一层金蒙蒙的光晕从六芒星中升起，形成一个淡金色的光罩。

“第一个，进来。”素云涛指向排在最前面的一个黑瘦男孩。

觉醒仪式正式开始。一个个孩子带着紧张和期待走进光罩，又在素云涛“伸出右手”的指令下，召唤出属于自己的武魂。

“锄头，无魂力，下一个。”

“蓝银草，无魂力，下一个。”

“镰刀，嗯，有点攻击性，可惜，魂力半级，勉强算有吧，下一个。”

“又是蓝银草，无魂力…”

“小石子？这…也算器武魂？无魂力…”

结果如同预料般惨淡。偶尔出现一个镰刀或者带点锋锐之气的农具，魂力也不过一二级，引得素云涛微微点头，便再无波澜。他脸上的不耐之色越来越明显，记录的动作也变得机械而敷衍。村民们脸上的期待也渐渐被失望取代，气氛有些沉闷。苏婆婆握着苏星瞳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手心有些汗湿。

苏星瞳心中却是一片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和激动。她知道，按照原著，圣魂村这一批除了唐三，基本都是“废武魂”。而唐三…她目光扫过队伍，看到一个穿着打补丁衣服、身材比同龄人略高、眼神沉静内敛的男孩。那就是未来的海神修罗神？现在还只是个沉默寡言的小男孩。他的觉醒，才是重头戏。至于自己？一个本不该存在的变数，她的武魂会是什么？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终于，轮到了那个黑发男孩。他平静地走进光罩。

“伸出右手。”素云涛的声音毫无波澜。

男孩依言伸出右手。刹那间，一株纤细的、蓝莹莹的小草悄然出现在他掌心，轻轻摇曳着。

“又是蓝银草。”素云涛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失望和习惯性的漠然，“废武魂的标准形态。下一个吧…”他甚至懒得去拿水晶球测试魂力了。

“叔叔，您还没给我测试魂力呢。”男孩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素云涛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这个孩子的镇定和坚持。他皱了皱眉，还是拿出了那颗测试魂力的蓝色水晶球：“好吧，试试，别抱希望。”

男孩的小手按在水晶球上。下一刻，夺目的蓝光瞬间爆发！整个水晶球如同璀璨的蓝宝石，光芒耀眼，将周围都映照成了一片蓝色！

“先…先天满魂力？！”素云涛猛地瞪大了他那双带着灰翳的眼睛，失声惊呼！脸上的失望瞬间被震惊取代！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拥有“废武魂”蓝银草的孩子，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可惜！太可惜了！怎么会是蓝银草！”

苏星瞳在人群中默默看着这一幕，心中暗道：开始了！经典名场面！蓝银皇被当废武魂，先天满魂力也成了“可惜”。她看着素云涛那副痛心疾首又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不过，她对唐三只有纯粹的旁观者好奇，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要集中到自己身上了。

“下一个，苏星瞳！”杰克村长压抑着激动（毕竟刚出了个先天满魂力，虽然是废武魂）喊道。

“瞳瞳，别怕，奶奶在。”苏婆婆轻轻推了推她，声音带着鼓励和紧张。

苏星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思绪——兴奋、忐忑，还有一丝恶作剧般的期待。她迈开小短腿，步伐却异常平稳地走进了那淡金色的光罩之中。站定，抬头，看向素云涛。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清澈明亮，没有丝毫其他孩子的胆怯，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沉静，让素云涛微微怔了一下。

“伸出右手，摒除杂念，感受你体内的力量。”素云涛收敛了刚才的震惊，恢复公事公办的口吻，再次引导魂力注入法阵。

当那股引导的魂力注入体内的瞬间，苏星瞳感觉自己的灵魂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狠狠点燃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浩瀚而温暖的力量如同沉睡的火山骤然苏醒，带着煌煌天威与无尽的生命气息，从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奔涌而出！

“嗡——！”

不再是之前孩子们觉醒时微弱的嗡鸣或光芒闪烁！整个觉醒法阵的金色光罩剧烈地波动起来，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紧接着，一道无法用言语形容其瑰丽与华美的七彩光柱，毫无征兆地从苏星瞳小小的身体内冲天而起！直贯云霄！

光柱瞬间冲破了觉醒法阵形成的金色光罩！六颗作为阵基的黑色石头剧烈震颤，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整个小广场被这突如其来的、梦幻般的光华彻底笼罩！村民们被这从未见过的景象惊呆了，纷纷用手挡住刺眼的光芒，发出阵阵惊呼！

在这璀璨夺目的七彩光柱中央，苏星瞳的右手上方，一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华美生灵虚影，缓缓凝聚成形！

