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前儿童健康教育(第二版)
- 王丽莉 赵永利
- 16字
- 2021-03-29 18:33:35
第二章 学前儿童健康教育目标和内容
第一节 学前儿童健康教育的目标
一、确定学前儿童健康教育目标的依据
1.学前儿童身心发展的特点
学前儿童健康教育的目标首先依赖于学前儿童身心发展的一般规律。儿童身心发展是有规律的,既有连续性,又有阶段性。尽管儿童的发展具有个别差异,但是每个年龄阶段的儿童都表现出一定的典型的共同特征。《幼儿园工作规程》中提出:“幼儿园教育工作的原则是体、智、德、美诸方面的教育应互相渗透、有机结合,遵循幼儿身心发展的规律,符合幼儿的年龄特点,注重个体差异,因人施教,引导幼儿个性健康发展。”学前儿童健康教育目标就是要在儿童现有的发展水平与特点的基础上,考虑儿童个别差异提出。任何对幼儿提出过高、过难或过低、过易的教育要求,都违背幼儿身心发展规律,达不到发展潜能的目的。因此,制定教育目标必须以幼儿身心发展的客观规律和要求为依据。
2.学前教育和健康教育的总目标
学前儿童健康教育是根据学前儿童身心发展的特点,以提高学前儿童的健康认识、改善学前儿童的健康态度、培养学前儿童的健康行为、维护和促进学前儿童的健康为核心目标而开展的有组织、有计划、有目的的一系列教育活动。它是学前教育的组成部分,同时也是健康教育的基础组成部分,因此学前教育和健康教育的总目标是制定学前儿童健康教育目标的最直接的依据。
2016年3月1日起施行的《幼儿园工作规程》第五条规定了我国幼儿园保育和教育的主要目标是:
促进幼儿身体正常发育和机能的协调发展,增强体质,促进心理健康,培养良好的生活习惯、卫生习惯和参加体育活动的兴趣。
发展幼儿智力,培养正确运用感官和运用语言交往的基本能力,增进对环境的认识,培养有益的兴趣和求知欲望,培养初步的动手探究能力。
萌发幼儿爱祖国、爱家乡、爱集体、爱劳动、爱科学的情感,培养诚实、自信、友爱、勇敢、勤学、好问、爱护公物、克服困难、讲礼貌、守纪律等良好的品德行为和习惯,以及活泼开朗的性格。
培养幼儿初步感受美和表现美的情趣和能力。
1997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卫生改革与发展决定》第18条指出:“健康教育是公民素质教育的重要内容,要十分重视健康教育,提高广大人民群众的健康意识和自我保健能力。”“破除迷信、摒弃陋习,积极参加全民健身运动,促进合理营养,养成良好卫生习惯和文明生活方式,培养健康心理素质。”
2005年卫生部关于印发的《全国健康教育与健康促进工作规划纲要(2005—2010年)》指出健康教育总目标是:“建立和完善适应社会发展需要的健康教育与健康促进工作体系,提高专业队伍素质。围绕重大卫生问题针对重点场所、重点人群,倡导健康的公共政策和支持性环境,以社区为基础,开展多种形式的健康教育与健康促进活动,普及健康知识,增强人们的健康意识和自我保健能力,促进全民健康素质提高。”
上述的健康教育目标强调了普及健康知识,提高人民的健康意识和自我保健能力。
学前儿童健康教育目标应该是学前教育目标和健康教育目标的具体化,要能够促进学前教育目标和健康教育目标的实现。
3.社会的发展与要求
教育是社会发展的产物,教育目标必须适应社会发展需求。任何社会都会根据自身发展的需要确定教育的目标,以期造就合乎社会需要的主体。现代社会不仅要求劳动者具有良好的身体素质,而且要求劳动者具有健全的心理素质。这些要求都及时地反映到健康教育的目标中,即从单一地关注主体的身体健康转向关注主体的身心健康。学前教育是基础教育,要通过健康教育为人的一生发展打下健康的基础,健康教育的目标就要关注儿童身心健康发展,为社会培养身心健康的人。同时社会的发展在每个时期又有一些不同的要求,比如现在社会普遍存在的环境问题,就要求我们从小培养儿童的环境保护意识,对儿童开展环境教育;再比如安全问题,要求健康教育要关注儿童自身的保护技能的培养,等等。因此,社会发展与要求是确定幼儿园健康教育目标的重要依据。
