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话赤红尾巴的美男虹烬，狩四白的占卜视界

阎一揉着酸痛的腰肢坐起身，指尖刚触到腕间灼热的图腾，突然就被水晶折射的碎光晃了眼。

她眯起墨绿色竖瞳，发现那鼠尾纹路竟是用火蚁卵碎片镶嵌而成，蜿蜒缠绕的猫爪印里还凝着未干的硫磺血珠。

“咔嗒——“

骸骨枝桠编织的门帘被赤尾掀起，晨光漏进来的刹那，阎一揉腰的动作骤然僵住。虹烬垂落的红发像淬了火的流苏，发尾扫过锁骨时露出完整的颈部线条——那处曾经溃烂见骨的伤口，如今覆着层珍珠母贝质感的鳞甲。大祭司的金色瞳孔褪去浑浊，虹膜里浮动着熔金般的液态火，眼尾还残留着昨夜情动时烧出的凤翎纹。

阎一脑子里炸出四个大字“风华绝代！”

“怎么？“虹烬赤尾卷着药碗贴近床沿，尾尖新生的鳞片泛着玫瑰金光泽，“被自己咬的牙印丑到了？”他俯身时红发扫过阎一鼻尖，发丝间飘落的火星在触及她皮肤前化作细碎水晶——这是十二阶兽人完全掌控元素力的象征。

阎一盯着他眼尾随呼吸明灭的流火纹，喉头不自觉滚动。此刻的虹烬与记忆中溃烂扭曲的模样判若两人，上挑的眼尾缀着三颗火蚁晶石，破损的耳骨竟重生为赤玉般的翎羽状。最要命的是那三条赤尾，褪去焦黑表皮下竟流转着晚霞色的渐变鳞光，随着呼吸在青灰石床上投出晃动的光斑。

“你......“她爪子无意识揪皱兽皮毯，突然理解鼠浩瀚那句“非常漂亮的孩子“是多么保守的评价。眼前人分明是浴火重生的凤凰雏形，连屈膝时兽皮摩擦的窸窣声都像翎羽扫过琉璃盏的轻鸣。

虹烬突然用尾尖勾起她下巴，新生鳞片冰凉的触感激得阎一后颈绒毛炸开：“现在后悔终标个老东西了？”戏谑的尾音裹着晨露般清冽的玫瑰香，与昨夜腥苦的血气截然不同。阎一这才发现他唇角的小溃烂早已愈合，淡粉的唇纹里还嵌着星点火晶碎屑。

卜灵洞

狩四白捏碎第七块占卜龟甲时，左眼突然涌出滚烫的血。他踉跄着扶住钟乳石柱，透过硫磺雾气望见占卜中的祭坛广场上的景象——阎一正懒洋洋枕在虹烬赤尾上，任由那红发祭司用尾尖卷着月光藓喂她浆果。

“咳......“喉间翻涌的血腥味比不过心头刺痛。狩四白抹了把糊住右眼的血痂，看见虹烬俯身为阎一撩开鬓发时，大祭司胸口新生的猫爪印记正泛着玫瑰金辉光。那是被完全标记的兽人才有的体征，在幽蓝的荧光苔藓映照下，比他们初遇那夜阎一咬他腺体时的月光还要刺眼。

龟甲碎屑扎进掌心，狩四白恍惚想起半月前终标夜。阎一也是这般跨坐在他腰腹，虎牙刺穿他腺体时溅出的血染红了地面。可如今那猫兽人腕间缠着虹烬的鼠尾。

“轰——“

祭坛突然腾起的硫磺火云中，虹烬的三条赤尾卷住阎一旋身起舞。狩四白看着少女毫无防备的笑脸，多明媚。

大祭司的果香腺素味甚至飘到了百米高的穹顶，混着他自己眼眶滴落的血，在钟乳石上腐蚀出带焦痕的洞。

长老的传讯铃在腰间震了第三回，狩四白终于捏碎定位晶石。他最后望了眼在祭台中仰头承接虹烬喂食的阎一。

利爪划烂了自己的腺体，血珠肆意滴落。

龟族部落，用于占卜的溶洞内，地下河面映出扭曲的倒影——那里面容枯槁的龟兽人，与祭坛上光华夺目的红腹锦鸡祭司，仿佛隔着整个兽世的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