它形似传说中浴火重生的凤凰，却又比任何典籍图册中的凤凰都要神圣、缥缈、不似凡尘之物！它的体型并不算特别巨大，但姿态优雅到极致。修长的尾羽并非火焰，而是由七道流淌着柔和光辉的、如同最纯净云霞织就的彩练组成，赤、橙、金、绿、青、蓝、紫，七彩流转，霓虹闪烁，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柔光。它的身躯覆盖着细密如最上等绸缎般的羽翎，呈现出一种温润如玉的月白色，羽尖却点缀着点点星辉，随着呼吸般的韵律明灭闪烁。周身缭绕着淡淡的、如梦似幻的云雾，轻盈地托浮着它，让它仿佛随时会乘风归去，羽化登仙。一股柔和却沛然莫御、带着天地初开般纯净生命气息的威压悄然弥漫开来。这威压并不霸道，反而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素云涛，都感到一阵源自灵魂深处的温暖、舒适与安宁，仿佛被最纯净的生命之泉洗涤过一般。这正是她的主武魂——**霓裳云凰**！

然而，异变并未停止！这仅仅是开始！

几乎在霓裳云凰那如梦似幻的虚影完全凝实、七彩光华闪耀到极致的同一刹那！苏星瞳的左手完全不受她控制地、自然而然地抬了起来！

“铮——！”

一声清越悠扬、宛如天籁的琴鸣，毫无预兆地响彻天地！这琴音仿佛自九天之外垂落，又似从月宫深处流淌而出，空灵、纯净、涤荡人心，瞬间驱散了所有人心中的躁动与恐惧。

在苏星瞳左手掌心上方，一架古琴的虚影凭空凝聚！琴身并非凡木，通体呈现出一种温润无瑕、仿佛凝聚了月华精髓的白玉质感，流淌着柔和清冷的光辉。七根琴弦并非实体丝线，而是由纯粹的光华凝聚而成，晶莹剔透，宛如将星河截取一段，凝固其上。琴身之上，天然流淌着如云似水的银色纹路，仿佛月光在静静流淌。无需拨动，便有若有若无、洗涤人心的天籁之音在空气中轻轻回荡，与那霓裳云凰散发的生命辉光交相呼应。这正是她的副武魂——**流月天籁琴**！

双生武魂！而且是如此瑰丽神奇、闻所未闻的双生武魂！

整个广场陷入了一片死寂！连风声、虫鸣都仿佛消失了！所有人都被这超越认知的景象震撼得失去了言语能力，张大嘴巴，眼睛瞪得溜圆，仿佛石化了一般。连见多识广（自认为）的素云涛，此刻也彻底呆滞了！他手中那柄独狼权杖的光芒一阵剧烈波动，差点因为魂力不稳而消散！他那双总是带着灰翳、睡眼惺忪的眼睛，此刻瞪得如同铜铃，浑浊的眼球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他主持觉醒仪式这么多年，走遍法斯诺行省的大小村落，从未见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如此景象！那凤凰虚影的神圣华美，那古琴虚影的空灵缥缈，以及两者同时出现带来的那种灵魂层面的双重震撼，都远远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这绝不是普通的兽武魂和器武魂！

苏星瞳自己也惊呆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自己是穿越者，可能有“金手指”，但亲眼看到、亲身感受到这两个如此美丽强大的武魂出现在自己身上，那种震撼无与伦比！她能清晰地“内视”到，在自己的丹田（或者说这个世界的魂力源泉）位置，一股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如同沉睡的江河般奔腾咆哮的能量正在汹涌澎湃！这股力量之强，远超她之前感知到的任何一点魂力波动！先天魂力！而且是前所未有的……高！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个被不断充气的气球，几乎要被这庞大的魂力撑破！三十级！她脑中瞬间闪过这个数字！先天魂力三十级？！这怎么可能？！

“孩…孩子！”素云涛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剧烈颤抖，他几乎是扑过来的，动作因为激动而有些变形。他手忙脚乱地掏出一个测试魂力的蓝色水晶球，递到苏星瞳面前，语气急促得近乎失态：“快！快！把手放上来！快测试魂力！”

苏星瞳强忍着体内魂力奔涌带来的鼓胀感，依言将自己小小的右手按在了那颗冰凉的水晶球上。

“轰——！！！”

仿佛小型的太阳在圣魂村中央炸开！比之前唐三测试时强烈十倍、百倍的刺眼夺目光芒瞬间爆发！那光芒不再是蓝色，而是混合了霓裳云凰的七彩与流月天籁琴的月华，形成一种无法形容的、神圣而浩瀚的炽白光辉！水晶球发出尖锐到刺耳的嗡鸣声，球体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蛛网般密集的裂痕！光芒之盛，不仅照亮了整个圣魂村，甚至冲散了天空的云层，将半个天空都映照得如同白昼！

素云涛死死地盯着那光芒万丈、仿佛随时会爆炸的水晶球，脸上的震惊瞬间凝固，随后被一种极度的困惑和……浓浓的失望所取代。

“这…这光芒…”他使劲揉了揉自己那双带着灰翳的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或者被强光晃晕了头，“不对…不可能！太亮了！从来没有过！一定是这破水晶球！用了这么多年，终于坏了！”

他无法理解，也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他见过先天满魂力的天才，水晶球会亮如白昼。但眼前这光芒的强度，简直闻所未闻！水晶球那不堪重负的嗡鸣和表面清晰的裂痕，更是让他笃定了自己的想法——是仪器坏了！绝对是仪器坏了！怎么可能有人的先天魂力能达到这种匪夷所思的程度？这违背了他所有的认知！