二、学前儿童健康教育目标
学前儿童健康教育目标是学前儿童的身心发展达到预期的健康水平的教育结果,是学前儿童健康教育活动的出发点和归宿,它对儿童的身心保健起规范作用,是科学开展学前儿童健康教育活动的关键,是确定各年龄阶段目标和具体活动目标的依据。
(一)0~3岁婴儿健康教育目标
0~3岁婴幼儿的教育在世界范围内受到重视。我国国务院2001年5月印发的《中国儿童发展纲要(2001—2010)》,从儿童与健康、儿童与法律保护、儿童与教育、儿童与环境四个领域,提出了2001—2010年的儿童发展的目标与策略措施。在儿童与教育方面,第一次提出要发展发展0~3岁儿童早期教育,建立并完善0~3岁儿童教育管理体制。2003年国务院办公厅转发了教育部等十部委《关于幼儿教育改革与发展的指导意见》,提出今后五年幼儿教育改革的总目标:“形成以公办幼儿园为骨干和示范,以社会力量兴办幼儿园为主体,公办与民办、正规与非正规教育相结合的发展格局。根据城乡的不同特点,逐步建立以社区为基础,以示范性幼儿园为中心,灵活多样的幼儿教育形式相结合的幼儿教育服务网络,为0~6岁婴幼儿和家长提供早期保育和教育服务,全面提高0~6岁婴幼儿家长及看护人员的科学育儿能力。”
目前关于0~3岁婴儿教育的目标还没有全国性的文件予以规定,但是各地方都在研究的基础上,先后出台了具体的教养方案和教养大纲。北京市于2004年出台了《北京市0~3岁儿童教养大纲》,大纲包括身体与动作、语言与认知、生活与交往等方面的教养要求,具体划分为发展指标与教养策略两大部分。上海市于2003年颁布了《上海市0~3岁婴幼儿教养方案》,提出了0~3岁的教养理念。教育理念强调关爱儿童、满足需求、尊重婴幼儿的意愿,使他们积极主动、健康愉快地发展;尊重婴幼儿身心发展规律,顺应儿童的天性,以养为主,教养融合;强调婴幼儿的身心健康是发展的基础,在开展保教工作时,把儿童的健康、安全及养育工作放在首位,坚持保育与教育紧密结合的原则,保中有教、教中重保、自然渗透、教养合一,促进婴幼儿生理与心理的和谐发展。方案中还较详细地提出了每个年龄段婴儿的教养内容和要求、组织和实施办法以及观察要点,给托幼机构和家庭的教养工作提供了一定的依据。
根据以上资料,结合0~3岁儿童身心发展的状况,我们可以将0~3岁婴儿健康教育目标确定为:
(1)身体各器官组织生长发育正常;
(2)机体对内、外环境有一定的适应能力,具有初步的自我安全保护意识;
(3)基本动作发展正常,形成初步的运动能力;
(4)初步形成良好的生活卫生习惯,生活有规律。
附:《上海市0~3岁婴幼儿教养方案》中各年龄段具体的教养内容与要求:
(一)新生儿
1.提供自然睡眠的条件。保持房间空气清新,温度适宜,光线柔和,洁净温馨。
2.按需哺乳。面带微笑注视新生儿,经常对新生儿进行肌肤抚触,与其交谈。
3.为新生儿勤洗澡、勤换衣裤和尿布,保持其皮肤清洁和干燥。细心看护,经常对新生儿的皮肤、大小便、脐部、眼睛等进行观察。
4.提供适量的视听刺激,让新生儿常听舒缓柔和的音乐声、玩具声和讲话声,常看会动的玩具和人脸等,适宜距离为15~30厘米。
(二)1~3个月
1.顺应婴幼儿的生理节律,逐步形成有规律的哺乳、睡眠。及时添加生长所需的营养补充剂。
2.在适宜时间内进行适宜的户外活动和户外睡眠,让婴幼儿接触阳光和新鲜的空气。
3.提供便于抓握、带声响、色彩鲜艳、无毒卫生的玩具,帮助婴幼儿练习俯卧抬头、目光追视、抓握、侧翻等动作。
4.经常面对面地和婴幼儿逗引交流,引发其对亲近的人和熟悉的声音产生反应。促使其情绪愉快,培育母婴依恋亲情。
