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生
- 战锤:鼠人机械大贤者
- 暖色猫猫
- 2130字
- 2025-04-21 07:09:14
枪声响起,绿焰包裹着次元石子弹将刘福掀翻。
他侧飞了出去。
但即使倒地,也很快便爬起身来,只要还能动,他就不会停止脚步。
如今能做的只有相信自己。
“没打中?”射手摘下了自己的护目镜,难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景。
次元石子弹崩裂的碎片在刘福的腹部掏出一个洞,按正常情况他早就已经瘫在地上等死了才对。
谁都无法对抗来自生物本能中对于受伤和疼痛的强烈反应。
他却没停下。
反而跑的更快了。
他学会了用尸体和遗落的盾牌做掩体,很快便来到了山丘之上,周围几乎已经全是敌人。
放眼望去,全都是对方的奴隶鼠,身形佝偻瘦削,眼中泛着绿光,只想吃掉战败者。
他们蜂拥而至,将刘福困在了中间。
他停下了一直冲个不停的脚步,将藏在手腕上的尖锥取下,握在手心里。
“我要活下去!”他看着那些缓慢围拢的奴隶鼠,还有自己被次元石子弹的碎片击伤的腹部。
机械义肢一蹬,瞬间跳起,一脚踹倒了离自己最近的那只奴隶鼠。
然后手起锥落,将倒地的奴隶鼠结果。
顿时,奴隶鼠们便因为惊愕倒出去一大片。
“好机会。”刘福不恋战,只要一有空隙,他就往前冲,脑子里只有在山丘背后正在部署的次元石炸弹。
刘福迅速地突进,最后终于抵达了那个发射器。
所谓的发射器就是个木制的发射架,以他专业的眼光来看,这东西能发射和击中目标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次元石科技就是这样,主打一个能用就行,故障带来的减员能被海量的使用人员填满。
他奋力跃起,爬上了发射架,冲向了那硕大的弹体。
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它爆炸。
尖锥看起来并不能穿透它的外壳。
他看向了自己的手中,那个还在闪烁着弧光的次元石。
“哈哈!原来如此。”他笑了起来,这笑声让所有接近他,试图将他格杀的敌人心中一颤。
“豆沙了!豆沙了!哈哈哈哈哈哈!!”他嘶哑着狂笑,将手中的次元石狠狠地拍在炸弹的弹头部位。
弧光引爆了炸弹。
剧烈的冲击波将四周包括刘福在内的一切都崩碎分解。
——
地下巢穴内,如同地震一般颤抖了两下,安装得不稳固的铜钟因晃动而响。
“咋回事?”新任氏族长看着鼠巢里的部分建筑垮塌,生怕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异状。
氏族鼠噶斯林再次回报:“他们的炸弹玩意儿发生了爆炸,整个后方全都被炸了个遍!”
“哈哈哈哈,yes! yes!”新任氏族长笑出了声,“角鼠神果然没有抛弃我们,次元钻机小组咋样了?”
“地洞已经打通了,而且我们找到了两名还活着的驯兽师学徒。”
“现在,巨兽玩意儿正在冲向战场。”
“哈哈哈!yes! yes!”新族长摩拳擦掌,拿上了自己的武器,组织了自己最信任的风暴鼠小队,从巢穴里的藏身之处赶往地面战场。
而已经被他暂时遗忘的灰先知,却在堆满了残值断臂的祭祀坑前迷茫。
“按道理,到这一步,一切都该完成了才对,但……”他站在那里,默默地感受着内心中与灾祸领主的联系。
他知道——祂肯定已经诞生了,因为所有流出的血都已被取走:“可既然如此,祂为何不现身?”
并且先知没有从这种联系中感受到多么浓烈的恶意,祂仿佛刚出生的幼鼠那样——所有的罪恶都仅仅是出于本能的需要。
灰先知走出了祭祀坑,他默默地走向黑暗中,越走越快。
——
死亡只是转瞬即逝。
刘福从一片混沌中回归,次元石,钢铁和其他的物质重新组成了他的身体。
混合着刺鼻臭味的一缕凉风将他唤醒,他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枯树林中。
“你醒了。”还是那个听起来像是砂纸摩擦钢铁的声音——祂应该是把嗓子替换成了蜂鸣器。
刘福知道祂并不是在询问自己,他从地上站起,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
尖锥绑在手腕上,右脚替换成了机械义肢。
而那颗次元石,用铜链穿成了一条挂链系在了自己的手腕处。
竟然什么都在。
“这就是灾祸领主的力量?”他喃喃道,而那伟力的主人站在他面前,却说出了另一种答案。
“这是你所带来的力量,崽子。没有你的努力,这一切不会是现在这样。”祂蹲了下来,向祂唯一的信徒。
这让刘福受宠若惊,却不知自己该作何回应。
“看看那里。”灾祸领主的手指山坡下,那里正是刚才刘福所厮杀的战场,一个骇人的大坑正在那里冒着绿烟,而风暴鼠和巨兽们正在碾压那些被爆炸重创的敌军。
“你带来了胜利。”祂说着,语气里却带着些戏谑的味道。
“是的,但对一只奴隶鼠而言毫无意义。”他低头看着自己浑身的褐色毛发。
灾祸领主没再继续说下去,他站起身,回头望向了远离战场的另一边。
“我要离开了,崽子。”
“不,等等,”刘福抓住了祂的斗篷一角,“您要去哪里?”
“这不重要,”祂粗大的手指伸过来点了点刘福的小脑袋,“重要的是你该去哪里?”
刘福沉默了,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本以为神能解决所有问题,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我……”
祂的手指从刘福的头顶划过,刘福顿时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刺痛发痒,伸手一摸,竟有一对质地光滑的角从两侧长出。
“临别礼物,崽子。”
刘福伸手,想再次抓住祂的衣角,却扑了个空。
祂消失了,就像祂出现时那般突然。
刘福怅然站在原地,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位“奇怪的领主”,说不定是消失了。想来重组自己的身体对于一个新生的的神嗣来说或许还是太过勉强。
念及此处,他转头下山,在战场边缘悄悄剥走了一块红色的破布作为斗篷,捡了个肩甲作为绑斗篷的固定处和唯一的防御,毕竟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了太重的护甲。
又转头上山,朝着远离战场的另一面走去,行至山巅处的时候,这位新生的鼠人先知回头望了望。
“赞美……赞美欧姆弥赛亚之鼠。”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是这样的,yes!yes!”