再看向苏星瞳召唤出的两个武魂虚影。那霓裳云凰虽然依旧华美，七彩流转，但在光芒内敛之后，落入素云涛这双“经验丰富”却似乎总隔着一层雾霭、带着固有偏见的眼中，他只觉得那像是一种非常漂亮、前所未见的观赏性鸟类魂兽。漂亮是漂亮，但缺乏强大的攻击性气息，没有利爪尖喙，没有火焰毒雾，只有好看的光和雾，能有什么用？至于那流月天籁琴？在素云涛的认知里，乐器类武魂，就算是辅助系都算勉强，顶多弹弹曲子安抚一下情绪或者稍微提振点士气，在真正的战斗中能有多大用处？花瓶加乐器？这组合…

巨大的期望（看到异象时的震撼）落空，加上对“水晶球损坏”的烦躁，让素云涛的心情瞬间跌回谷底，甚至比之前更加糟糕。他粗暴地收回那颗布满裂痕的蓝色水晶球，看着上面的痕迹，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唉！”素云涛重重地、带着强烈失望和“又被耍了”的疲惫感叹了口气，对一旁同样被光芒惊呆、此刻又被他叹气弄得不知所措的村长杰克摇摇头，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淡漠，甚至带着点不耐烦：

“苏星瞳，武魂：一种未知的观赏性鸟类魂兽，还有一个…嗯，乐器类武魂。先天魂力…”他顿了顿，看着那满是裂痕的水晶球，随意地、带着敷衍地摆摆手：“大约是半级吧，水晶球坏了，测不准。可惜了，两个武魂都…华而不实，没什么大用。”他甚至懒得去评价具体潜力了。

他草草地在记录本上写下：“苏星瞳，武魂：未知观赏鸟（疑似变异）、乐器琴（辅助？），先天魂力约0.5级（水晶球故障）”。写完，便像丢开一个烫手山芋般合上本子，示意下一个孩子上前，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光芒和奇异的双生武魂从未出现过，仿佛苏星瞳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觉醒失败的孩子。

苏星瞳愣住了。她掌心的霓裳云凰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轻轻扇动了一下那云霞般的羽翼，流月天籁琴流淌的无声月华也似乎黯淡了一瞬。体内那如同江河奔腾、几乎要冲破三十级关卡的庞大魂力，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清晰地告诉她：素云涛的判断，错得有多么离谱！多么可笑！

先天魂力三十级？双生顶级武魂？竟然被当成了…中看不中用的观赏鸟和没用的琴？！

看着素云涛那副“又浪费了时间”、“白高兴一场”的失望表情，看着他那双带着灰翳、此刻写满“不过如此”的眼睛，苏星瞳眨了眨那双盛满星子的琥珀色眼眸，小嘴微张，最终却什么也没说。一丝混合着荒诞、无奈和“果然如此”的狡黠笑意，悄悄爬上她的嘴角，在那甜甜的梨涡里打了个转。

看来…这位“瞎眼斗罗”素云涛大师，果然是名不虚传，不负“盛名”啊！她想起原著中他对唐三和小舞的评价，此刻亲身经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她心念微动，乖巧地、无声地收回了掌心上那华美得不似凡物的霓裳云凰和流月天籁琴。体内那澎湃欲出的魂力，如同被无形的堤坝暂时约束，缓缓蛰伏下来，化作丹田处温暖而浩瀚的泉眼。她安静地走回苏婆婆身边，主动伸出小手，握住了老人因为目睹刚才奇景、又听到素云涛评价而变得冰凉、微微颤抖的手。

“瞳瞳…”苏婆婆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失落和心疼，蹲下身紧紧搂住她，“没事的，没事的，咱们瞳瞳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好！武魂…武魂不重要…”老人努力安慰着，声音却有些哽咽。旁边的苏老爹也叹了口气，拍了拍孙女的头，沉默着。

苏星瞳依偎在苏婆婆温暖而带着淡淡草药味的怀抱里，感受着这份朴实无华却沉甸甸的爱与庇护，心中的那点荒诞感渐渐被暖流取代。她仰起小脸，露出一个比阳光还要灿烂、带着深深梨涡的甜美笑容，脆生生地说：“嗯！奶奶，瞳瞳没事！瞳瞳有爷爷奶奶就够了！”

被低估？被误解？没关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手中悄然握住的，是怎样璀璨夺目的未来，是怎样足以撼动这个世界的潜力！

霓裳初现，天籁初鸣。在这小小的圣魂村，一个被“浊眼”错判的传奇，已然悄然拉开了序幕。而那位独具“慧眼”的素云涛大师，也将在未来的某一天，为他今日这轻描淡写、错得离谱的“鉴定”，付出他意想不到的“代价”——比如，在某个万众瞩目的场合，被那“观赏鸟”的神羽拂过，或者被那“无用琴”的天籁之音，震得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