5.悉心辨析哭声,给予积极回应,满足婴幼儿不同需要。
(三)4~6个月
1.保证婴幼儿充足的睡眠时间,逐渐养成其自然入睡、有规律睡眠的习惯。
2.按月龄逐步添加辅助食品,逐渐形成定时喂哺的规律。
3.帮助婴幼儿学习翻身和靠坐,练习主动伸手抓握玩具、双手扶奶瓶等动作。
4.提供婴幼儿辨认周围生活环境中的人、物和事的机会。
5.帮助婴幼儿学习辨别亲近的人的声音,呼其名字时会转向发声的方向,用“咿呀”声与人交流。
6.引发婴幼儿对熟悉的音乐有愉快的情绪反应。
7.在盥洗中,引导婴幼儿乐意接受洗脸、洗手、洗屁股、洗澡。经常保持其手、脸等处皮肤的清洁干燥。
(四)7~12个月
1.逐步形成婴幼儿定时睡眠(白天2~3次,一昼夜13~15小时)的习惯。
2.逐渐提供各类适宜的食物,让婴幼儿初步适应咀嚼、吞咽固体食品,尝试用杯喝水、用勺喂食。
3.鼓励婴幼儿配合成人为其穿衣、剪指甲、理发和盥洗等活动。引导婴幼儿学习坐盆排便,对大小便的语音信号有反应,帮助其形成一定的排便规律。
4.让婴幼儿练习独坐、爬行、扶站、独立站、扶走,以及捏拿小物件,两手配合倒物等动作。
5.用简单的词和指令刺激婴幼儿用表情、动作、语音等做出相应的反应(如指认五官等)。
6.引发婴幼儿跟着音乐节律随意摆动身体。
(五)13~18个月
1.停用奶瓶吸吮,提供杯子让婴幼儿喝水(奶),顺利度过离乳期。
2.帮助婴幼儿学习用语言或动作表示大小便。提供适宜的坐盆,使其逐步形成一定的排便规律。
3.提醒婴幼儿饭前洗手、饭后擦嘴。吃饭时自己学用小勺进食,形成定时、定位、专心进餐的习惯。
4.提供机会让婴幼儿练习独立行走、下蹲、转弯、扶栏杆上楼梯等。
5.为婴幼儿提供其喜欢的玩具,让其进行摆弄和装扮等活动。
6.鼓励婴幼儿模仿成人的单词或短句,学着称呼人、用单词句表达自己的需求。
7.提供机会让婴幼儿感知生活环境中的花草和树木、人和物,指指认认,初步建立实物和图片、物体和词语之间的联系。
8.帮助婴幼儿充分感受色彩和形状,尝试涂涂画画。
9.引发婴幼儿感受音乐节奏带来的快乐,跟着音乐做动作。
(六)19~24个月
1.让婴幼儿逐步养成睡眠、进餐、盥洗的好习惯,生活有规律。
2.在盥洗时帮助婴幼儿学着使用肥皂、毛巾,学脱鞋子、裤子、袜子和外衣。
3.鼓励婴幼儿养成用餐时吃一口、嚼一口、咽一口和口渴时喝水的习惯。
4.提供机会让婴幼儿练习自如地走、跑,进行举手扔球、玩叠高积木、串大珠子等游戏,并学着收放玩具。
5.鼓励婴幼儿辨别周围生活环境中的常见物,让其对物体的形状、冷热、大小、颜色、软硬等差别明显的特征有充分的感知体验。
6.鼓励婴幼儿学用简单句(双词句)表达自己的需求,说出自己的名字,提供机会多进行亲子阅读、听故事、学念儿歌。
7.提醒婴幼儿与人打招呼,学着在和同伴一起玩耍、游戏中形成初步的规则意识。
8.引导婴幼儿随着音乐节奏做模仿动作,跟唱简单的歌曲,用各种材料涂涂画画。
(七)25~36个月
1.养成婴幼儿按时上床、安静入睡、醒后不影响别人的睡眠习惯。
2.鼓励婴幼儿用小勺吃完自己的一份饭菜,愿意吃各种食物,自主地用杯喝水(奶)。
3.提供婴幼儿模仿成人做事的机会,帮助其学习自己穿脱衣裤、鞋袜,自己洗手擦脸,主动如厕。
4.让婴幼儿有练习钻爬、上下楼梯和走小斜坡的机会,体验运动的乐趣,培养初步的环境适应能力和自我安全保护意识。
5.让婴幼儿操作摆弄积木、珠子、纸、橡皮泥等玩具,提高其手指的灵活性和手眼协调性。
6.提供感知常见动植物和简单数字的机会,帮助婴幼儿觉察指认颜色、形状、时间(昼夜)、空间(上下、内外)等明显的差异。引导其开始了解人、物、事之间的简单关系。
7.鼓励婴幼儿学用普通话大胆表达自己的需求,理解并乐意执行成人简单的语言指令。
8.提供图画书,培养婴幼儿阅读的兴趣,学习讲述简单的事情和学讲故事、念儿歌。
9.帮助婴幼儿逐渐适应集体生活,愿意亲近老师和同伴。引导其学习对人有礼貌,不影响别人的活动。
10.引导婴幼儿跟着音乐唱唱跳跳,用声音、动作、涂画、粘贴等多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感受。
(二)3~6岁儿童健康教育目标
3~6岁是幼儿接受幼儿园教育阶段。幼儿健康教育目标可以从纵向和横向两个层面加以考虑。纵向层面的幼儿健康教育目标包含三个层面,即幼儿健康总目标(终极目标)、年龄阶段目标和教育活动目标。横向层面是从领域内容角度分出内容分类目标。
1.纵向
(1)总目标
总目标(终极目标)是幼儿健康教育的最终目的,是制定其他所有健康教育活动目标的重要依据。2001年《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明确提出了幼儿园健康领域的总目标为以下四条:
第一,身体健康,在集体生活中情绪安定、愉快;
第二,生活、卫生习惯良好,有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
第三,知道必要的安全保健常识,学习保护自己;
第四,喜欢参加体育活动,动作协调、灵活。
2012年的《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中提出儿童健康领域的学习与发展总的目标是:“发育良好的身体、愉快的情绪、强健的体质、协调的动作、良好的生活习惯和基本生活能力是幼儿身心健康的重要标志,也是其他领域学习与发展的基础。”
理解《纲要》和《指南》的健康领域的目标,应该注意以下几个方面:
①既重视身体健康,又重视心理健康。身体健康是发展的基础,幼儿健康教育必须注意通过开展活动,促进幼儿各器官组织正常的生长发育、功能完善、体质增强,在活动中发展幼儿的基本动作和动作的协调性和灵活性。同时也需要重视幼儿的心理健康,首先体现在幼儿在集体活动中是否情绪安定、愉快上。这需要良好的师生关系、同伴关系,更需要教师对幼儿需要、兴趣的真正了解和出自内心的尊重,还需要老师富于童心的活动设计和物质环境的创设。幼儿只有体质强健、情绪愉快,才能精力充沛地投入到对外部世界的探索之中,才能有助于幼儿获得丰富的感性经验,也才能在交往中与他人建立良好的关系,促进幼儿社会适应能力的良好发展。
②既强调知识的学习,更重视能力的获得。目标重视幼儿掌握必要的安全保健知识,更明确指出儿童要培养幼儿良好的饮食、睡眠、盥洗、排泄等生活习惯和生活自理能力,学习保护自己,提高幼儿的自我保护意识和能力。通过开展丰富多彩的户外游戏和体育活动,培养幼儿参加体育活动的兴趣和习惯,增强体质,提高对环境的适应能力。
③强调健康行为的养成。幼儿健康教育目标强调养成儿童有益健康的行为习惯。学前儿童的认知水平受理解、认知等方面能力的限制,只能授之粗浅的知识。学前教育阶段,实行保教结合的教育,知识获得不是儿童发展的主要任务,健康行为的养成才是幼儿健康教育的核心,探讨幼儿健康行为建立、改变和巩固的一般规律是幼儿健康教育研究的重点。
(2)年龄阶段目标
《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明确了健康领域教育的总目标提出,把它落实到幼儿园教育中,就需要根据小、中、大各年龄班幼儿的身心发展特点确立年龄阶段目标。《纲要》确定了健康教育的指导思想,明确了总方向。《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在此基础上,从三个方面提出了3~4岁、4~5岁、5~6岁幼儿具体的发展目标与要求。
①身心状况

(3)幼儿园教育活动目标
幼儿园健康教育的活动目标一般是指一次具体的健康教育活动所要达到的目标,它是根据幼儿园健康教育的总目标和年龄阶段目标,并且结合具体教育活动内容的特点,以及幼儿的特点制定的具体的、可操作的目标。
2.横向
《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则明确指出,“发育良好的身体、愉快的情绪、强健的体质、协调的动作、良好的生活习惯和基本生活能力是幼儿身心健康的重要标志”,将健康领域中的学习与发展划分为“身心状况”“动作发展”“生活习惯和生活能力”三方面内容。我们进一步将其细化为以下五个方面:
(1)身体保健和生活自理教育
养成良好的生活卫生习惯和生活常规,懂得饮食与营养的基本知识,形成良好的饮食习惯,正确认识自己的身体,增强疾病的防治意识。
(2)安全教育
掌握基本的安全知识,了解生活中的一些安全常识,养成良好的生活、卫生、行为习惯,避免身体受到伤害,增强自我保护技能,遇到危险时能迅速做出反应,主动进行自救和自护。
(3)环境健康教育
懂得环境保护的基本知识和技能,纠正不爱护公共卫生和生态环境的态度和行为,培养热爱大自然的情感,形成初步的环保意识和责任感。
(4)体育
喜欢并愿意参加体育活动,掌握有关体育活动的基本知识,遵守体育活动的规则和要求,养成经常进行体育锻炼的习惯,在运动中发展基本动作和机体的协调性、灵活性、柔韧性,增强体质,形成良好的意志品质和个性,提高社会适应能力。
(5)心理健康教育
懂得保护心理健康的粗浅知识和技能,情绪安定愉快,能关心周围世界的各种事物和现象,学习社会交往技能,学会调整自己的情绪,乐意寻求新的生活体验,有良好的适应新环境的能力,形成有利于心理健康的行为习惯,预防和矫治心理障碍和行为异常。
三、幼儿园健康教育活动目标的制定
幼儿园健康教育的活动目标一般是指一次具体的健康教育活动所要达到的目标。教育活动目标要以《幼儿园工作规程》和本《纲要》所提出的健康领域目标为指导,结合幼儿的发展水平、经验和需要来确定。
(一)幼儿园健康教育活动目标制定的要求
1.活动目标是幼儿健康教育总目标和年龄阶段目标的具体化
学前儿童健康教育总目标和年龄阶段目标都必须通过具体的健康教育活动的开展来实现,因此,幼儿园健康教育活动目标应该根据总目标和年龄阶段目标来具体确定,是总目标和年龄阶段目标的具体化。
2.活动目标必须符合幼儿的身心发展特点
学前儿童身体各器官各组织的发育不成熟,功能不完善,思维水平相对较低,缺乏安全意识和自我保护能力,同时他们的身体生长发育速度快,心理正处于发展阶段,好奇好动,好模仿、好探索。幼儿的年龄不同,其身心特点、需求、兴趣也不同,每个年龄段都有其共同的发展特征,因此,必须根据不同年龄的学前儿童的身心发展水平,有针对性地制定不同年龄学前儿童的教育活动目标。幼儿园健康教育活动目标要符合幼儿身心发展特点,任何背离幼儿身心发展规律的目标最终都无法达成。
3.目标应该从知识、信念和态度、能力发展三个方面进行构建
知信行模式(KABP)是改变人类健康相关行为的模式之一,它将人类行为的改变分为获取知识、产生信念及形成行为三个连续过程,即知识—信念—行为。知(知识和学习)是基础,信(信念和态度)是动力,行(促进健康行为)是目标。
参考这一模式,结合学前教育的特点,我们认为在制定学前儿童健康教育活动目标时,应该从知识、信念和态度、能力发展三个方面来构建。
(二)幼儿园健康教育活动目标的表述
1.表述的方式
教育活动目标的表述方式一般有三种:行为目标、表现性目标、生成性目标。
(1)行为目标。行为目标是以具体的可操作的行为的形式陈述的教育教学目标。行为目标指明教育教学过程结束后儿童所发生的行为变化。
行为目标的概念由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的泰勒(Tyler,1934)教授最先提出。泰勒(1950)认为最有用的目标陈述形式就是行为目标即用可观察的学生行为来陈述某一特殊的学习结果。在泰勒的影响下,美国行为派心理学家马杰(R.Mager,1962)出版了他的《准备教学目标》一书,系统地提出了用行为术语陈述教学目标的理论与技术。马杰认为教学目标应该陈述“学生能做什么以证明他的成绩以及教师怎样知道学生能做什么。”
一般一个行为目标应包括:核心的行为、行为发生的条件和这一行为的具体内容三个要素。核心的行为是指每项目标中必须包含可测可查的操作性很强的动作动词,如“说出”“指出”“会”“做出……动作”等;行为产生的条件是指目标要指出这些核心的行为是“主动的”、“积极的”行为还是“在老师的指导下”或在特定的情境中发生行为;具体内容是指这一动作的具体内涵,如“说出水的特征”等。
行为目标具有的优点是具体、可观察、可作为评价的依据。它的缺点是并非所有的目标都能分解得非常具体,具有可观察性。比如,创造性、兴趣、情绪情感等领域的目标便较难做到这一点。因此有关粗浅知识和基本技能方面的目标,较适宜采用行为目标。
(2)表现性目标
表现性目标是由美国学者艾斯纳最早提出的。表现性目标陈述幼儿在活动中的具体表现的目标。它不是规定儿童在完成一项或多项学习活动后准备获得的行为,而是描述教育“遭遇”,指明儿童在其中作业的情景、儿童将要处理的问题、儿童将要从事的活动任务,但它不指定儿童将从这些遭遇中学到什么。
表现性目标旨在培养学生的创造性,强调个性化,因而要求只为幼儿提供活动的领域,结果不是唯一的,而是开放的。如:大班心理健康教育活动《生气汤》的目标之一:欣赏故事《生气汤》,讨论在生气的时候可以做什么;中班环境健康教育活动《水真有用》的活动目标之一:初步了解水的特性,讨论水的用处。培养幼儿想象力、创造性等方面的目标采用表现性目标比较有效。
(3)生成性目标
生成性目标是指在教育情境中随着教育过程的展开而自然生成的教育教学目标。它是教育情境的产物和问题解决的结果。它与行为目标不同,不是预先设计好幼儿的行为一定会有些什么样的变化,而是在活动的过程中,根据幼儿活动的实际情况,如他们的兴趣、需要等,提出的目标,这些目标既可能是教师提出的,也有可能是幼儿提出的。
用行为变化过程表述的目标,常包含一些表示行动过程的动词。“尝试”是生成性目标较为典型的表达方式之一,如大班心理健康活动《心情温度计》的目标之一:尝试制作心情温度计。
2.表述的要求
(1)内容要全面,一般来讲包含认知、情感态度和能力三个方面。
目标应体现幼儿在知识、信念和态度、能力发展方面的学习与发展。
(2)表述要明确具体,要可评量、可观察、操作及实现。
幼儿园健康教育活动的目标应该是具体和明确,具有可操作性,能具体指导、调控教师的教学过程。一个完整的目标表述包括行为、条件和标准等,其中的核心要素是行为的表述。教师在表述健康教育活动的目标时,表述明确、具体,不笼统、模糊,教师自己或他人能够依据目标去观察和检测儿童的行为状态,对教与学两个方面做出合理的评价。
(3)表述的角度要一致。目标的表述可以从教师的教和幼儿的学两个角度进行,从教这一角度表述的是教育目标,是教师期望通过教育活动帮助幼儿获得的学习结果,从幼儿的学为角度表述的是发展目标,是幼儿在学习以后达到的发展结果。一般我们常用“教育”“帮助”“激发”“要求”等词语表述教师的教,用“学会”“说出”“喜欢”“尝试”等词语表述幼儿的学,但是,无论从哪个角度表述活动目标,都应注意出发点要一致,即有统一的表述角度。
(4)教学目标指明学生学习成果,而非描述其学习过程,更非教师教学活动。教学目标表述的是儿童的学习结果,而不是教师对教学过程的安排和完成情况,因此,其应该描述儿童的学习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